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染子一怔,回眸看著攔住的傅衍寒,還以為他改變了主意,卻得到一句讓心碎的話。
傅衍寒一臉認真:“小染,在簡裕治愈婉茹之前,我會安排醫生為寧言化療,一定會保住他的命。”
“為什麼做化療的人不能是林婉茹?”
寧染眼神絕。
傅衍寒臉愧疚,猶豫道:“是我欠的......”
“你又欠了我多?”
寧染去最后一滴淚水,甩開手腕離開。
傅衍寒駐足在原地,腦海里回響著寧染的質問。
“你又欠了我多?”
“你又欠了我多?”
“你又欠了我多?”
是啊,他又虧欠了寧染多?
傅衍寒心一,卻覺得兩人是夫妻,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彌補對方。
于他而言,林婉茹僅是個外人,想要盡快還清人。
為什麼寧染不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他看著漸行漸遠的寧染,沒有阻攔,畢竟他只需要一句話,就能讓寧染乖乖回到邊。
林婉茹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順勢挽住傅衍寒的胳膊:“衍寒,你可是傅家掌權人,寧染居然敢當眾讓你下不來臺,這種妻子留著有什麼用?”
傅衍寒冷淡地回胳膊:“我答應為你治病,也請你收起歪心思,再敢挑釁寧染,休怪我翻臉無。”
“哪有挑釁,人家是無辜的......”
林婉茹小聲抱怨一句。
心中瘋狂嫉恨,看向寧染狼狽離開的背影,瞬間消氣。
倒要看看,沒有傅衍寒撐腰,寧染拿什麼跟斗!
“等等!”
忽然,禮臺上傳來一道挽留的呼喊。
寧染駐足,回看向站在禮臺上的簡裕和簡太太,好似正向招手。
呵...寧染你太過自,這個世界上有誰會真心待你?
簡裕怎麼會挽留,畢竟他們是聽命于傅衍寒的。
想到這,寧染繼續邁開步子。
簡裕心急如焚,牽著簡太太快步走下禮臺。
眾目睽睽之下,簡太太淚流滿面,心疼地喊了一聲:“寧染,我的兒,你等等媽媽!”
轟隆!
此話一出,現場頓時炸開了鍋。
林婉茹臉上的笑容一僵,瞪大眼睛看著簡裕和簡太太朝著寧染跑去。
寧染誤以為自己聽錯了,簡太太怎麼會喊兒?
直到簡裕拿出一份親子鑒定報告,激地向解釋:“那日我給你檢查傷勢時,特意取下一發,拿到醫院進行化驗,你果然是我們的親生兒。”
寧染和簡太太的容貌很是相近,初次見面時,簡裕便覺,或許是父之間的心靈應,他才篤定地取下發化驗。
寧染看著鑒定報告上的結果,仍未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只覺得一切都如夢似幻......
曾不止一次幻想過和親生父母相見時的場景,以為做足了心理準備,此刻卻有些不知所措。
傅衍寒臉驚詫。
簡裕本是他特意請回國為寧言治病的,沒想到竟然無意中幫寧染找到了親生父母。
林婉茹差點驚掉下。
本想借著簡裕給治病這件事,好好刺激一下寧染,可現在知道兩人是一對父......
覺自己像個小丑。
簡太太攬著寧染的肩膀,走到傅衍寒面前,不悅道:“傅總,這些天您對我兒的一言一行,我都看在眼里,既然您照顧不好,從今往后也不用您心了。”
傅衍寒張了張,卻遲遲說不出話。
此刻寧染就站在他的面前,卻覺得兩人相隔萬里。
寧言一直都是他威脅寧染的把柄,如今卻變了。
寧染不需要借助他的面子向簡裕求,只要寧染開口,簡裕定會上趕著幫寧言治病。
有著同樣覺悟的,還有林婉茹。
是最著急的,抖著嗓音:“簡醫生,下周便是我手的日子,到時候......”
“抱歉,我檔期排滿了。”
簡裕冷聲回絕。
剛才在禮臺上,他看到了林婉茹對寧染冷嘲熱諷。
“怎麼會......”
林婉茹紅了眼眶,像是一只欺負的小白兔,委屈道:“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有什麼事還能比治病救人更重要的?”
“我記得林小姐說過,給誰治病是我的意愿,你管不著。”
簡裕淡淡一笑。
林婉茹著急地哭出來,抓著傅衍寒的手哭泣:“衍寒,你快幫我說幾句話啊,我的病拖延不得。”
傅衍寒面容,試探開口:“簡伯父......”
“相信傅總不會那麼沒有眼力見,打擾我們父相認吧?”
簡裕打斷他的話,帶著妻離開了會場。
傅衍寒眼睜睜地看著寧染被帶走,想要手阻攔,卻覺得自己沒有資格。
他沒有簡裕的把柄,更沒有資格威脅寧染。
直到此刻,他幡然醒悟,自己和寧染之間好似沒有任何,能把兩人聯系在一起的,只有多的數不勝數的威脅和把柄......
是他,辜負了寧染。
林婉茹害怕極了,唯有簡裕能夠治療的疾病,此刻卻發生了戲劇的一幕。
該怎麼辦?
“衍寒,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衍寒,你也不想失去我吧?”
“求你向簡醫生求求,只要他答應為我治病,我向寧染道歉還不行嗎?”
“......”
林婉茹的每一個請求都像是石沉大海,傅衍寒沒有回應,僅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隨即離開了會場。
當晚,傅衍寒沒有回別墅,而是去了夜宴酒吧。
兩個公子哥了解到事的來龍去脈,紛紛豎起大拇指。
“傅衍寒,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你等著被打臉吧,小染妹妹忍你很久了!”
傅衍寒心中煩悶,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許久后,他醉了,酒醉地問道:“我該怎麼挽回小染?”
顧明南和林青州相視一眼,沒有支招。
一方面是他們不想再讓傅衍寒禍害寧染,另一方面則是他們也拿不出主意。
一切都是傅衍寒作孽,傷的寧染那麼深,還有什麼臉面求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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