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三天的樂高圣誕樹被封在一個明的玻璃罩，頂部點綴著鈴鐺蝴蝶結，輕輕撥弄還會發出清脆鈴響。

再往下，發著的燈帶底座，被沈聽月加上了兩個人的名字寫，用一圈綠波紋和雪花圍繞在一起。

“圣誕樹最多只能保留一個月，但我的這棵可以陪你好久好久。”

傅硯初指腹劃過下面的名字，手攬住，“以后每年都送我一棵。”

沈聽月彎起笑，視線落回玻璃罩上問，“那等我們七老八十了，豈不是有一間房專門擺圣誕樹？”

這個可行在腦海中預演后，得出最終結論，“不過想想好像也壯觀的。”

回憶的紀念不止是腦海中偶爾閃回的瞬間，落在實載上才會更加分明。

否則也不會有這麼多的紀念日和紀念品產生。

環著他的腰，“那我們要多留一些痕跡，等到閑來無事那天，就算講禮也能一天一夜講不完。”

沈聽月仰頭，四目相視時，不知道誰先主，等回過神來，上已經傳來略顯冰涼的。

圣誕樹被人重新擺回桌上，下一空，忽然被傅硯初抱了起來。

沈聽月渾上下沒有支點，只能勾住他的脖子，雙纏在他腰間。

傅硯初把抱上玄關柜，姿勢上下調轉，變沈聽月坐在臺面上，雙手捧著他的臉。

生地吻著他的，同樣的熱切纏綿，主導的位置換了人，傅硯初卻格外樂見其。

直到一吻落下帷幕，沈聽月微著靠在他肩頭，“我這段時間的練習做的還不錯吧？”

傅硯初低笑一聲：“恭喜沈小姐進階一級。”

沈聽月角的弧度逐漸擴大，重新在他臉側吻了吻，“都是傅先生教得好。”

想起還有一樣，單手拉開旁邊的屜，里面是一個紅絨的盒子。

打開盒蓋，濃郁的巧克力香味襲卷鼻尖。

“這不是普通的巧克力哦。”說完沈聽月又覺得自己說了句廢話，這就是普通的巧克力，只是形狀不一樣。

傅硯初頗有興致地拿起一塊，“這是你嗎？”

“我還以為你會先看到自己。”沈聽月拿起第一排順手的第一塊，兩塊巧克力表面分別是他們的Q版簡筆頭像。

后面的則是一些帶有場景和作的合圖。

有親親，也有抱在一起的，昨天在手工巧克力店畫了一整個下午才完。

晚上躺在床上手腕特別酸，傅硯初邊給按，邊問著去外面干什麼了。

“昨晚手痛是因為做這個？”

沈聽月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頭，地撒，“還有腰也酸，那邊的凳子好高，我坐著不舒服。”

傅硯初另一只手落在腰間，“晚上幫你一。”

紅著臉點頭，又拿起手上那塊巧克力，“做了一下午呢，快嘗嘗好不好吃。”

傅硯初問：“你想吃自己這塊還是我的？”

沈聽月直接把帶有他頭像的Q版小人塞進里，“當然是你的，平常看不夠，還是要揣肚子里放心。”

巧克力融化在舌尖時，傅硯初彎起，在這點上他們倒是不謀而合。

比起那些貴重的外之，他更喜歡沈聽月親手做的，每一個小細節中都著真正屬于的緒和心思，而不是別人品的搭載。

晚餐吃的很飽，他們倆不可能把這一盒巧克力全部吃完，淺嘗過后，傅硯初拿過巾幫手，沈聽月攀上他的脖子，眨了眨眼，“阿硯，我的圣誕禮呢？”

“在外面。”傅硯初勾了下，牽著的手下樓。

天璽灣酒窖藏的都是佳釀，季司珩和傅云曦喝的微醺，被傅硯初起來后，念念叨叨地走向門口，剛換好鞋，傅云曦忍不住了眼。

“你掐我一下。”忽然把手到季司珩面前。

沒等旁邊那位下手，門外已經傳來沈聽月的驚呼，“下雪了？！”

“是雪，真的是雪耶！”

“阿硯，你快看！”

季司珩茫然，“江寧本不會下雪。”

確切來說，是近代來本沒下過雪，如果按照歷史記載，上次下雪還是131年前，沒錯，就是清朝的時候。

但事實就是如此魔幻，別墅面前落下滿地純白，天空中也飄起了雪花。

等他們出去后，季司珩抬頭朝樓上看，這才發現雪的來源。

鼓風機的發聲中，雪花悠然而下，繞到別墅后面，好幾十個航空冷鏈運輸箱堆放在一起。

這是特意空運了雪來江寧？

庭院中不知道什麼時候鋪上了電軌，馴鹿造型的小火車開出來的剎那，連傅云曦這種不吃這套的人，都下意識慨起來。

要不是馴鹿只能生活在北方，相信二哥一定會弄一只活的來哄月月開心。

傅云曦手接住一捧純白，笑了笑，難怪說讓過來搭邊湊熱鬧。

覺還不錯。

沈聽月除了很小的時候和父母去過一趟哈城，見過滿地的雪，這是二十五年來第二次看見。

圣誕果然還是和雪最配了。

坐上馴鹿小火車，繞到圣誕樹前的時候，那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大這麼高的雪人，鼻子上著胡蘿卜，圍著紅圍巾，特別可。

傅硯初陪著坐在第一節車廂里，開始繞著庭院開，沈聽月特別開心，雀躍的眉眼彎起，“阿硯，這是我收到過最最最喜歡的圣誕禮了！”

一連用了好幾個最字，但依舊無法完整的描述此刻心。

傅硯初手落在發頂了，“開心就好，希我的月月，以后每一天都能這麼開心。”

電小火車勻速前行，沈聽月眼尾忽然泛起潤。

“阿硯。”

“嗯？”

聲音染上幾分微，“你低頭。”

傅硯初配合俯，沈聽月仰起脖子去親他。

和剛才在房間里不同，是更加清晰的溫，自喻一直是慢熱被的人，卻在他面前一次次親眼看著防線逾越坍塌。

不為別的，只因為這個人是傅硯初。

“阿硯，平安夜快樂，還有……”

沈聽月調整呼吸，覆在他耳邊道：“我喜歡你。”

這句話，總算能親口說給他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