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電腦的人來前,祁見津都不允許周洱走。
周洱只能陪著他坐在沙發等人來。
在人來了后。
周洱以為自己終于能走了。
祁見津又拉住了。
“走什麼呢你以為這就完了?還沒開始修呢,要是沒給我修好呢。”
周洱咬了咬后槽牙。
以后絕對不能砸祁見津的東西,后果理起來太復雜了。
但周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就砸了他的電腦,明明以前再生氣也沒有這樣暴力解決過。
師傅過去開機檢測了一下,又看了一下屏幕。
“這修起來很麻煩,而且你這個是訂制的,我們這邊找材料很難,不如重新訂制一個。”
“訂制的話要兩個月,我今天就要工作。”
周洱在旁邊張了張口,平時鮮用電腦,也不知道祁見津的電腦是訂制就要花費兩個月的時間。
看過去,問:“你就不能先借用同事的嗎?”
“同事就不上班了嗎?”
周洱一頓:“你們這麼大一個公司,總不可能...連個備用的都沒有吧。”
“不好意思,我的管理理念就是能省則省,沒有。”
站在旁邊的書正要說自己去人搬一臺新電腦過來。
聽到祁見津這麼說……
既然老板說沒有,那就沒有吧。
“那.......”周洱眼神往電腦上看過去,有些做錯事的虧心表看向了祁見津。
祁見津笑:“現在知道自己做錯事了?”
“我,對不起,我不該砸你的電腦。”
周洱也有些委屈:“我不是故意的,你訂制花費的那些錢,我都給你。”
周洱低聲說著。
祁見津在旁邊笑:“周洱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現在的錢都是我給的,你用我給的錢來賠給我?”
周洱一頓:“我有工作,也有自己的錢.....只要你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周洱的手機是綁定了所有的銀行卡的,不至于連個電腦錢都給不起。
“哦,我忘記告訴你了,你就算拿到你的手機,也用不了錢了。”
周洱蹙眉:“你說什麼?”
下意識的反應是祁見津的對自己的手機做了什麼。
但是想到祁見津自己就一點錢都不缺,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而且收走了的手機,已經用不了.....
“那這就得你去問問你的爸爸了,你好好問問,他到底為什麼要把你的卡凍結了。”
“凍結.....”
“有可能是在外面養一個人兩個孩子不好混吧。”
“那是我的卡....”
“你以為以你父親的人脈,凍結個卡有什麼難的嗎,尤其你還是他的兒,他就是說出去了,也不會有什麼的。”
“你還看我手機!”
周洱覺得這人卑鄙無恥。
“隨便看了一眼,沒什麼興趣。”
“不過你手機倒是干凈的,沒發現什麼特殊癖好,相冊里連自拍照都得過分,難得幾張還拍得臉都變形,哦,我有些不理解,你拍那麼多花花草草,有什麼用?不都長得一模一樣嗎?”
這是隨便看了一眼?
周洱咬牙:“我喜歡拍,你管我。”
“你看我相冊,是侵犯我的私!”
“周洱,我侵犯你私,那也是你來我往的事,是你先泄我的地址給祁澤年,我才看你相冊的。”
周洱不知道在哪里鉆到的空子,開口:“我也住在那里,我只是泄我自己的地址!”
“........”
但不知道這句話是哪里出了問題。
祁見津居然眼可見的心變得好起來了。
他悠哉悠哉起。
“好了,隨便修一下行了,材料倒是不用特定的,越快越好。”
這是著急工作。
周洱看著他著急的樣子,心里更加后悔砸了電腦。
周洱站在旁邊默不作聲。
心里想著,還是要把錢給祁見津。
反正給不給是的事,祁見津收不收是祁見津自己的事。
大概過半個多小時,電腦才算修好。
周洱不能出去,也不知道該干什麼,自己拿了本書坐在沙發上看。
祁見津看了會兒電腦,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時興起,問周洱在看什麼。
“白癡。”
祁見津沉默,兩只眼睛看著周洱。
周洱把書名給祁見津看。
上面兩個字——白癡。
祁見津:“……”
倒是沒有多問什麼了。
周洱看一本書還快的。
看書看得雜,但是不做筆記,有興趣有悟的地方會反復多在心里默念讀幾遍,如果覺得特別有意思,會折個頁角,等到拿起這本書的時候,就能知道當初最能打的是哪一段。
周洱剛折了一下,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的書,指尖在頁角,認真平。
男人淡淡的嗓音突兀響起:“折唄,我又不像你,小氣鬼。”
“……”
周洱抬眼看去,祁見津只是專注盯著電腦屏幕。
周洱一本書看完,又去書架上找書看。
隨手拿了一本厚一點的。
抱著書站在落地窗前,往下面看了幾眼。
門口倒是沒有什麼可疑的記者。
周洱剛才坐的有些久了,這會拿著手里的書,站在落地窗就看了起來。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倒是微妙。
之前還吵得不可開,又是砸花瓶又是砸電腦的。
現在一個在旁邊安靜理工作,一個站在落地窗前認真看書。
時不時,祁見津會抬眼往落地窗的位置看幾眼。
但周洱背對著他,導致他也就只能看到纖細的背影,和被拉得長長的,都拖曳到他書桌上的影子。
是周洱的發頂,一些細小碎發微微浮,祁見津手里握著的鋼筆往影子上敲了兩下。
周洱聽到了聲響,只是繼續看自己書里的容,也不回頭看祁見津到底在做什麼。
祁見津喊了聲人。
周洱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是故意把祁見津當空氣呢。
祁見津關了電腦。
“下班了。”
他拎起旁邊帽架的西裝往上披。
兩個人往外面走著,周洱手里的書放了回去。
跟在祁見津后。
剛剛看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祁見津,看祁見津還在理工作就沒說話了。
剛剛看了樓下,是沒有記者了,但是周洱還是擔心是不是那些人故意躲藏在他們看不到地方。
萬一到時候一出去,被拿鏡頭懟臉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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