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老公,記住沒。”
陳薇奇不懂他無緣無故宣誓什麼主權,手指不滿地摳了下他的。
莊洲低頭親了親的發頂,“我為你做這種事是喜歡你,薇薇。沒有任何別的意思。”
喜歡你才愿意取悅你。
陳薇奇愣住,手指停住,有些無措地看著他,心里是甜的,同時也閃過一惶恐,其實怕莊洲再問——你呢,你喜不喜歡我。
不是一個把喜歡輕易說出口的人。
只是莊洲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抱著,兩人的溫度融,屬于他們在紐約的第二個夜晚,一段能放進回憶中珍藏的溫馨時。
……
次日的日程并不湊,陳薇奇晚上有一場宴會,在七點。攝影老師提議今天可以先試試覺,畢竟拍婚紗照需要兩人磨合,等氛圍自然了,之后在其他城市的拍攝就能更順利。
其實是黎雅提前代過攝影師,讓他要多多費心,這小兩口拍照指不定別扭。
兩人就在公寓的臺上拍了一組,畢竟全紐約最好的空中景致也莫過于此了。
陳薇奇換了一套魚尾蕾婚紗,這種簡約的版型反倒更勾勒出曼妙修長的材,頭紗很華麗,被風卷起,在大片澄澈的藍中蹁躚。
莊洲看過陳薇奇穿過無數華麗的漂亮的禮服,這是第一次看穿婚紗,從客廳里遠遠地走過來,明的也偏,將照出圣潔的神。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陳薇奇,眼底有著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出的癡迷,看接過悠遞來的捧花,今早從花店里新鮮扎的,郁金香搭配白玫瑰,襯著如皓雪的腕。
“怎麼這樣看我。”陳薇奇瞥了莊洲一眼。
“無事。”
莊洲收斂面容,黑白拼的手工西裝矜貴優雅,領帶被他系得格外規整,他不愿在外人面前失態,盡量表現得很平靜,紳士地握住陳薇奇的手,把牽到自己邊。
頭紗太長,不小心落在了泳池的邊緣,莊洲繞過去,蹲下,替陳薇奇把頭紗擺正。
攝影師立刻抓拍了這一幕,嘆著第一張照片就如此有氛圍。黎太說,怕小兩口在人前不自然,這難道不自然?
不論是男人蹲下去為新娘整理頭紗,還是新娘笑著看男人俯首于前,都再自然不過了,甚至是今天明的,純粹的藍天,世界最的曼哈頓天際線,都如此自然、好。
攝影師看著這張氛圍濃郁的抓拍照,力減輕了一大半,“非常非常好!新娘新郎值太登對,隨便怎麼拍都沒有死角!那我們就開始咯!好——新郎新娘先看著對方——”
陳薇奇不了莊洲的眼神,拿郁金香擋住下半張臉,眼中出很難得的。
掐莊洲的胳膊,小聲警告:“你換一種眼神看我。”
“換什麼眼神?”
“總之,昨晚的所有眼神都不能出現。”
“…………”
拍婚紗照不是一件輕松的活,但這次拍攝,時間給得很充足,錢也給得很充足,人員也充足,不用一個助理當十個用,所以眾人都沒有火急火燎,以一種舒服閑適的狀態完這次拍攝,等日落時分的黃金時間一結束,眾人就收工。
“我晚上去參加拍賣晚宴了,你就自己管自己。”陳薇奇急著去換禮服,路過莊洲時,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實想過帶莊洲一起去,還能敲他竹
杠,但這次卡斯德伊家族的拍賣會卡得很嚴格,邀請函上甚至標注了一人一函。
據說是有卡斯德伊家族幾百年間從未對外公布過的頂級收藏品,邀前去的賓客都是全球非富即貴的頂級大佬,陳薇奇的這張邀請函也是陳北檀給的,自己并不認識卡斯德伊家族的人。
這是一個在法國扎幾百年的老錢貴族,歷經幾代王朝,累計下來的財富不計其數,拍賣的藏品非常有看點。
“什麼晚宴。”莊洲裝作不知道。
“卡斯德伊家族的拍賣會。”
“卡斯德伊家族?陳三小姐果然深藏不。”莊洲把摟過來,不準走,親昵地吻的耳朵。
陳薇奇被他弄得氣息糟糟的,又推他又有些舍不得。
“老婆,不能帶我去?”莊洲低聲說。
陳薇奇抿,“我只有一張邀請函,帶不了你。哎呀,你什麼頂級拍賣會沒去過啊,這種小場面,不配勞煩莊公子大駕。”
他們兩個一來一往,像商業互吹。
莊洲被逗笑,還是抱著,不準走。
陳薇奇沒辦法,一向吃不吃,莊洲和著來,就渾都是勁,莊洲和玩的,本沒辦法,只好說,“那你……扮我的保鏢?”
莊洲想起不堪的往事,臉微微發沉。
陳薇奇一把推開他,“那你就老實呆在家!你不是喜歡游泳嗎,你可以安安靜靜游三個小時,也沒人看你。”
半個小時后,陳薇奇從臥室出來,換上了一襲黑晚禮服,小吊帶的款式,肩膀上的紅痕早就消失了大片,再涂上一層白霜,就沒人能看出這些前天晚上遭了多麼恐怖的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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