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雨初歇。
沈聽月把小熊貓從背包翻出來,摘下那顆月亮裝飾的棒棒糖話筒遞到他手里,“想聽歌。”
又補了一句:“聽你唱歌。”
小熊貓背后的開關一打開,傅硯初總算知道自己是怎麼餡的。
他最近粵語學的還不錯,而且這首歌的詞不會太難,安靜的房間,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和,直到高的最后一句,“伴你走路會更康莊,繼續有綻放……”
沈聽月看著人前清冷的傅硯初,此刻一本正經地拿著小話筒,話筒還時不時噴出細碎的雜音,恨不得雙手捧心。
有一種犯規的可。
據說可是最高級的贊,因為無論對方干了什麼,你都會這麼覺得。
唱完后,他側眸,“好聽嗎?”
“阿硯,”沈聽月已讀回,“我好你。”
抬手環著他的腰,小熊貓瞬間失寵被放到一邊。
傅硯初了的側臉,“再說一遍。”
沈聽月不厭其煩地重復,“我你。”
“月月,還想不想再聽一首?”
懷中的人眼底似有星辰浮現,驚喜地點頭:“真的嗎?”
傅硯初的聲音比剛才還要溫,彎唱著,“你問我你有多深,我你有幾分,我的也真,我的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
他們在酒莊住了一晚,傍晚的時候還去海灘看了日落。
第二天上午,Megan給他們開辦了一場私人品酒會,沈聽月昨天存酒時已經提前品過了,這會兒拿著酒杯親手遞給他嘗。
醒了十分鐘后的酒帶著馥郁的梨香和烘烤過的杏仁風味,陪襯著金銀花和橙花的清芳,甜酸適中,又有層次。
因為果實度高,酒中的果香很濃郁,帶著回甘。
就著的手抿了一口,沈聽月笑著問,“怎麼樣?”
傅硯初攬著的腰,“甜的。”
懷里的小姑娘側頭看他,“結婚十周年的時候開會更甜。”
從酒莊驅車離開,沈聽月跟著他回家。
他們在國的家。
和天璽灣遠離喧鬧的環境不同,這是一套位于中心的天際大平層,進門廳和玄關后,就是一個四面落地的玻璃窗,左邊靠著中央公園,正中間還能俯瞰地標建筑,右邊不遠就是哈德遜河,視野開闊,毫無遮擋。
五個房間中,兩個書房,一個臥房,一個當儲藏間,最后一個堆滿了這些年Crescent的周邊,整整齊齊地擺在柜子里。
孟遠修幾乎出一個新款就要發一次國際快遞。
直到沈聽月發現家里有一些在國經常用的同款,一樣的馬克杯,抱枕,沙發上的薄毯,甚至還有床上的四件套。
至于多出的那個書房,里面的布置風格跟弘匯大廈的辦公室有些像。
這是專門留給的。
站在門口,暖意從背后襲來,傅硯初環著的腰,炙熱的呼吸落在耳畔,“還有些沒布置完,以為你沒那麼快能來。”
沈聽月搖了搖頭,“已經夠了。”
轉捧著他的臉,“阿硯,對于我來說,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來了一趟,準備停留一周緩緩。
每晚倒時差開會的換了個人。
因為項目的期調整,Mobius Ring周六換下周一休假。
國時間周五的晚上,沈聽月坐在偌大的辦公桌前,正在和幾位設計師聊細節。
說了太久,口的時候,手邊多了一杯果。
傅硯初又拆了包零食放在邊上,拿起雜志漫不經心地在窗邊沙發坐下。
一個小時后,會議結束。
累地往后一靠,忽然踮起腳尖轉了一圈,抬頭問:“阿硯,這張椅子和恒越總經辦那張是一樣的嗎?”
他笑道:“那天坐的時候發現你很喜歡。”
但弘匯大廈的辦公室因為設計問題,這款沒有適合的配,就沒選,還一直憾呢。
沈聽月玩心四起,坐著轉了幾圈,差點把自己轉暈。
起來的時候有點踉蹌,好在傅硯初離的不遠,順勢跌他懷中,“要親親才能起來。”
下一瞬,整個人忽然騰空,前的人著的耳廓,聲音低低沉沉,“沈總,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沈聽月看了一眼桌面的電子時鐘,了,“兩點半。”
還好明天這邊是周六,不然按照他們的進度,睡前運完,傅硯初估計就要睜著眼去上班了。
勾著他的脖子,聽見他說:“我已經獨守空房兩個小時了。”
沈聽月熱的覆上,“那我將功抵罪好不好?”
傅硯初挑眉,“哪來的功?”
想起前幾天從蘇冉那順來的睡,沈聽月發現自己找人拿的時候還淡定,怎麼一到傅硯初面前心臟就開始在腔里撞。
不會撒謊,但又想藏著驚喜,遮遮掩掩道:“你先放我下來,在這里等一下。”
傅硯初沒半點放走的意思,“我抱你去。”
在懷中抗議,“不行。”
“有驚喜?”
沈聽月頓了頓,“沒錯,超級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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