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洲湊近陳薇奇的耳廓,低了嗓,用只有他們聽見的聲音問:“嫁給我,會不會后悔?”
陳薇奇笑了聲,圈他窄腰的手臂用力,回答他的問題:“不會。”
似乎從答應和莊洲結婚起,就沒有后悔過這個決定,即使那晚氣到打他一耳,也沒有后悔過。
其實清楚那些都是氣話。
……
婚宴結束后,賓客們都回房間休息,伴娘伴郎都累了,一大幫人約了酒店的spa服務。陳薇奇沒有去,回酒店后換下笨重的婚紗和頭紗,沾枕就睡了,妝都沒有卸。
莊洲應酬完賓客,問了陳薇奇的去向,才知道新娘已經回房間了。他代后廚打包一份油海鮮湯和烤椰香,宴席上陳薇奇忙著敬酒,都沒有吃飯。
回到房間,叩門無人應,他拿房卡刷開,走進臥室才發現陳薇奇睡著了,睡得很香,像睡在籃子里的小baby,寶寶趴在邊,陪著一起。
聽到腳步后,寶寶掀起眼皮,了莊洲一眼。
莊洲看著眼前這一幕,心里很,他把打包好的食放在床頭柜,親了親陳薇奇的臉頰,又了一把寶寶的尾,放輕腳步,從臥室退出,去理一些婚禮的后續事宜,以及今晚的afterparty。
其實莊洲也很困,昨晚不知是太張還是太興,大腦無比清醒,躺在床上毫沒有困意,熬到后半夜才勉強睡著,一大早五點又被輝叔醒,算起來,兩天也就睡了四個小時。
送走了部分重要賓客,又和輝叔確定了接下來幾日的行程,他神實在疲倦,輝叔勸他好歹睡一會兒,要不也去做個SPA,其他爺們都在。
莊洲了眉骨,揮手讓輝叔下去,他就這樣和在休息室的沙發上躺下,心里預計是休息半個小時,沒有想過一閉眼就睡著了。
他在休息室,也沒人敢來打擾,等到醒來的時候,窗外已是落日熔金,烈烈晚霞像曼珠沙華,把藍天吞噬殆盡。
休息室一片昏暗,莊洲猛地翻坐起來,只覺得有恍惚之,仿佛睡了好久好久,仿佛一切都是一場夢。他垂首著額頭。
“輝叔。”
他喊了聲,無人應,正要起去開燈,一聲人的輕笑在昏暗中響起,宛如夢中的幻影。
“誰?”
陳薇奇走過去,站在莊洲前,拿手指去他的肩膀,“你睡傻了吧,莊洲,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莊洲迅速地握住陳薇奇的手腕,把往懷里帶,一言不發就去吻。陳薇奇沒有想過他突然來這一出,跌坐在他上,瓣被他準地銜住,反復含吮。
“喂……你剛睡醒,發什麼瘋。”陳薇奇被他吻得聲音都了,半小時之前補的妝!
莊洲把額頭抵在頸窩,灼熱的呼吸侵襲著這薄如白瓷的皮,他就這樣靜靜地靠了一會。
“夢見你后悔了。”
“嗯?”
“夢見你后悔了,陳薇奇。”
陳薇奇很見到莊洲這副模樣,他展現出來的形象永遠都是游刃有余,強大松弛,是進攻的豹子,而非此時此刻,在這昏暗的休息室里,額頭抵著,說這種沒頭沒腦的話,聲音悶,像沉沉的霧靄。
這一點示弱讓陳薇奇心里得七八糟,如同那份已經不再溫熱的黏在一起的油海鮮湯。空氣溫得像深海,靜謐流著,陳薇奇卻很不安。
覺莊洲快把吃到整個都不剩了,因為現在居然,心疼他。
心疼男人,這是大忌。男人可以寵可以,但不能心,不能心疼。
“你真是……”
陳薇奇無奈地舒出一息,手環抱住莊洲,掌心在他寬厚有力的背闊,溫地說:“莊洲,我說了不會后悔,又沒有騙你。”
莊洲勾起角,“是嗎。”
“當然是。”
“這樣,你喊我一聲老公,說不定是你每次都連名帶姓我,讓我沒有結婚的代,才會做這種噩夢。”
陳薇奇眨了下眼睛,覺這邏輯很牽強,像是為挖好的陷阱,但也意識到自己的確都是連名帶姓地喊他,“那以后喊你Eric。”
“陳薇奇,我不是你保鏢。”
“……………”
“喊老公。”
“……………”陳薇奇覺打結了,很簡單的兩個字,以前也喊過,但此時此刻就是有些赧,愣是好難吐出來。
莊洲漫不經心哄著,俯來面前,吻的鼻尖:“
喊一句,寶貝,晚上有驚喜給你。”
“……什麼驚喜?”陳薇奇在一連串的吻中又開始發。
莊洲不說話,只是吻,從鼻尖到角,再輾轉來到耳廓,溫熱的舌在那小巧致的耳垂上著,一下又一下,很有技巧地調地舐,讓耳邊全是那種黏的聲音。
“好,我喊我喊——你別了——唔………老公……停!stop——莊洲!”
陳薇奇不了莊洲每次都喜歡,的,的耳朵,的頸項,的……想到這里,陳薇奇打了個,不由自主地箍了雙,總有什麼東西像涓涓細流般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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