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旭堯心中的竊喜還沒超過五秒,就被切斷了電話。
甚至還眼睜睜地看著對講機連接另外一臺,臉驟然黑了。
當初分發對講機也是抱有私心的,無非就是想看看在秦舟舟心里,他與沈南山孰輕孰重。
如今有了答案。
他的心如同被放在烈火之上灼燒,痛不生。
生了滿肚子怒火,他回到帳篷里,彎腰鉆進去后一把放下簾子。
將手中的對講機扔在一邊上。
沒過多久,沈南山和白守越也一并回來了。
不過白守越臉不太好看,低著頭看著腳尖不知在想什麼。
沈南山在接到對講機的電話時,心中有幾分欣喜,直到從話筒里聽見沈蔓的聲音,欣喜減了幾分。
將事來龍去脈說清楚后,兩兄妹又寒暄幾句。
秦舟舟在沈蔓邊從始至終保持著安靜。
沈南山目掃向顧旭堯的帳篷,忽然明了顧旭堯為何看著心不好了。
他角止不住的上揚,輕聲道:“我沒事,你們放心的,大家也都好的,不過目前還沒有找到口,應該最遲明天就能到地圖上面的口了。”
“那你們要多注意安全。”終于秦舟舟說了聲。
不早了,們盯了一天的對講機也有些累了。
準備休息。
給沈蔓安排了一間客房,掛斷電話后便代幾句準備回屋睡覺。
沈蔓坐在沙發上盯著屏幕若有所思,為了能確保沈南山的安全,特意連請了幾天假。
連帶著沈南山的假期也一并請了。
這一晚,注定是個無眠夜。
大家都睡不踏實。
秦舟舟輾轉反側,滿腦子都是牢山,連做夢都會夢到親自前往牢山了。
而沈蔓也因擔憂遲遲無法睡,盡快一直在說服自己,不要焦慮。
可效果不佳。
只能睜著眼,到了下半夜,熬不住了才沉沉睡去。
……
國外最大的酒吧。
燈紅酒綠,勁的音樂之下,舞池里的男男搖晃著年輕的,歡愉的狂歡著。
角落,不時響起酒杯的撞聲以及失控的嚎笑。
江昭穿白吊帶,出筆直的長,一頭波浪大卷發隨意披散著,掌大的臉濃妝艷抹,但在燈的襯托下,仍舊艷無比。
此時坐在男人堆里談笑風生,翹著二郎,右手兩指夾著一雪茄,不時地吞云吐霧。
舉手投足間布滿。
風塵氣味很足。
可不在乎。
今晚的格外高興。
只因一個小時前聽見了一個好消息:顧旭堯他們去了牢山!
剛聽到消息時,江昭幾乎兩眼放。
頓時覺得在國外這段時間過的苦難都值得了。
只要能撐住,撐到第二個好消息傳來。
是了,篤定這次顧旭堯他們不知死活地進牢山尋寶就是尋死。
等到他們統統死在牢山,那便能回去了!
即便是回了國,也無所畏懼,更不要忌憚會被報復了。
越想心越高興,紅酒一杯接著一杯往里灌。
喝了這些酒,好讓自己更快樂!
高興之余,江昭又想起顧旭堯。
他雋冷漠的臉從腦海里一閃而過。
剛來澳洲時,幾乎夜夜夢到他,思念之難以自控。
可后來…
慢慢忘卻了,竟是漸漸地,連顧旭堯雋的臉都變得模糊起來。
也不知日后,顧旭堯是否會后悔。
后悔對趕盡殺絕,后悔對寡冷無…
江昭嘲諷地笑,沒一會兒只覺得渾滾燙不舒服,像是爬滿了螞蟻。
隨即起,拿起包包搖搖晃晃地走向了廁所‘打針’。
殊不知,不遠始終有一雙眼睛盯著。
顧今晚也是來玩的。
可玩的過程中聽到好友熱論起江昭,說如今是在這家酒吧的招牌郎。
作為明星的江昭,唱跳自然都會,只要豁得出去,找工作輕輕松松。
聽到悉的名字后,顧就跑來看熱鬧,果不其然看見了江昭甘愿輕賤的一幕。
臉上寫滿了嫌棄。
真是瘋了,像江昭這種人,多看一眼都嫌惡心。
怎麼還干起監視的事來?
顧搖了搖頭,轉離開卻猛然撞上一人。
“媽的,沒長眼睛啊。”吃痛咒罵一聲,順帶瞪了對方一眼。
男人戴著鴨舌帽,長的人高馬大,一臉兇相。
他也看了顧一眼,眉頭擰的。
顧一貫是欺怕,見狀也不敢得寸進尺,收聲瞪他。
“抱歉。”男人先認慫,道了聲抱歉后灰溜溜地走了。
顧矗立在原地你,盯著那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那個人會講中文,瞧著也不像本國人…
莫非也是跟一樣從金都過來?
不會也是過來盯著江昭的吧?!
這個想法一旦冒出來,就無法打消。
顧不自地開始謀論,殊不知還真被猜對了。
急忙跟上,出了酒吧。
可街道上空空如也,哪里還有那男人的影。
馬路對面巷子口,男人警惕的發現顧追出來后,幾乎可以斷定剛才是在監視江昭。
于是他不慌不忙的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告訴東家,今晚我在酒吧遇到顧家的人。”
*
天亮了。
沈蔓短暫地睡了三個小時,醒來后睜眼看著天花板,做出一個決定。
等聽見主臥室有靜后,便迫不及待地開門出去。
秦舟舟剛準備去廚房煮豆漿當早餐,見起來這麼早還有些意外。
細看沈蔓眼眶底下一片淤青,可見是昨晚沒睡好。
“認床嗎?”秦舟舟關心問道。
沈蔓搖了搖頭,繞過這個話題,開門見山:“我覺得我們應該親自去一趟牢山。”
“這個時候帶人過去,說不定剛好夠支援。”
“不行。”秦舟舟一聽馬上拒絕:“他們出發前,我們商量好的,在沒有電話來之前,不能貿然行。”
嘟嘟嘟——
話音剛落,對講機立馬發出尖銳的機械聲。
沈蔓和秦舟舟雙雙變了臉,心猛然一沉。
更是同時,快步奔向大廳。
一晚上過去,不會是他們出事了求救?
秦舟舟忍不住在心里做了最壞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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