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月張了張，“你該不會是想……”

學妹用力點頭：“沒錯！學姐，一回生二回，我再找不到人照片上去，組織部會把我殺了的。”

還做了個抹脖子的作，以示嚴重。

沈聽月不由笑了出來，“同學，我已經畢業啦，這個機會還是留給其他人吧。”

而且傅硯初估計也不方便拍這種照片。

學妹可憐，“真的不行嗎學姐？畢業了也是江大學子啊，你和你男朋友都長的這麼好看，照片一出多給咱們專業長臉，聽說這次票選出的專業明年原材料購買費翻倍。”

這個力確實很大，珠寶設計方向花錢的地方特別多，買工是其一，國產的進口的都得備上，還要買金屬原料，寶石材料，再加上各種損耗，一張都是錢。

孟遠修不知道什麼時候提著一大堆零食走了回來，接過那生手上的宣傳冊笑道：“月月姐要不拍一張吧，反正是網絡投票，重在參與嘛。”

他不接還好，一接折疊的宣傳冊忽然展開，遞到傅硯初面前時，金融學院的代表人上面宋聞璟的臉赫然眼簾，而且還和只有一折痕之隔。

沈聽月呼吸都輕了。

傅硯初一直知道不是特別熱衷拍照這件事，但當年真的不是因為宋聞璟拍了，才要跟著上宣傳冊。

是……簽。

的手氣一如既往臭的要命，學妹們怎麼沒把這個優良傳統繼續發揮，倒是現場來逮人了。

沈聽月還沒來得及開口，傅硯初忽然抬眉問：“我不是你們專業的也可以嗎？”

學妹點頭，“學姐是就行了，而且學姐還是咱們的優秀畢業生呢，你的畢設現在還待在校展館，絕對當得起這個拍攝的。”

沈聽月覺形中一頂高高的帽子戴在了的頭上。

傅硯初隨意地‘嗯’了聲，角微揚，“老婆，拍嗎？”

學妹：！！！

老婆？

真夫妻啊家人們！

剛才只顧著逮學姐，這會看清男人的面容，大腦宕機幾秒，不是，怎麼好像有點眼？

等等……這不是前段時間上了好幾次熱搜的風云人嗎？！！

這波賺大發了！

沈聽月說不出拒絕的話，如果是傅硯初想，那就沒什麼好糾結的。

宣傳冊拍照并沒有想象中‘咔嚓’一聲就行了，學妹興沖沖去找組織部拿服，十五分鐘后，拎著兩套校園風的制服出來。

款的是深中長半加淺藍襯衫，男款是同系的子和襯衫。

他們今天穿的都是休閑風，鞋子剛好也是配的。

在洗手間換好服后，沈聽月出來時被風吹的忍不住一抖，下一瞬，暖意襲來。

傅硯初把拿在手里的羽絨服披在上，順手幫把襯衫領口的蝴蝶結扣好。

學妹費了不勁，終于從攝影部抓了一個人過來，再加上孟遠修，五人群，往校門口的地標走。

到了目的地，攝影的同學拿了幾本道書塞他們手中，然后扛著鏡頭道：“學長學姐，校長說要拍出活力，咱們就拍那種，嗯……從高中解放能談的青春竊喜怎麼樣？”

孟遠修：哥，青春和竊喜這兩個詞是怎麼在你腦海里連上的？

最后有沒有竊喜沈聽月不知道，但有人是拍過癮了。

票選照片只需要一張，學妹拍完拼命道謝，然后拽著攝影的同學去傳照片了。

孟遠修抿了抿，格外心，“既然換了一場服，不多拍幾張多虧啊，月月姐，我幫你們拍。”

說著打開手機一路cue流程，把他們倆從校門口一路拍到了大教室，最后突然進來一個電話，他也沒讓他們走，說等一會。

坐在空曠無人的階梯課椅上，沈聽月笑著用手支著下，“學長，你是不是走錯教室了呀？”

手上的書被人隨便翻了兩頁，傅硯初眼底浮起一抹淺笑，“這節剛好沒課，就當陪朋友上自習了。”

沈聽月清了清嗓，“噢~剛剛還說我是老婆呢。”

傅硯初掌心落在發頂了，像是想到什麼，瞳仁里泛起，“你大二那年剛好二十一歲，是可以領證了。”

“那還是算了吧，雖然現在法定年齡是放寬到二十歲啦，但是大學結婚聽起來還是……”

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只能按照自己的意思斷斷續續道：“應該是什麼年紀該做什麼事吧，太早裹挾進家庭生活中，好像沒有多人是快樂的。”

“月月，不對等的迫質確實如此。”

他的聲音低沉醇厚，像是儲藏了多年的佳釀，不自覺地就能醉人。

“很多婚姻太早邁和太晚其實都沒什麼差別，本質是用一件件家庭瑣事把一方在旋渦中，結婚晚只能是據年歲漸長，有了一定的判斷能力和底氣，可依舊無法解決主要的矛盾和基本問題。”

“但是在我這，我不會，也沒有資格這樣要求你。”

沈聽月心像是被他著，緒跟著微微牽。

他低笑了聲，“就算在大學和我結婚，你也可以一樣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上課，沒日沒夜的拼設計比賽，熬夜寫論文看資料，我從來都不是阻止你前進的障礙。”

“就像領證那天說的，這輩子如果你不想生孩子也沒關系，你有你的選擇，你自己的才是最重要的。”

空曠的教室中，他的聲音似有回音晃在墻壁兩側，最后從耳廓進心底。

確實。

沒有能一概而論的事實現象，只有本質里的那個人。

沈聽月頭微微偏過，茸茸的發抵在他脖頸，靠著他的肩笑著說，“忽然覺得如果二十一歲嫁給你，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那時候你畢業了，應該會總是出差，算著時差給我打電話，然后發現我們全寢畫稿畫到大半夜，黑眼圈腫的眼睛都睜不開。”

傅硯初彎，“在外面的時候也會很想你，走到哪都想帶點手信回來，在飛機上就開始猜你會更喜歡哪一個。”

“那你要買的東西可多了，我媽說我從小什麼都喜歡，不管小的大的都往家里帶，有時候水坑里一個石頭都不放過，格外有收破爛的潛質。”

沈聽月很快苦惱上了，“那我寢室的書桌肯定擺不下，四年下來估計得堆不地方。”

傅硯初笑了笑，“嗯，半個房間總是能放滿的。”

就像他第一次進璟湖雅居看到的那樣，不多不，剛好占了半個客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