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儀覺得一定是酒氣在里作祟，否則今晚的為什麼會對陸晏廷這般所求無度。

男人的膛正著，好像不想讓順暢呼吸。

細細碎碎的吻一再落下，覺到里的某些悸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勾了起來，人隨即就做出了本能的迎合反應。

陸晏廷生熱的手掌扯著上早已散的衫，將的按在被褥里重重的挲。

“陸晏廷……”盛著香汗的鎖骨仿佛展翅飛的蝶，暈眩著男人的視線。

上頭的酒氣讓放開了矜持，更讓男人攻城略池般以一種極為有耐心的方式鼓著。

窗外更深重，秋分已過，冷雨不斷，夜風卷著水汽寒意不停地拍打著窗欞。

屋角亮著一盞夜燈，盈盈的燭火從不曾合嚴的帷幔外進，灑在沈令儀泛著春的臉頰上，生出一片晃晃的紅暈來。

而不妖，而不俗，好看是真的好看，好看到輕而易舉地就喚醒了男人心底蟄伏的那頭，好看到讓他想狠狠地欺負。

說來也是奇怪，這兩日分明都已經食髓知味了，但每回沾了的氣息，陸晏廷就覺得自己仿佛是被下了蠱。

這樣一鬧，他又心疼地舍不得了，將哭紅了眼的人兒從懷中撈起來。

這一夜漫長，沈令儀迷糊到本不知道是怎麼度過的，渾渾噩噩地仿佛做了一場荒誕的夢。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放亮，可卻覺得屋子猶在晃，自己就仿佛如同冷秋中掛在樹梢上的最后一片殘葉，孤獨飄零，無依無靠。

了兩口氣，沈令儀掙扎著撐起。

然后仿佛就在意料之中一般，渾上下如同被重斧狠狠敲打了一晚上，一酸疼直沖天靈，痛得瞬間就飆了淚。

沈令儀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沒忍住，罵聲就溢出了口。

“陸晏廷，你這個道貌岸然的混蛋！”

屋外，知春聽見靜便立刻端著熱水走了進來。

兩人隔著半敞的帷幔打了個照面，沈令儀一眼就看到知春臉上憋著笑意的表。

昨晚的荒唐“哐當”一下如同一口掉落的鐘砸在了沈令儀的腦門上，渾酸疼地都不能自己，干脆手一甩重新癱回了床上，眼不見為凈地閉上了眼。

“要笑你就趕笑，免得憋了傷。”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沈令儀扯著半啞的嗓子開了口。

但知春哪兒敢真當著面笑話呀，聞言便連忙斂了神，清了清嗓子道，“夫人還是趕起來吧，爺早上走的時候說了，下午要帶你回一趟下籬村。”

沈令儀聞言猛得睜開眼，完全沒想到他還把這件事兒放在了心上。

于是掙扎著起了，強迫自己活絡了一下筋骨后便跟著知春進了凈房。

洗漱完后，沈令儀方才覺得稍微舒坦了些，梳妝的時候便問知春，“爺有沒有說要帶阿念和小笙去？”

知春搖頭，“姐兒哥兒應該回不來，姐兒去了三皇子府，哥兒也被孟統領帶走了，說是傍晚送回來。”

沈令儀“哦”了一聲，忽然覺得過往四年那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好像一下子就遠離了自己。

想想不過就在十幾日之前，還過著一睜開眼就要張羅一天吃食的日子，順帶還要空漿洗，要灑掃屋子，要歸整畫卷，還要按著羅誠的要求構思新畫。

一整天忙忙碌碌，白天的時被拆分了支離破碎的好幾份，有的時候洗完服站在河邊，放空發一會兒呆都是奢侈。

但回了竹院，專屬于沈令儀的時間一下子就變長了，姐弟倆有了自己要忙碌的課業，食住行也有幾個丫鬟打點，這當娘的不用再事無巨細地心著他們。

空下來的時候，和知春說說話，在園子里晃半日，又或者回里屋補個回籠覺，一天就這麼眨眼地過了。

沈令儀知道，這舒坦的日子是因為有陸晏廷。

想到這里，心里不由地生出一暖意。

自從兩個人把彼此心中的結說開以后，沈令儀便越發能覺到這個男人在上投下的意。

其實他依然是不太開口的，可這份沉甸甸的，沈令儀卻是已經能慢慢會和得到了。

……

晌午過后陸晏廷出宮回府，一進風荷苑就看到沈令儀歪在羅漢床上，單手托腮閉著眼在那兒小憩。

小人后的窗開著，徐徐的涼風吹起了在脊背上的烏，也翻著手邊矮幾上的書冊。

書頁“沙沙”作響，了清線的呼吸。

沈令儀本就是小憩，所以當陸晏廷靠近的時候，一下子就到了從四方涌向前的熱源。

猛得睜開眼，卻不及陸晏廷落下一吻的速度。

好在男人還算知道分寸，這一吻，不過是蜻蜓點水。

“休息了一早上了，還沒睡醒？”從小人前退開，陸晏廷角微揚，笑得不懷好意。

沈令儀瞪了他一眼，也知道自己在他這里不管怎麼抗議怕都是撈不到好的，便學聰明似地直接把昨晚的事兒給忽略了。

“我們現在就走嗎？”起了，沈令儀整了整上的衫，反問的直接。

陸晏廷果然被問住了，一時都沒反應過來，“走去哪里？”

“下籬村啊。”沈令儀揚了揚眉，覺自己這是扳回了一城，頗有些說風涼話的意思，“大人不會出爾反爾吧，你答應要帶我回去的。”

“哦，你說下籬村啊，行啊，走吧，馬車就在門口，一直候著呢。”陸晏廷隨即云淡風輕地笑了笑，還出手想要去扶沈令儀。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沈令儀看了他一眼，才剛上頭的得意勁頓時便偃旗息鼓了。

“你……不換常服再走嗎？”小人皺著眉，只覺眼前的男人是憋了一肚子的文章。

“換服？”陸晏廷低頭看了看自己上那一括的朝服，然后對著沈令儀微微一笑，“為何要換服，這一不是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