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儀笑倒在秦歸雀的肩上,半晌才假裝惱怒道,“是是是,我是包租婆,那你現在趕出去問問,有哪個包租婆會這麼大方,把鋪子白借給你們。”
“當真?”秦歸雀好奇了。
倒也不是什麼貪小便宜的人,只是沒想到沈令儀竟會這麼大方。
沈令儀點點頭,坐直了子對著秦歸雀和姚蓮心道,“那些個麻的話我就不說了,當年我剛到秋水苑的時候脾氣還倔,要不是姐姐們,我估計苦頭會吃得更多。眼下大家日子都漸漸好起來了,我就想著若是姐姐們還想要倒騰倒騰小本生意的,那一間鋪子我還是可以出的。”
幾人的話題于是又從程余嫣和道爺的藥材生意轉到了姚蓮心這幾年手上攢了多私藏的花樣子。
“也不是私藏,就是閑來無事技。”姚蓮心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早兩年我什麼況你們也都是知道的,那會兒日子過得飛狗跳的,確實也沒這個閑工夫去倒騰自己喜歡的這些東西。”
“可現在不一樣了吧,熬出頭了。”秦歸雀輕輕地拍了拍的肩。
姚蓮心垂眸一笑,害地點了點頭,“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接下來關于首飾鋪子的細節,幾人沒有再展開聊,但秦歸雀倒是和姚蓮心約好了,改天先一起去看看沈令儀說的那間鋪子。
這一屋子話題聊下來,陸婉珍都安安靜靜地坐在沈令儀的邊。
雖不上話,但對眼前的所見所聞卻是深有的。
起初,并不知道程余嫣們以前的份,但是隨著幾人把閑話聊開,聽了幾耳朵便也能猜到一二。
說不驚訝是假,可陸婉珍很快就被們之間特殊而深厚的友誼所折服。
無論是程余嫣的包容大氣,還是秦歸雀的熱干練,又或者是姚蓮心的溫堅強,這些子上的品格都讓陸婉珍向往不已。
有好幾次,都會地用余去看沈令儀。
每一次看,都會在心中嘆,沈令儀這個二嫂嫂的出現,真的讓的生活和眼界一下子都變得不一樣了。
散場的時候,沈令儀又問起秦歸雀賀征上私塾的近況,還一并從隨帶著的小包中取出了一個錦盒,遞給秦歸雀。
“這是什麼?”秦歸雀好奇問。
“阿念知道我今兒要來你這里,特意讓帶來給賀征的,是一盞金泥硯,應該是之前的老師賞給的。”
“這麼貴重?”秦歸雀一驚,下意識就想拒絕。
可沈令儀卻著出的手道,“孩子們的事就讓孩子們自己去解決,便是要還,姐姐你也讓賀征還給阿念吧。”
幾人隨即在天井口分了道兒。
秦歸雀將姚蓮心留下來繼續商談首飾鋪子的事兒,程余嫣有馬車來接,沈令儀將送上馬車以后又帶著陸婉珍繞去了前廳,買了一些花生糖、棗還有窩糖,方才折回了陸府的馬車上。
一直到兩人都了車廂坐定,沈令儀才笑著問陸婉珍,“今兒跟我出來是不是有些無趣了?”
陸婉珍連連搖頭,卻仍是不解地問,“只是嫂嫂,我不太懂,你之前說要找我幫忙的,可是……”
可是方才全程都沒有上話,能幫沈令儀什麼忙呢?
“是啊,我想找你教我們記賬。”沈令儀笑瞇瞇地揭曉了謎底。
“啊?”的這個回答,陸婉珍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但沈令儀卻格外認真道,“我見過你打算盤,二嬸也委婉地和我說過記賬這件事是有更簡單清楚的方法的,但是這一方面我是新手,一竅不通的,若是找二嬸呢,說實話,那是殺用牛刀,我怕學得慢耽擱了手上的那些正事兒,所以想著你若是愿意來教我,那是再好不過了。”
“我、我當然是愿意的!”陸婉珍立刻表了忠心。
沈令儀不由笑道,“若是回頭我學得慢了,你可不能嫌棄我啊!”
“怎麼會啊嫂嫂!”陸婉珍趕搖頭,卻還是有些不太明白,“可是嫂嫂,你想要學記賬只管同我說就好了,今日為何要帶我來這一趟呢?”
“因為眼見為實啊。”沈令儀沒有再賣關子,娓娓道來。
“不怕你笑話,就之前你二哥給我的那些賬本,我是有看沒有懂的,所以教我記賬,你可能真得手把手的來。”
沈令儀說著吐了一下舌頭,然后又沖陸婉珍俏皮地眨了眨眼。
見陸婉珍抿一笑,沈令儀又繼續說道,“這既然跟著你學習記賬了,我就想從接手的第一筆營生開始,這營生,多半就是和你今兒見到的這些人有關,而且不是教我,我還希你有時間可以教一下另外兩位姐姐。”
“是秦姐姐和姚姐姐嗎?”陸婉珍問。
沈令儀點頭,“程媽媽以前是風月之地的老鴇,我爹爹含冤獄以后我被打奴籍,輾轉到了程媽媽手下干活,若是當年沒有們,可能我連命都保不下來。如今我們都已經遠離了是非之地,但是之前的那些生活是磨滅不去的,我們也沒辦法因為如今看似面的日子而選擇用謊話去掩蓋過去的囹圄。正因為過往無法改變,所以我才希你能親眼來看看接下來這幾位即將要與我共事的朋友。”
“嫂嫂……”陸婉珍聽的容,眼眶竟在不知不覺中紅了,“我……覺得們都是很好的人。”
沈令儀笑著拍了拍的手,長吁了一口氣。
“人言可畏,我知道府上有些關于我的流言蜚語,但其實他們怎麼說我都沒有關系,可是我不希你對程媽媽們留下什麼先為主的不好的印象。因為們是我的朋友,而婉珍你是我的親人,我希大家以后即便是有分歧,也都能就事論事,而不是因為私帶的偏見去故意針對誰。”
“嫂嫂,你信我,我不是這樣的人。”陸婉珍豎著手指發誓,想了想又說道,“還有啊,嫂嫂你放心,另外兩位姐姐若是有需要,我一定隨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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