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就是永恒

周檸瑯惶恐的想，把男人那麽心的車撞了，現在車還要送到國外的改裝工廠去修，來回路費都很貴，更別提修車的錢。

他幹嘛還要跟聊頭上一個微不足道的小發夾。

“不是，很好看。”韓雅昶撣了撣手指的煙，微笑著說，“想幫我家妤妤要一個。也喜歡這種別出心裁的小玩意。”

韓雅昶想起孔妤閑著沒事也喜歡一個人獨，養植，寫曲譜什麽的。

大概這世上的萬都是相生相克的。

天生好的男人總是會被喜靜的人吸引。

韓雅昶知道遲宴澤這次是真認真了。不然他不會讓周檸瑯上那輛博斯，還讓開。

“好，那我有空的時候會馬上幫孔老師做一個。”周檸瑯很客氣的答應，“等回來，你幫我送給。”

“謝謝。”韓雅昶言謝。二人因為一個小什達了約定，之後，相就變得沒那麽困難。

周檸瑯年時過這方面的挫折，不擅長跟人相，可今日，見韓雅昶，心裏對他輕易就産生了好，不是男之的那種好，是覺得這個男人上發出的獨特頻率，能讀懂。

來的路上，周檸瑯聽孔妤唱的歌，代的是跟遲宴澤之間的那些風月兒戲。

現在，親見到歌裏寫的韓雅昶，再想起那些歌的意境，周檸瑯被折服了，原來周檸瑯不是暗一個人暗得最厲害的。

孔妤才厲害，將一個驕傲的男人完全改頭換面，韓雅昶現在這模樣，不浪子回頭，得刻骨銘心。

浪子回頭是貶義詞，一個浪子選擇回頭的時候，并不是他的高。

一個浪子最值得稱道的改正，是在他下定決心朝前走，告別過去，真心真意去一個人的時候。

為了孔妤，韓雅昶邁出了那步。

“我相信孔老師很快就會回來的，如果知道您在這麽用心等的話。”周檸瑯忍不住，輕輕鼓勵韓雅昶。

見這兩人好像投緣的，“你們聊著，我舅舅特別會點化人，你們好好聊。宋哥，走，我們去釣魚。”遲宴澤跟韓雅昶家裏的管家宋亞忻轉去後面釣魚了，讓韓雅昶跟周檸瑯好好說話。

遲宴澤不管韓雅昶跟周檸瑯說什麽，反正他不怕。

昨晚他壞得不行的讓周檸瑯半推半就的跟他答應了，要給他治一輩子的病，腦門一熱就想把清冷如霜的周檸瑯按在的床上狠狠要的病。

這是遲宴澤一輩子都無法戒掉的癮。

憶起昨晚那滾燙。夜裏周檸瑯的乖順，遲宴澤真不怕韓雅昶今日故意說些風涼話來分開他們。

*

等遲宴澤走開，韓雅昶招呼周檸瑯坐下，跟周檸瑯喝了一會兒茶，兩人大概攀談了半個小時。

他話不多不，但是都說在點子上。

并且，他并不刺探跟審視周檸瑯跟遲宴澤在一起，是懷有什麽目的。

他只一面邀請品茶，一面輕輕問起在京北的大學生活。

周檸瑯回答，在學校裏學得好的，馬上大三了，課業會變得重一些，要修的學分變多，會學到病理跟生理免疫，也會有必須的醫院實習。

韓雅昶提起認識幾家條件很好的三甲軍區總院，要是下學期想去實習，他可以幫忙介紹。

周檸瑯客套的謝。

發現把他心的車撞了，然後就這麽無措又無賴的出現在他面前，反正也賠不起，今天只是來慚愧的道個蒼白無力的歉，他卻一點都沒有責怪的意思。

爾後，韓雅昶又問本科畢業後要不要讀研，對將來的職業規劃是什麽。

周檸瑯說應該要讀，因為學醫不讀研肯定沒前途。韓雅昶順著問畢業後，想留在京北嗎。

周檸瑯果決的搖頭。

如今從知名大學畢業後，留在北上廣這樣的大城市，不是應該是每個有志向的青年追尋的目標嗎。韓雅昶笑問。

周檸瑯是高考狀元，韓雅昶以為這樣長得漂亮，肚子裏又填滿了東西的生都會驕傲的想留在京北站穩腳跟，出人頭地來證明自己。

結果居然堅定的告訴韓雅昶沒有這樣的想法。

韓雅昶特別好奇，問：“為什麽？”

“這裏沒有荷花，畢業後想回家看荷花。夏天看了，會讓人心好。”周檸瑯說出的理由一點都不牽強。

畢業後不會選擇留在這個巨型城市，因為這裏沒有老家到盛開的荷花。

這裏再好，在眼裏，其實也沒有那個江南二線城市好。

“這個理由讓我覺得很應該。”韓雅昶牽笑了，自孔妤走後，他很久沒有遇見能這麽打他的生。長得漂亮，格斂，想法獨特，且堅定獨立。

唯一的不自信是在喜歡遲宴澤這件事上。

遲宴澤的職業規劃是從北清大雙學位飛行班畢業後，就進京北白樺屯空軍基地，加韓雅昶的殲機戰隊。這種職業選擇，一旦從事了，就會從事一輩子。

意思就是遲宴澤畢業後會經年累月的留在京北，為負榮耀，維護家國的中國空軍。

但是周檸瑯的計劃是一畢業就回江南，去看遍地荷花。

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

家的周檸瑯只讓自己離開一個大學的短暫時間。為了一個人，只離開這四年。等到四年結束，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

不奢虛浮的有遲宴澤的將來。

韓雅昶從周檸瑯的言談中得到了這個清楚的認知。

“什麽時候告訴阿宴，你早就喜歡他的事 ？”聊到最後，韓雅昶已經識穿周檸瑯的小心機。

并不打算告訴遲宴澤，早就喜歡他的事。

就跟孔妤一樣，都要準備跟韓雅昶領證了，才下定決心跟他來一場正式的告白。

然而，一些該死的意外跟人卻阻礙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對韓雅昶告白。

周檸瑯喜歡遲宴澤，在他們在一起來北清大上學之前，就躲在暗悄悄的喜歡他。

遲宴澤不知道。

遲宴澤還以為他們相遇，是從京北國際機場的航站樓前，他給指路，他們才認識的。

今日韓雅昶短短見周檸瑯一面，就猜出了這個周檸瑯藏許久的。

“……”

周檸瑯沉默的愣怔，沒想到本沒提這個事，韓雅昶居然看出來了。

"你開的那輛博斯，飾的指示燈，那條魚，是孔妤畫的，我覺得你跟有點兒像。你做的事，也做了。就是因為一個巧合，終于來到喜歡的人面前，被他看見跟迷，然後你們把對方得瘋狂的為你們沉淪了，馬上就逃開，如果我猜得不錯，你跟阿宴也會走到這一天。

但是，這不是正確的喜歡一個人的方式，喜歡一個人的方式是如果，那就不顧一切的熱，讓他為你眼中永恒的耀眼。不要的，像沒把握的設計一場見不得的詭計，犯罪的結果是最終讓自己跟對方都難。"

韓雅昶瞧著懵懂的眼睛，口吻溫和的告訴。

“你現在還小，也許不明白我的話，以後，你會明白的。”

現在才十九歲，要走的人生路還很長。

“嗯，謝謝韓中校的教導。我會好好從您今天提的角度想的。”周檸瑯點頭答應，乖得像聽導師教誨怎麽改論文的學生。

韓雅昶知道把弄張了，告訴：“阿宴在後面釣魚，你去找他吧，後面有個池塘，裏面有荷花，不知道開完沒有，你去看看，說不定還有。這是我的私人電話。”

韓雅昶拿筆，在空的煙盒上寫下他的電話號碼，“不管你在京北遭遇了任何困難，都可以找我。即使阿宴無法解決的，我也可以為你擺平。”

他本來坐在茶桌邊，畫殲機的作戰指示圖，下周要給基地裏的新兵上課，需要講到這一部分。

沒多餘的紙了，他就拿他空的煙盒寫號碼。

他這樣的人，在軍中居高位，家世顯赫，平時是絕對不會輕易給外人他的私人聯系方式的。

可是，今天他才見周檸瑯一面，他就給周檸瑯這個特權，并且許諾，不管遇上任何困難的事，他都會為周檸瑯擺平，即使是遲宴澤沒有辦法擺平的事。

周檸瑯很是，對韓雅昶産生的尊敬無形中添加了好幾倍。“嗯，謝謝韓中校。我去了。”

“好，去吧。周檸瑯。”韓雅昶認真的喚了一聲的名字，才不到二十歲，年齡，閱歷，出都差了韓雅昶一大截，可是這次會面卻讓韓雅昶清楚的記住了這個人。

因為，讓韓雅昶想起年輕時候的孔妤，表面清冷安靜，裏卻灼燙喧囂。

“韓中校對我這麽好，是因為覺得我像孔老師嗎？”臨走，周檸瑯按捺不住的問了一句。

“不是。孔妤是孔妤，你是你，你們都是特別的孩子，這世間僅此一個。”韓雅昶溫和的凝視著的眼睛，喃喃告訴，“以後做自己就好。”

“發夾我會很快就為孔老師做好的。”

“謝。不用急，照你的意思隨便做就行了。”

“我要不還是賠您那個撞車的錢，雖然我沒錢，但是……”

“不用了，你親手給妤妤做一個發夾就行了。收到後會很高興的。”

“嗯。好，只要孔老師不嫌棄，我一定好好做。”

韓雅昶跟周檸瑯的第一次見面留下了這個發夾的續。

韓雅昶沒提起孔妤的喜好，這個發夾要怎麽做，他并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半個月後，他在白樺屯空軍基地收到一個快遞，是一個的小盒子，放著一枚發夾，附了一個小紙條，上面寫著生娟秀的字，以及生親手做的發夾。

韓雅昶才進一步的確認到，遲宴澤會被這個周檸瑯的孩子折磨一輩子。

甚至，下輩子，他們如果再遇，他們的相模式也不會改變。

周檸瑯不想通過靠近遲宴澤去得到任何東西，喜歡他，這件事就已經給了很大的滿足。

然而遲宴澤蠻橫任，野桀驁，一旦了心，他需要得到周檸瑯百分百的回應。

他們的相方式，會是遲宴澤會追逐周檸瑯到時空的盡頭。

*

傍晚，他們留在這個有花有樹，有山有水的中式會館吃晚飯。

韓雅昶跟宋亞忻吃完就走了，因為空軍基地接到西南有地震的救援通知，韓雅昶要趕回基地去指揮工作。

只剩下遲宴澤跟周寧瑯在，這個中式會所是韓雅昶自己的度假場所，花了不錢買下來，在京北上班這些年，假期他喜歡到這裏來獨。

院子裏種植了很多觀賞科的櫻樹，現在是八月，這些樹都開完花了。只有稀稀疏疏的葉子。

遲宴澤從池塘裏釣了很多魚，本來還準備帶回首城公館讓阿姨給周檸瑯熬魚湯補補。

遲宴澤覺得小胳膊小的，上只有兩個地方有，該補。

不補的話，他該的驗差了點。

一點，著會更讓他滿意。

不害臊的說出要給周檸瑯進補的理由，周檸瑯把他水桶裏釣起來的魚全部倒回了池塘裏。

“周檸瑯，幹什麽呢？”坐在小馬紮上夜釣的遲宴澤，支著釣竿，抻開兩條大長，擺出的排場很大，水桶裏已經很多魚了，他還要再給多釣幾條。

昨晚他讓勞的程度，遲宴澤覺得起碼得讓周檸瑯進補一個月。

結果把他辛苦釣了大半天的魚全部倒進了池塘裏。

“我要放生。我不需要喝魚湯。”周檸瑯回答。

“生在福中不知福。寵你，你還不接是吧？”遲宴澤把魚竿一甩，抱起，走到池塘邊，說，“信不信我把你扔進去。”

“不信。”

“我真扔了。你氣著老子了，好不容易釣了一整天的。”

“那你扔唄。”周檸瑯的公主脾氣上來了。他要是敢把扔水裏，明天就從他的公寓裏搬出來，不跟他晚上睡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