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姐妹膝蓋還能站起來嗎。】
【我都懷疑你皮下是蝻了,怎麼,被人家豪破天際的二十億聘禮刺激破防了?大小姐今天過大禮,跑來這找存在?】
【行行行,你分手了給你前男友守節十年,不然我都看不起你。】
【兩人都說了和平分手,人家蒸煮都沒說什麼,你在這上躥下跳。】
【說得好像你邊的小姐妹都買得起新飛羽一樣,這個系列最便宜的玫瑰金不帶鉆都是三萬起步呢。笑死。】
【有點懷疑不是馳在砸場子了,馳素質沒這麼低吧?】
陳薇奇熄滅了屏幕,把手機扔回給悠,用一種環抱雙臂的姿勢半躺在航空椅上,閉著眼睛,一張桃花面微微撇開,沒有表,因而很淡。
悠覺得反常,琢磨了幾秒,問:“怎麼了?”
“累了。到酒店了我。”
悠點頭,也不再多問。大小姐是很累,今早五點鐘起床,忙到現在才吃了一小塊歐包呢。
……
半島酒店。
作為準新郎,莊洲并不得閑,陪著岳父岳母與陸續到場的賓客寒暄。直到十一點,莊洲才松懈片刻,去休息室把長袍換下。
手工定制的白西服三件套顯然更突出他寬肩窄腰的好比例,刀工斧鑿的鋒利廓因為這抹純凈的白而和了許多。
倒也不是西裝的原因,他和的表更可能是因為無名指上的對戒。
白書進來的時候被老板一臉溫的模樣嚇了一跳,莊洲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利落地扣上鋼表帶。
“老板,有件事需要匯報。”白書立刻嚴肅,開門見山。
“說。”
莊洲把一條淡金的質領帶套在頸項上,骨節分明的長指非常靈活,他沒有系普通領結,而是耐心系出一個復雜的埃爾德雷奇結。
白書把截圖下來的評論,和幾個帶節奏的營銷號轉載的文章都整理相冊了,“老板,有一些負面輿論是沖著夫人去的。您看——”
莊洲系領帶的作緩下來,凝視著那些文字,眸深深,流淌著不易察覺的冰冷。
“夫人的評論區也被這些人沖擊了,也不知道夫人看見沒有,影響夫人的心,這些人真夠惡心的。”白書很擔憂。
作為跟在莊洲邊,級別最高的書,職責不是等事來了再去解決,而是提前預警可能發生的危機,并將其扼殺在搖籃中。
在這點上,白書做的很好,足夠敏銳。
其實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就怕有心之人拿這件事做文章,讓這場本來可以完的婚事染上污點。陳莊兩家的婚事是和集團行為掛鉤的。
白書:“我已經安排刪帖撤熱搜了。還有什麼吩咐,您指使。”
一個漂亮的埃爾德雷奇結系好。莊洲走到鏡子前,端詳了片刻,又調整了幾細節,這才淡漠地開口:“這不是烏合之眾。”
白書沒聽懂,“您是說?”
“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帶節奏。”莊洲笑了下,就是不知是誰這麼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敢在他提親的大喜日子跳出來砸場子。
很有膽量,他都心生敬佩。放眼港島,他一時之間都想不到會是誰,莊家只手遮天,雖然樹敵也多,但沒人敢在這種節骨眼犯他忌諱,利用周霽馳和陳薇奇的事做文章,試圖往莊家未來主母上潑臟水。
白書恍然大悟:“難怪——這幾篇文章我是怎麼看著像同一個人的筆風!還有這些評論,吃瓜群眾也分不清事實真相,一有人帶節奏就會像滾雪球……不然為什麼前幾天發告示的時候不鬧,偏要選在今天鬧……”
白書繼續順藤瓜猜測道:“這背后的人是不是故意為了讓夫人鬧心?”
莊洲:“Neil,把背后的人找出來。”
白書很嚴肅:“最多一天給您答復。”
這種事本不難,不論對方有多層皮ip設在全球哪個犄角旮旯,對手眼通天的莊家而言,也是易如反掌。
莊洲繼續波瀾不驚地吩咐:“把今晚的玉春樓包下來,問周霽馳是否得閑,我約他在那里飲茶。”
白書瞠目結舌:“啊?您要約周先生?”
“不解決源頭,誰都能拿這件事做文章攻擊。”莊洲難得耐心地解釋他的意圖。
其實他在工作上是很強勢的風格,說一不二,底下人時而領悟不他的意思,他也不會解釋,只需要他們按指令執行。
白書心里頗為難,跟了莊洲這麼多年,他知道自己老板是什麼格,主約周先生,放下段和敵坐在同一張桌上………他都不敢想那是什麼畫面。
他的老板是多麼強大高傲的男人。
白書承認自己忠心耿耿這麼多年,可不止是為每年幾百萬的薪水,亦有敬佩和恩在心里。男人都慕強,會為自己選一位最強大的領導者效忠。
莊洲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這位書,怎麼擺出一副吃了黃連般的苦臉?他蹙了蹙眉,“Neil,你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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