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
如果有下一世的話。
黎昭仍掐著他的臉,與他一同輕輕晃,頃,將他拉坐到自己邊,歪頭靠在他肩上。
黎昭閉上眼,積郁多日,終得舒展。
世間除了齊容與,再無人能治愈的心傷,此刻,心傷愈合,前塵往事隨風散去。
夜風和煦,可齊容與還是擔心涼,“回屋嗎?”
“再坐會兒。”
青年便不再多言,側頭吻了吻的發頂。
黎昭坐直子,盯著他的眼睛,雙狹長的琥珀眸中皆是。
心意一,黎昭傾,親了親他的左眼簾。
薄薄的眼皮下,清瞳微。
又親了親他的右眼簾,蜻蜓點水,卻留下余溫。
齊容與心中漣漪陣陣,很喜歡的主,而在退開時,立即吻住的。
讓本就微腫的更為水潤殷紅。
黎昭蹙起眉尖,本想將人推開,可月繾綣,風兒輕,又舍不得拒絕這份,只低語喃喃了句什麼。
聞言,齊容與放輕了吻,連同扣在后腦勺上的手也變得輕,指尖嵌那順的秀發,慢慢抓。
兩人相的被皎月鍍上一層亮,月盈盈,在兩人的上蔓延,彌漫意。
黎昭忍住笑,角微揚。
回到臥房的兩人,先后躺進被子里,黎昭曲窩在齊容與的懷里沉沉睡去,無意識地舒展雙膝,與齊容與的膝頭織。
不知不覺,他們額頭相抵,呼吸纏絡。
第64章
夤夜天未亮, 齊容與如常醒來,往日都要趕在日出前打一套拳法,今日卻一反常態, 只悄然側撐頭,盯著還在沉睡的黎昭。
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淺淺的, 淡淡的。
子仰躺在枕頭上, 安安靜靜,呼吸均勻, 雪被大紅的綢緞襯得又白又細膩,有幾紅痕,分布在手臂、肩頭、鎖骨。
齊容與隔空“挲”, 笑意更濃。
是他的妻子了, 一輩子都是。
晨熹微,黎昭從香甜睡夢中醒來時,側空的,坐起, 拉住喜被裹住自己,有些迷茫地呆坐在那, 直到消失的那個人清清爽爽地出現在面前。
“醒了。”齊容與端著銅盆走來, 擰干熱布巾, 替黎昭了臉,“睡得可好?”
“還好。”黎昭拿過布巾自己拭, 又接過牙,走進湢浴,“一會兒要敬媳婦茶嗎?”
適才齊容與離開喜房, 就是去同爹娘商量這個事兒,以免黎昭尷尬。
得知兒子兒媳已圓房, 姜漁趕忙吩咐管家一切以新婦進門的禮節進行事宜的安排,至于是否要補辦大婚,姜漁犯了難。
齊樅倒是沒那麼多顧慮,“大婚還是要補辦的,不為別的,就為熱鬧和排場,風風地補辦,不必考慮外人的想法,只要不委屈新娘子就,再者,老子還要跟黎淙那廝在婚宴上拼酒量呢!”
也算彌補一樁憾,老者笑笑,坐到主位上。
姜漁頗為認同,卻聽一人問道:“草率圓房,算不算私定終?傳出去,咱家人的面子也不好看。”
齊樅看向坐在下首的長媳,笑道:“昨日大婚是不得已中斷的,外人都能理解,風雨有相逢,一切自有最好的安排,順其自然即可。”
對長子和長媳,齊樅一向客氣,不像對待其余三個嫡子嫡,那是又打又罵又沒好臉。
阮氏也是和和氣氣,“兒媳是覺得于理不合。”
不比齊樅,姜漁直白道:“人要學會通權達變,不能像你們夫妻一樣總是一筋,不懂得變通。”
阮氏的臉一剎變了。
“夫人......”齊樅扯扯姜漁的袖子,在外頭出了名脾氣火的老總兵反倒是護短的,“大喜的日子,說點重話。”
姜漁睨著長媳,“順風順水慣了,不懂他人疾苦,就該讓你們出去遠游一番,路上盤纏自行解決。”
阮氏氣得發抖,扣住扶手,生在鐘鳴鼎食之家,嫁得風風,一切順遂,作何要去吃苦?沒事找事嗎?
有氣撒不出,立即瞪向坐在一旁的丈夫。
齊思游顳,起為妻子賠不是。
阮氏更氣了。
這時,黎昭隨齊容與走進客堂,一對小夫妻穿蓮紅羅,颯纚飄曳,眴煥粲爛,吸引宗親們的視線。
齊樅朗笑,“般配,般配。”
姜漁一改肅穆,溫和地笑看新人,朝黎昭招招手。
黎昭獨自走到姜漁邊,被拉住小手。
“吾家媳婦,傾城之姿。”
黎昭臉熱,余卻凜冽,只因在門外聽到了長嫂那句“私定終,于理不合”。
誰喜歡被人挑刺呢?
原本親后若是立即離開祈月城,黎昭可以無視一些人,可要在祈月城等待祖父,就不得不與一些人低頭不見抬頭見。黎昭自認不是不縈于懷的大度之人,做不到淡然相對。
敬過媳婦茶,眾人移步膳堂,這是黎昭以新婦份,第一次與齊氏一大家子用膳。
眾人三三兩兩走在抄手游廊中,黎昭挽住齊容與的手臂,才不管他人看法,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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