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的紅藍燈逐漸遠去,周遲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指尖無意識地挲著戴靜云留下的U盤。
他的表晦暗不明,眼底翻涌著復雜的緒。
“周總,事已經辦妥了。”后,助理輕聲提醒。
周遲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助理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周總,我不明白,您為什麼要幫賀家?"
周遲輕笑一聲:"幫賀家?"
他轉過,眼神銳利:"我只是在幫我自己。"
周遲沒有回答,只是讓他拿過自己的公文包,從里面取出一份泛黃的文件袋。
他緩緩拆開,里面是一疊老照片和剪報。
照片上,一個年輕孩滿臉淚痕,被記者圍堵在法院門口,而旁邊站著的,正是年輕時的戴靜云。
“二十年前,周家差點毀在手上。”周遲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刻骨的冷意。
記憶倒回二十年前,周家老宅。
“爸!您說什麼?您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年僅十來歲周遲站在書房里,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周老爺子臉鐵青,手里的茶杯重重砸在桌上,“混賬!連你也不信我?!”
“可是報紙上……”周遲攥拳頭,嚨發。
那天的頭條新聞赫然寫著——
「周氏集團董事長涉嫌強暴大學生,害者含淚控訴」
照片里,那個孩哭得梨花帶雨,而戴靜云作為“閨”,正攙扶著,面對鏡頭義憤填膺。
“我是被人設計的!”
一想到這件事,周老爺子就氣得渾發抖。
“那天酒會上,我喝了一杯酒就失去意識,醒來時那孩就躺在我旁邊!”
“那您為什麼不報警?”
“報警?”
周老爺子苦笑一聲。
“那孩現在一口咬定是我強迫,戴靜云還‘恰好’帶了記者來堵門,我要是報警,周氏價會直接崩盤!”
最終,周老爺子選擇私了,給了那孩一筆巨額封口費。
而戴靜云,則用這筆錢,替向月天鋪平了升遷之路。
周遲閉了閉眼,將照片重新收好,“這些年,我一直在查當年的真相。”
他看向助理,聲音低沉,“事發后沒多久,那個孩就出國了,三年前,我在國外找到時,已經癌癥晚期。”
助理屏住呼吸:“說了什麼?”
周遲扯了扯角,眼底卻沒有毫笑意,“說,是戴靜云讓做的。”
“戴靜云承諾給一筆錢治病,條件是讓誣陷我爸。”
“可惜,錢到手后,戴靜云立刻翻臉不認人。”
助理倒吸一口涼氣:“所以您接近戴靜云,是為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周遲冷冷吐出兩句話。
他緩步走到窗前,夜下的莫家莊園靜謐而奢華,仿佛一切骯臟都被掩埋。
“戴靜云以為掌控了一切,卻不知道,從盯上程家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在等局。”
助理遲疑道:“那賀總和姜治理助理那邊,您真的要把這個U盤給警方嗎?里面可是有……”
“假的。”周遲冷笑一聲,隨手將U盤丟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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