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氏大樓頂層。
祁見津拿著一份文件在桌案前看著,面前站了一位集團的高層,正在匯報工作。
外面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祁見津看過去,“進。”
德爾看起來有事要和祁見津說,目盯著祁見津。
祁見津看了一眼高層:“你先出去吧。”
在辦公室的門被關上后,德爾立即走過去,“津哥,我剛剛聯系隼厭幫忙調取那附近的監控了,同時還他追蹤了周夢......但是那附近的監控在周博彥遇害的前一天就已經被人為摧毀,沒有錄下任何有用的東西,而周夢.....在今天回國,人如今在西灣區那邊。”
德爾抿了抿:“隼厭太太用自己的份幫周夢請了一位阿姨照顧孩子。”
德爾努力看著祁見津的表,看他臉越來越沉,拿著文件的手也收,心里馬上就明白了。
周洱一定沒有和祁見津說這件事。
“我知道了,周夢那邊你多看著,不要讓被別人找到了。”
周夢如今對祁見津一點用都沒有,他并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為什麼周洱沒有和自己說這件事。
當初醫生不是說周洱如今最依賴的人就是自己嗎。
依賴就是欺騙嗎。
祁見津放下手里的文件,反復看向旁邊的手機。
又收回了視線。
祁見津抬眼,看向德爾:“卡納安那邊呢。”
“卡納安目前是安全的,但是......聽說斯娜小姐帶著卡納安去斐家族名下的醫院待了一天,是做什麼沒有出一點消息,我懷疑,斯娜應該已經知道斐老先生留下的東西藏在哪了。”
祁見津皺眉。
當初祁見津調查過卡納安在學校好的同學,也調查過和卡納安走得很近的人,還有卡納安平時最喜歡的東西,又或者是喜歡去的地方,但是無一例外的,都沒有找到斐老先生藏的東西。
便人給卡納安做了細致的全檢。
檢報告出來,祁見津才知道,原來斐老先生直接把東西藏在了卡納安的里。
甚至卡納安自己都不知道,在后背肩胛骨旁的位置,植了一個很小的芯片,醫生說預估已經存在有五年以上。
所以在斐老先生剛察覺到自己可能不太行了的時候,便給卡納安留了這個后路。
祁見津沒有人強行取出來。
現在看,他做的是對的,不然卡納安如今命一定保不住,斯娜是個利益至上的人。
“我們還不手把卡納安搶回來嗎?斯娜如果知道了,一定會立即安排手,人完好無損的把卡納安的東西取出來。”
祁見津垂著眼,手指在文件鋒利的邊緣挲。
卡納安的東西對他來說其實沒有那麼重要了。
祁見津大可以直接放棄,或者直接人毀了卡納安那個東西,但同時,卡納安也別想活了。
這其實是很簡單的一道選擇題,如果是以前,祁見津當然會選擇第二題,雖然需要費些功夫。
但是現在,他兩條都選不得。
周洱會怪他。
“所有知道卡納安況的人,都有誰?”
德爾抬眼。
祁見津淡淡道:“斯娜不應該這麼快就能猜到東西在卡納安的,沒有其他舉,直接帶去醫院,只有可能是有人給了提示,所以才直接帶卡納安去醫院。”
德爾瞳孔一震,所以現在的況是。
他們這里有人通風報信.......
德爾口一,會是誰呢。
“知道況的,有我和你,還有當初給卡納安做全檢查的兩個醫生和一個護士,但是他們都是我們部自己人.......”
德爾有些不敢相信。
因為他們部的人不僅是要醫好,還要經過層層篩選,考驗意志力。
祁見津:“晚上先回一趟澋園,把那三個人都過來。”
德爾點頭,直接出去了。
——
今天除了是要去澋園理卡納安那件事,還是祁見津和彼得羅約好了的治療的日子。
祁見津在彼得羅來前,先盤問那兩位醫生還有一位護士。
“確定沒有告訴別人。”祁見津坐在沙發上。
另外三位坐在對面的沙發上。
但是看起來并不好,三個人都很張。
但還是如實告訴了祁見津:“您說過這件事保,我們沒有和任何人說過。”
祁見津看過去一眼,三人更張:“這件事我們真的可以保證,沒有任何人知道。”
祁見津眼神淡淡的,卻給人帶去很大的迫。
讓他們都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德爾站在旁邊仔細觀察著三人的表,的確沒有什麼變化。
彼得羅從外面進來,雙手推著醫療箱,發出一些沙沙的聲音。
往客廳的位置看了一眼,隨即將目放在祁見津上。
祁見津開口:“上樓等我。”
彼得羅點了點頭,直接往電梯口去。
但是對面旁邊那位護士在看到彼得羅的出現后,神有了一變化。
祁見津看在眼里,掃了一眼彼得羅,等電梯關上,過了幾秒才開口:“剛剛看他做什麼。”
護士已經嚇得牙齒都在打:“我真的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但是......之前彼得羅醫生來問過我卡納安的況,他說是您吩咐的,然后又問我可以通過什麼辦法從卡納安把東西取出來.....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您吩咐的。”
德爾看向祁見津,瞳孔里有驚訝。
想過那麼多人,他從來沒有想過彼得羅。
祁見津抿在一起,神淡然,但那雙眸子已經染上了霾。
德爾這會兒擔心的不是卡納安那件事了。
他擔心的是祁見津的狀況,彼得羅是祁見津的私人醫生。
如果彼得羅真的.......
德爾安排三個人離開,轉去看祁見津,皺著眉頭:“我現在安排個醫生來看看。”
祁見津呼吸一沉,他起,“我先上去。”
德爾皺眉,不知道祁見津上去要做什麼。
不管到底是不是彼得羅傳出去的消息,彼得羅未經祁見津允許直接去問話這一點,祁見津就不會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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