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拘留所出來,傅硯初手掌在方向盤上,繞過一條條長街,踏著傍晚的霞去接沈聽月下班。
這是今年最后一天的工作時間,說下午沒什麼事,估計會和大家一起喝點下午茶,不用再幫忙帶糖水。
停好車后,從地庫的電梯一路上行。
梯門打開時,公司只剩下保潔阿姨。
他邁步進去,沈聽月剛收拾完拎著包往外走。
對上的視線,面前的人不自覺綻出笑意,把包遞了過來,“辛苦你啦,小助理。”
傅硯初一手提著包,另一只手騰出來牽。
“黎叔打了電話過來,明天小年,問我們是今晚回去還是明早。”
沈聽月說:“都可以,這事你決定就行。”
傅硯初勾,“不是說過你才是一家之主,聽你的。”
沈聽月想了想,“明早吧。”
輕輕撓著他的掌心,像是小貓,“我怕兩晚的話,你忍不住。”
傅硯初攬懷,聲音低低沉沉地落在耳畔,“沒人在我們房間裝監控,誰規定回老宅就不能了。”
沈聽月糾結的擰眉,“我有點放不開,有種高中抓早的既視,逛場,一不留神就會被打著電筒的教導主任逮住。”
傅硯初道:“知道為什麼爺爺要分別院住嗎?”
沈聽月后知后覺,聽見他說:“就是為了防止給下一輩帶來這種覺。”
如墨的長發垂順,一半鋪在他前,一半落在自己的頸側,的,勾的的心像是被一長長的羽輕輕撥。
剛想整理一下,藏在大口袋的手驀然到一涼意。
沈聽月拿了出來,是枚幣。
笑著給他看,“今天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的,上面的時間和你出生是同一年,是不是很巧。”
“送我?”
沈聽月大方地塞進他口袋,“送你。”
很快發現了不對勁,這個作怎麼……
二人默契使然,傅硯初拿出來看了一眼,垂目睨著,“時候不早了,早點回家。”
沈聽月剛以為他不會想到那層時,攬在肩膀的手落腰間,不輕不重地了下,后背瞬間繃。
傅硯初低聲道:“收了沈總的小費,晚上一定讓你盡興。”
翌日。
沈聽月看著鏡子,差點笑不出來。
要在老宅過夜,在家里就沒必要穿太厚,可是帽間無論哪條子上,都無法忽略脖子和鎖骨上的紅痕。
更折磨的是傅硯初頸側也有,昨天沒仔細看,今天哪怕淺了一點還是很明顯。
他昨天一整天該不會都這麼……招搖過市?
下一瞬,傅硯初被按在凳上,被人勤勤懇懇地幫忙上遮瑕。
“還好你最近不用去公司。”長吁一口氣。
他站著夠不著,他坐著又太矮,沈聽月沒想太多,哪個高度合適就怎麼來。
直接坐在他上。
試子沒找到滿意的,剛剛又穿回了睡,進進出出為了方便,披了件他的襯。
沈聽月的遮瑕刷子剛收回,下忽然一輕,手上的工也被人走。
重新陷的床墊中,男人欺而上。
沈聽月提醒,“我們還要回老宅吃午飯。”
傅硯初輕笑,“只吃晚餐也行。”
……
兩人回到老宅時,算是姍姍來遲。
長輩們都特別有分寸,什麼也沒問,沈聽月路上的擔憂在這一刻落回了心里。
晚餐很好吃,大伯母一如既往地能說會道,把大家逗的哈哈大笑。
爺爺之前大部分時間在北方生活,小年這天餐桌上擺的是餃子。
沈聽月是個地地道道的南方人,之前一直吃的是湯圓。
飯后大家在里面聊天,和傅硯初在外面散步消食。
路過湖心亭的時候,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下。
凜冬寒夜,人上的溫度了最好的暖爐。
他牽著坐在上,沈聽月心虛地看了看周圍,“等會大家出來看見怎麼辦?”
“看就看了,不收他們的錢。”
了他的臉,“阿硯,我竟然被你說服了。”
“我們是不是臉皮越來越厚了?”
傅硯初挑眉,“嗯,畢竟已經乘了二次方。”
沈聽月笑到輕。
他手按在小腹上,“晚餐吃飽了沒?”
“吃飽了。”
傅硯初說:“江寧的小年吃的是湯圓,等會煮幾個還能不能吃得下?”
沈聽月摟著他的脖子,“煮湯圓是技活,你煮的好吃嗎?”
傅硯初垂眸,“如果說我燒的白開水都是甜的,你信嗎?”
沈聽月埋在他懷里笑的停不下來。
忽然想起網上一個熱梗:你信不信我家的貓會后空翻?
后者是為了哄著生一起回家,傅硯初則單純的想讓嘗嘗他煮的湯圓。
沈聽月仰頭去親他,兩人默契使然,他已經低頭準尋到緋的。
一吻過后,笑道:“我小時候喝芝麻糊,一直以為是湯圓一個個破倒出來了,有一次中午睡醒,媽媽問我想吃什麼,我跟說我想吃破掉的湯圓湯。”
傅硯初彎,“那等會你吃餡,我幫你吃皮。”
“你也不準多吃。”
沈聽月眨了眨眼,“之前喝醉,黎叔說你的胃不太好,晚上吃太多糯米類的容易積食。”
傅硯初眸微,“那次是偶然。”
“嗯?”以為是應酬,“發生了什麼事嗎?”
握在腰上的手了,他笑道:“心不好,但都過去了。”
傅硯初忽然牽起的手起,“走吧,去給你煮湯圓。”
到了老宅的廚房,里面負責的主廚已經離開,旁邊的盤子里已經擺好了現包的湯圓。
橙黃的,乍一眼看像是這幾年很火的柿柿如意形狀。
但仔細看葉把又不太像,倒是像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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