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紅痛苦的嗚咽聲，樓苒也沒看清厲瀾宸對他做了什麼。

他高大的軀背著佇立在紅面前，把畫面擋了個嚴嚴實實，只是那聲讓人不由自主地起了皮疙瘩，怪滲人的。

“哪里冒出來的小畜生，搶我人，經過我同意了嗎？嗯？”

厲瀾宸探出手隨地在紅臉上拍了拍，立分明的五籠罩在彩斑斕的頂下，傳遞給人一種沉沉的森冷。

“唔......”

紅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因為痛楚而冒出來的紅清晰地暴在厲瀾宸目下。

他驚恐地晃著腦袋，暫時說不出話，只能用表表達自己的意思。

要不是雙手被厲瀾宸的人捆在背后，整個人也被牽制著彈不得，這會兒他的膝蓋應該在地上。

“哥，他是林氏集團的公子林澈。”

這時，池星牧笑嘻嘻地又給紅補了一刀。

“哦~~~阿澈啊。”

厲瀾宸懶洋洋地扯了扯角，“那你真該謝林家八輩祖宗，這輩子給林家挑了你這麼個孝子賢孫......”

“什、什麼意思？”

煙頭被他咽了下去，紅含含糊糊地問。

池星牧傲地冷嗤了聲，用打火機使勁懟了懟他的臉，

“什麼意思？意思就是......你林家要走大運了。”

紅頓時泣不聲，“不......不要，厲......厲總，我錯了，錯了......”

厲瀾宸的手段他怎會沒有耳聞？當今北港，誰敢在他面前囂那最終只有一條路。

這麼一個六親不認，連自己親爸都能下死手的惡魔，除非他蠢了才會正大明和他對著干。

可厲瀾宸沒搭理他的求饒，而是將注意力轉移到他額頭那個不大不小的窟窿上，

“你了？”

他眸中寒乍現，嚇得紅接連打了幾個哆嗦。

“我.....我沒......”

沒等他說話，厲瀾宸給了凌帆一個眼神，

“帶出去，弄弄清楚哪只手。不說......兩只手一起，全給我廢了！”

“是。”

“厲......唔......”

沒等紅完整喊上一句，他就被一群大漢捂住口鼻拖了出去。

當然，也包括那兩個小跟班。

-

作惡的人被帶走，氣氛瞬間安靜了下來。

樓苒躊躇了好一會兒，還是不安地雙手緩緩挪到厲瀾宸邊，

“今晚的事，謝謝你啊，我......”

“跟我解釋不著！樓小姐如果還沒喝夠，憑曾經的，我可以讓我這個小兄弟單獨再給你開個臺。”

厲瀾宸冰冰涼涼的語氣不帶一起伏，說話時目也始終沒有落在樓苒上。

只不過......余總是不自往那邊飄，連眼神都在出賣他。

站在一邊看戲的池星牧尷尬地鼻子，小一張一合，瞧上去應該是在猶豫該不該喊出“嫂子”這個稱呼。

樓苒注意到他的小表，心道......喊呀喊呀，只要你喊出來，我一定會點頭回應的！

可最終的結果是，池星牧放棄了。

要讓他對樓苒喊出這聲“嫂子”，至他現在還做不到。

“咳咳、哥，這里沒我事我就先回去了，你們隨意......喝酒夜宵，通通記我賬上。”

“欸——”

樓苒還沒來得及向他道謝，池星牧一溜煙地閃了。

厲瀾宸怪氣道，“影都沒了，還瞇瞇盯著看？”

“我......沒有瞇瞇......”

樓苒小聲嘟囔，可畢竟是自己把他惹到這份上，在他沒消氣之前是不敢跟他頂的。

“那怎的？樓小姐是想在這里過夜？”

厲瀾宸的口吻聽上去有些不耐煩。

樓苒轉過想去招呼周詩韻和樂以恬，卻發現們兩個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欸？”

“兩個醉鬼，我讓人送走了。”

說完，厲瀾宸自顧自往外走，一點沒有要來牽樓苒手的意思。

樓苒小跑跟在他后，奈何男人的實在太長，他邁出一步需要跑三兩步才能保證自己不落后太遠。

許是察覺到跟著費勁，厲瀾宸的腳步突然間緩和了不。

這點小細節，讓樓苒開心了好一會兒，最后一個大步跟上走在他邊，興的目定格在他因為走路而晃的大手上。

就在樓苒終于打定主意握上去的時候，男人像是提前預測的舉，剎那間把手收進了兜讓的手撲了個空。

樓苒泄氣地鼓著小臉，悻悻地用想牽厲瀾宸的左手，握住了自己的右手。

反正都是牽手嘛，這也算......牽上了不是？

抿眨了眨眼睛，試圖讓自己看上去輕松自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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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兩個人中間也像是隔了一條銀河，誰也沒有越界半分。

車氣氛像是結了冰的寒窯，冷到了極點，就連前排的司機都覺得有點不舒服。

他思考再三，悄咪咪擰開了音樂電臺。

“有再多的不舍，也要狠心割舍，別回頭看我親的，只期待后來的你能快樂......”

很湊巧，電臺里正播放一首傷的歌，音樂婉轉聽，但歌詞卻包含了某種不吉利的含義。

到后有一道刺骨的眼神掃來，司機巍巍手關閉了電臺。

樓苒咬著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不是沒想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生撲進厲瀾宸懷里纏住他，再......主親他吻他。

可車里畢竟還有外人，實在做不出這樣豪放的舉。

“那個，昨天對不......”

“安靜點。”

“哦。”

好嘛，看來確實氣得不輕，連說話都不愿意和說了。

樓苒悶悶地在座椅上，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

見真乖乖閉上了，厲瀾宸差點被氣笑了，該聽話的時候不聽話，不該聽話的時候瞎聽話。

他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干脆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假寐。

司機小心翼翼掃了眼車后視鏡，氣氛實在靜得有些詭異，他又默默摁下了曲庫的播放鍵，

“分手快樂，祝你快樂，你可以找到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