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第15章

晚上，在經過三天的訓練後，營地裏舉辦了一次燒烤派對，主廚是鵬輝，負責切腌，其他教負責烤串。

餘煒彤置各種風味燒烤攤中間，艱難的做著選擇，然而，在不知道該先吃哪一個時，參訓的戰士們席地而坐不敢。

餘煒彤好奇的過去問了一句，一位面黝黑的小戰士看著澤人的羊串吞了吞口水，說道：“餘記者，你不覺得這像是最後的晚餐嗎？”

餘煒彤愣了下，目移到烤串烤的熱火朝天的幾位教，然後又移到拿著本子不知道在記什麽的顧思齊上，瞇了瞇眼，果然這男人又要搞事。

餘煒彤看了眼旁邊的戰士，又看了眼那熱氣騰騰的烤串，說道：“人生在世，需及時行樂，管他是不是最後的晚餐嗎，先吃到裏再說。”

旁邊的人默默轉頭看向，然後齊齊點頭：“你說的對。”

然後，開張將近三十分鍾的燒烤攤終於忙碌了起來，教們熱的招呼著，因為人太多，還拉過幾個參訓的戰士一起又搭了幾個烤架。

餘煒彤和記者們穿梭在戰士中間，一會吃點這個，一會嚐嚐那個。

徐浩走到顧思齊旁邊，遞給他一串羊串，說道：“待會餘記者不會罵你吧？”

顧思齊看了眼穿梭在人群裏，笑聲不斷的某人，角翹起，說道：“怎麽會？餘記者是個很名事理的人。”

兩個小時後，看著飽餐一頓過後，在水泥地上練習眩暈滾練到吐的戰士們，餘煒彤狠狠的磨了磨牙。

“快點，晚上吃了那麽多，連這點力氣都沒有嗎？”

顧思齊拿著喇叭，一邊喊話一邊拽著一個戰士向前拖拽。

“不了的，可以退出，只要自己去榮譽牆上把自己的照片拿下來，馬上就可以離開這裏，有沒有人要退出？”

“沒有！”

“退出也不丟人，何必在這罪，最後問一遍，有沒有人退出？”

“沒有”

顧思齊的聲音再次通過喇叭傳到所有人的耳朵裏。

“既然不想退出，那就給我快點，蝸牛都比你們爬的快！”

有一個戰士因為翻滾吐了出來，餘煒彤也跟著嘔了一下，隨後忍不住罵道：“顧思齊你大爺的。”

“著罵我呢？”

顧思齊突然出現在餘煒彤邊說了一句，餘煒彤嚇了一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換了個位置。

顧思齊無辜的了鼻尖，天地良心，他是真的想給幾位記者改善一下夥食，誰能想到還真把人惹生氣了。

顧思齊嘆了口氣，然後拿起喇叭對著地上翻滾的人，喊道：“快點，沒吃飽嗎？小孟，帶他們拉個歌。”

“是”

“在茫茫的人海裏，我是哪一個。”

小孟的聲音一落，戰士們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從有氣無力到氣勢磅礴。

“在茫茫的人海裏，我是哪一個。”

“在奔騰的浪花裏，我是哪一朵。”

……

“在征服宇宙的大軍裏”

“那默默奉獻的就是我”

……

“山知道我，江河知道我。”

“祖國不會忘記，不會忘記我。”

歌曲唱到高的時候，站在餘煒彤邊的蘭軼抹了一下眼睛，嘟囔道：“搞什麽嘛，突然好想哭怎麽回事。”

餘煒彤同樣紅著眼睛看著訓練場上的人，說道：“他們真的很可。”

一首歌唱完，400米眩暈滾也即將完，戰士們都發出了怒吼，翻滾著沖向終點。

這次的燒烤派對，就像是一道分割線，之後的幾天，開始進極限能訓練，訓練的容每天都在刷新著餘煒彤的認知，有時他們這些旁觀者都要崩潰了，這些戰士還在咬牙堅持。

熏瓦斯訓練結束後，餘煒彤采訪了一位戰士。

軍綠的帳篷裏，餘煒彤看著面前年輕的面孔，問道：“你為什麽來參加魔鬼周？”

那戰士明顯要比訓練時靦腆很多。

“我想當最厲害的兵。”

“會覺得苦嗎？”

那名戰士明顯沒想到餘煒彤會問這個問題，他撓了撓頭，說道：“當兵本來就很苦啊，但是比起先輩，我們這一代軍人，已經很幸福了。”

采訪結束後餘煒彤獨自在帳篷裏坐了一會才出去，出去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顧思齊。

餘煒彤：“你還沒休息？大家都睡了吧？”

顧思齊轉看著，問道：“那你怎麽不休息？采訪早就結束了吧？”

餘煒彤笑了下，說道：“看采訪記錄看的迷了。”

顧思齊輕笑一聲，問道：“要不要走走？”

餘煒彤點點頭，示意他帶路。

顧思齊帶著餘煒彤沿著營地邊緣走，兩人邊走邊聊。

顧思齊看了眼邊的人，問道：“還習慣嗎？”

餘煒彤，笑了下，說道：“還可以，比剛來的時候好多了，我有個問題，不知道能不能問。”

“你說”

“你們為什麽會選擇這裏訓練？”

“這裏是國為數不多的，還未被開發過的熱帶雨林。”

餘煒彤轉頭看著他，等著他接著說。

“抱歉，只能說這麽多。”顧思齊歉意道。

餘煒彤挑了挑眉，也沒在繼續追問，而是問道：“你過傷嗎？”

在昨天的訓練裏，有人訓練時小骨折了，不得不退出了魔鬼周，餘煒彤當即就想到這個男人，他說過，這裏的每個人都過這樣的訓練。

顧思齊愣了一下，然後說道：“過。”

餘煒彤突然就有一種果然如此的覺，想到這幾日看到的形，對軍人，又有了新的認知，比如，他們會在訓練中傷，比如他們如此刻苦的訓練，除了是學習軍事技能外，更多的是為了能在戰場上活下來。

在過去幾天的采訪中，餘煒彤得知很多人其實是做著隨時為國犧牲的準備的，餘煒彤突然很想知道，他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想法。

“還記得上次跟你說的那個小姑娘嗎？”

顧思齊突然出聲打斷了餘煒彤的思路。

“就是那個追你的？”餘煒彤問道。

顧思齊無奈的笑了下，說道：“不是追我，只是沒搞清楚自己的而已。”

餘煒彤聳聳肩：“ok，不是追你，怎麽了？”

顧思齊停下腳步看著，神認真，聲音也低沉了兩分，說道：“的哥哥，就犧牲在這附近。”

餘煒彤怔住，喃喃問道：“他為什麽會犧牲？”

顧思齊沉默的看了眼後暗寂靜的森林，說道：“一次行中為了掩護隊友犧牲了。”

餘煒彤心裏震了震，顧思齊看似輕飄飄的一句話，實則帶有多重意思。

“所以…”餘煒彤艱難的扯了扯角，說道：“你是想告訴我，你們會執行一些比較危險的任務，會有隨時犧牲的危險，是嗎？”

顧思齊垂眸笑了下，說道：“對。”

餘煒彤心裏突然就升起一怒氣，問道：“為什麽現在告訴我這些？”

顧思齊看著臉上的怒意，心裏嘆了口氣，說道:“我想我應該告訴你，從認識到現在，很多事，我們兩個心裏都清楚，趁現在還沒到那一步，我想問問你，我是個隨時都可能犧牲的人，你還要繼續和我接嗎？”

顧思齊的想法很簡單，如果他選擇和餘煒彤走下去，那就要和講明白他的境，要不然等他哪天犧牲了，那是害了人家姑娘，他將近三十年的生命裏，難得對一個人有意，總是想要對方好的。

餘煒彤看著男人明顯張還極力掩飾的表，心裏的氣突然就洩了，沒好氣的說道：“顧隊長，我發現你真的很狡猾，剛剛認識要我微信的時候不說這些，過這麽久了才說，你是不是就吃定了我看上你了，不會被你嚇跑才會說這些？”

顧思齊被說的一愣，反應過來趕解釋道：“不是的，我一開始是真沒想那麽多，我也不覺得我一定會犧牲，但是這幾天你在這裏應該也了解了軍人這個職業，所以我想著，還是要和你說一下的，而且，據我所知，很多孩子對於和軍人在一起這件事可能并沒有太清晰的概念，選擇軍人，就是選擇了以後什麽事都要自己默默承擔，我不想你沖的做出選擇。”

餘煒彤滿眼神奇的打量了他一下，然後上前一步，顧思齊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餘煒彤一把抓住他的腰帶不許他，然後又上前一步。

餘煒彤微微仰頭看著面前渾繃的男人，說道：“顧隊長，我很好奇你們教帳篷裏每天都聊些什麽，明明咱倆的事八字還沒一撇呢，怎麽到你這突然就好像我要嫁給你了一樣，你們別不是天天在帳篷裏研究怎麽對付我吧？”

清新的沐浴味道，縷縷的鑽進顧思齊的鼻腔，這種時候他居然分神想到，這大熱天的，怎麽都沒有汗味？

“餘記者你誤會了，我知道咱倆的事還不一定，只不過我這邊發生一些事，所以，我想你可能不是很了解我這邊的況，所以才會願意和我接。”

今天徐浩作為他們當中唯一結婚的男人，接到了妻子提離婚的信息，這讓顧思齊心裏也打了鼓，他不知道餘煒彤是不是不清楚軍人意味著什麽。

餘煒彤輕哼一聲放開他的皮帶，說道：“顧隊長，你不了解我，所以我不怪你會這麽想，我只問你一句，你會因為記者有被報複殺害的風險而不再和我接嗎？”

顧思齊聞言看向，說道：“我不會。”

“那不就結了，你不怕我死了你會了鰥夫，那我怎麽會怕你犧牲呢？”

顧思齊聞言咧著角笑了一下。

“不對啊！”餘煒彤突然反應過來說道：“我現在跟你沒關系啊，我為什麽要跟你說這麽多？”

“因為你被套路了唄。”徐浩的聲音突然響起。

顧思齊：“……”看在他在鬧離婚的份上，今天不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