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楚瑾熙才醒。
醒來看著白的晃眼的天花板,剎那間,過往的記憶如水般洶涌的涌腦海。
,恢復記憶了。
陸霆宴剛出去接了個電話,進來的時候發現眼睛睜著,快步走到床邊坐下,溫的了的小腦袋,“醒了?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楚瑾熙一雙琉璃般清澈的眸子,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臉上緩緩流轉,角上揚著,笑著笑著,眼眶卻不知不覺的潤了。
滿心慶幸,慶幸自己終究還是被他找到了。
更慶幸的是,即便自己失憶了,卻依舊深深地著他。
將手從被子里出,輕輕勾住男人的脖子,借力坐起子,而后地將男人擁懷中。
陸霆宴一只手穩穩地攬住的腰,另一只手則輕地著的后腦勺,聲音低沉又溫:“乖,是不是恢復記憶了?”
楚瑾熙閉著的眼睛一睜,不會是他治好的吧?
剛準備回答,楚瑾舟跟陸真真進來了。
陸真真捂著連續咳漱了好幾聲,覺都要把肺葉咳出來了。
楚瑾舟輕輕的著的后背,給順氣,眉擰了一團。
等平穩了,倒了杯溫水給,陸真真接過抿了兩口,潤潤嗓子。
“瑾熙,你醒啦!”
陸真真說話聲音都變了,沙啞又夾雜著濃厚的鼻音,聽著唧唧的。
楚瑾舟將放在茶幾上的水,拿起來遞給,“把水喝完。”
“不喝了,從我早上醒你就一直讓我喝水,我肚子里全是水。”
“病了就要多喝水,你看你咳什麼樣子了。”
一想到是因為什麼原因病這樣,他就忍不住叨叨幾句,“自己子都不好,還學人家見義勇為,大冷的天你就敢跳到湖里去救人,不凍你凍誰。”
陸真真哪里還好意思辯駁,再加上小舅舅也在這,更是大氣都不敢。
不等楚瑾熙心疼真真,也跟著咳了起來。
咳的比陸真真還嚴重,咳的覺自己都不上來氣了。
還好陸霆宴在邊,給順著氣,不然覺自己都能咳暈了。
咳完,被男人喂了幾口水,看著眼尾微紅,烏黑清的眸子氤氳著水汽,心像是被針扎一樣的疼,“好點兒沒?”
“好些了。”說完,楚瑾熙才聽到自己的聲音,比陸真真沒好到哪里去。
“對了,晚晴他們沒事了吧!”楚瑾熙問陸真真。
昨晚他們回來的早。
“沒事了,江云舟已經離生命危險了。”
楚瑾熙長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自己都什麼樣了,還好意思關心別人,要我說你們兩個人膽子也是大,多深的湖呀,你們兩個就敢跳,也不怕淹死你們,我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后怕。”楚瑾舟沒好氣的說。
陸真真小手扯了扯楚瑾舟袖子,小聲嘟囔,“別說了。”
“怎麼?干這麼危險的事,還不準我說幾句了?”楚瑾舟就跟個炮仗一樣,一想到這事心里的火就噌蹭蹭的往頭頂冒。
陸真真松開男人的袖,低著頭開始摳指甲。
等小舅舅不在了,看怎麼收拾他!
楚瑾熙也好想堵住他的,這人是來存心添油加醋的吧!
昨晚,洗完澡出來就發燒了, 當時陸霆宴臉鐵青,一直忍著沒說,只說等好了再算賬。
這還沒好呢,哥哥倒是先訓上了。
看陸真真低垂著頭,楚瑾舟也不忍心再說了,便將炸藥口對上楚瑾熙,“還沒問你呢,你記憶恢復了沒?”
楚瑾熙看了陸霆宴一眼,心里開始對比失憶前后男人對的態度,雖然都很寵,但是明顯失憶的時候,他對更耐心些,也更包容些。
這次跳湖,要是放在以前,陸霆宴肯定會狠狠收拾。
不想被收拾的楚瑾熙,默默地搖了搖頭。
陸霆宴瞬間眉頭蹙起,神復雜,“你真的沒有恢復記憶?”
按道理不應該的,他昨晚給針灸過,應該會恢復記憶才對,還是說哪里出差錯了?
陸霆宴開始懷疑自己昨晚的作,是不是失誤了。
“沒。”楚瑾熙本不敢多說一個字,生怕言多必失,會暴心的惶恐。
陸霆宴拉起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左手掌心上,右手開始給搭脈。
楚瑾熙捂著,低低的咳了幾聲,陸霆宴只把出的心率過高,虛氣弱,沒探出其他異常。
但想著可能是因為咳嗽導致的心率過高,本沒想到會拿恢復記憶這事撒謊。
甚至還以為臉上的驚慌,是怕自己真的恢復不了記憶了。
陸霆宴握住的手,大拇指在手背上了,輕聲安:“沒恢復就沒恢復,以后還有機會。”
看著男人安,楚瑾熙心里有種深深的罪惡。
“是呀,沒恢復就沒恢復,你也別著急。”
就連楚瑾舟對的態度,都來了個360度大反轉,說話可溫了。
楚瑾熙點了點頭,“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