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眼看是越來越近,應舒心底慌一團。
手機被收走,厲十洲下車打電話,把鎖在車里。
怕厲柏林看見穿著婚紗衫不整的樣子,急忙褪下換掉,服還沒穿到一半,外面扔進來一個盒子,還有簡短一句話。
“自己戴。”
應舒打開,滿鉆戒指流溢彩,手卻冷。
厲十洲給的這個,竟然比秦淮專門飛抵翡冷翠拍得的那顆鉆還要大。
“我不。”
“我今晚是跟厲柏林領,不是你。”
應舒不想屈從他那令人發指的占有,厲十洲站在車門外,冷風流竄過他們。
聽著應舒這話,他只是冷笑,“你試試看。”
應舒怔住,厲十洲手把拽過來,他攥起應舒那只手,把那顆鉆戒套上無名指。
應舒失神看著,記得戒指都是在婚禮上由新人換戴上的,而自己卻永遠不配了。
服妥帖,戒指剛好,這一天過得好累。
應舒提心吊膽的等,可不知道為什麼,厲柏林還是沒到。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覺自己就站在刑場等那個劊子手手起刀落。
的困乏層層漫過自己,厲十洲再開門時,低眸看見應舒抱著那條婚紗,半鋪半蓋,已然蜷一團睡著了。
指節修長的手克制過應舒的側臉,厲十洲背站著,看不清神。
他眸眼瞇起,看到對面靜。
下一秒,他非常不客氣的把應舒推醒。
“起來結婚。”
應舒被弄醒,冷眼譏諷,“為什麼一到不結,反而等到現在,小叔叔你不像是個會等吉時的人啊。”
厲十洲控住后腦勺,惡意滿滿,“你那便宜老公要來,肯定是當著你們的面領比較好。”
應舒悚然扭頭,看見厲柏林從對面一輛車上下來,滿臉不愿的往民政局走。
厲十洲手上的力氣不容置喙,應舒慌的一下子拉住他。
“你不是想知道我有什麼瞞著你嗎?”
“如果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告訴你。”
“哦?”
厲十洲玩味開口,審視應舒努力鎮定的模樣,“為了不跟我結婚,連這個都要搬出來?很可惜,我已經不想知道了。”
應舒被他扯出來,一步步往厲柏林方向走去。
原本煩躁的厲柏林看到厲十洲后,神倏然亮了一瞬。
小叔叔把應舒連拖帶扯的抓過來,他一定是生氣了!
小叔叔心里有他,他一定是來搶婚,來當自己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厲柏林思及此,只恨這里不辦他想要的結婚登記,他興沖沖往厲十洲邊跑去,要抓厲十洲的手,“小叔叔,你終于來了!”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厲十洲心里就不爽,厲十洲本來就生氣,這下好了,厲柏林被他狠狠揍一頓。
雖然是厲柏林悉的拳打腳踢,但在天化日之下,還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他一邊喚,一邊被挨揍,對應舒從未有過的愧疚之心汩汩的向厲十洲流。
“小叔叔,我不是有意要出軌的!”
“我只是在練習!”
“只要你想,這個婚我不結了!”
聽著這些,應舒眉頭一跳一跳的,小心去看厲十洲,卻見他反常笑起來,厲十洲一自己虎口流的手,笑容在漸黑的天里顯得格外森,“你老公的話太有意思,我反悔了,這個婚,你們必須要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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