溫靜語的自我勸解向來奏效,而且樂團排練占滿了的時間, 這種郁悶的覺很快就被選擇忘了。
搬進喜匯已一個多月,崔瑾三天兩頭就要彈一次視頻, 不為別的,就是想看看溫靜語生活的新環境。
“你那些電啊,里里外外都要仔細檢查一遍, 看看是不是有用,畢竟不是自己的房子, 有些東西壞了就很麻煩,你又不會修。”
“您放心吧, 我都住了一個多月了,沒發現有什麼問題,如果有損壞的我直接找房東就行。”
“你那個房東人怎麼樣,是男的還是的,好說話嗎?”崔老師的新問題又來了。
溫靜語打開Whatsapp看了一眼,房東的聯系方式是Mabel推給的,八五二開頭的香港號碼,連個頭像和備注都沒有,說話語氣也本看不出別。
平時若沒有特殊況,雙方本就不會聯系。
最近一次談話就是溫靜語付房租的那天,匯完款后提醒房東查收,對方只回了一句謝謝。
為了不讓崔瑾擔心,編了個善意的謊言:“房東人很好,是個很和善的阿姨,您放心吧。”
崔老師信了的話,從這之后也徹底寬心了,只是溫靜語怎麼也沒想到,的母親居然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國慶節結束,香港的氣溫依然沒有收斂趨勢,這邊的夏天都是超長待機,空氣悶熱不說度還大,只能靠空調和機續命。
這天溫靜語結束了排練,回家第一件事就是開空調,順便把晾在臺上的服收進來烘干,不然過了今晚絕對會有一難聞的味道。
然而令到迷的是,空調雖然打開了,但室溫度一直沒有變化,吹出來的風也不制冷,反復開關試了好幾次,弄到最后出風口居然滴起了水。
空調是掛壁式的,水的況在幾秒鐘迅速變得嚴重,一條水線直接順著擋風板流了出來。
溫靜語連忙拿起手機錄下視頻,然后立刻拔掉電源。
找到房東的對話框,將視頻發了過去。
溫靜語:【業主您好,客廳的空調不制冷,還一直水,請問能派維修人員上門查看一下嗎,麻煩您了。】
對方很快就回復了:【稍等,我找一下聯系方式。】
溫靜語發現房東居然心地用了簡字,說不定真和想象中的一樣,是位和善親切的阿姨。
過了五分鐘,房東發來新消息:【現在方便來家里維修嗎?】
溫靜語:【可以,謝謝。】
消息的另一端,周容曄剛放下手機,突然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于是他住了剛準備離開辦公室的Michael。
“等一下,剛剛聯系的那個空調維修工,是男的還是的?”
“男的。”Michael不知道老板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怎麼了?”
周容曄垂眸沉思了片刻,下一秒直接從座椅上起。
一個獨居,他實在不放心讓陌生男人進的住所。
“我出去一趟,這些文件先別,等我回來再理。”
“那我讓司機備車。”
“不用。”周容曄卷了卷襯衫袖口,“我自己去。”
從金鐘道到太源街,開車也就是七八分鐘的事,當周容曄把車子停在喜匯五座樓下的時候,空調維修人員還沒到。
他在車里坐了一會兒,腦海里過濾了無數遍兩人再次見面時可能會出現的場景。
現在只要他上去,那房東這重份便再也不可能瞞。
是驚喜還是驚嚇,他居然拿不準。
前方的太源街集市喧鬧依舊,喜匯五座對面多了一家小小的花店,是從隔壁春園街搬過來的,老店新開,熱鬧非凡。
周容曄盯著看了一會兒,然后將車子熄了火,下車走向花店。
三十三樓的公寓里,溫靜語正在整理冰箱,趁著維修人員還沒上門,打算先把晚飯要用到的食材準備好。
香港的價不低,單從蔬菜就能看出來,超市里一普通白蘿卜都要三十多港幣,貴得溫靜語痛。
好在離家幾步就有賣生鮮的街市,比起超市的價格要平很多,不得不再次嘆這個房子真是租對了。
獨居的時候有一個好特別明顯,那就是每一餐飯都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安排,不必考慮他人。
多年的留學生涯讓溫靜語早已鍛煉出了廚房技能,尤其擅長各種湯面,講究的就是簡單快捷。
今晚也打算燒碗面應付一下,洗菜的時候尤其專注,不舍得浪費每一片菜葉子。
洗到一半時門鈴乍響,溫靜語連忙停下手里的活,干手上的水漬后就去開了門。 “你……”
“好”字還沒說出口,抬頭向來人,原地怔住。
隔了半年多沒見的人,此刻居然就站在門外。 周容曄單手捧著一束鮮花,視線與對上,深邃瞳仁含著明顯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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