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薇奇不怕,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陳北檀不以為意地笑笑,“你是我妹妹,港島沒人敢潑你咖啡。”
他了解陳薇奇就像了解自己一樣,三兩句就直死,“難不你想隨便挑個不流的二世祖來拖你后?那還不如和那小明星在一起,好歹你愉快。”
陳薇奇眉心輕,眸
一片沉靜。
“你要風一輩子,薇薇。這是你十八歲對我說過的。”
……
遠在太平洋彼岸的西半球,沒有臺風天的影響,天氣怡人而舒適。加州蔚藍的海岸線和絢爛的橙晚霞在視野盡頭融為一,高大的棕櫚樹矗立在海灘上,宛若沉默的禱告者。
一艘價值四億金的私人超級游艇行駛在一無際的海洋上,船上的客人紛紛來到甲板上欣賞絕日落。
游艇頂層的甲板是私人領域,一個形高大的男人躺在戶外沙發上,雙眸輕闔,像睡著了。
質地舒適的黑襯衫被妥帖地束進腰,雙臂懶散環抱,這樣的姿勢令他前壯的群微微鼓起,遠遠看去,像一頭從容棲息在林間的大型貓科類。
直到擱在小腹上的手機震了一下,男人這才緩慢睜開眼。
是一封郵件回信。
陳薇奇:【Cora你好,周末晚有空,我不喜歡胡蘿卜。替我轉告莊先生,多謝他的邀請。】
……
第2章 紅雨警告 晚上的約會別忘了
港島氣象臺報道今年第五號臺風“黑豹”將在周末強勢登陸南部沿海,整個大灣區都或多或會到影響,港島是重災地帶。
公子哥們向來最會,早早避開了這場臺風,飛到太平洋彼岸度假。
“莊先生,您的胡蘿卜。”
穿大花戴草帽的白人服務生端來一杯造型致的飲料,冰塊放得很滿,暖洋洋的橙和晚霞很相襯。
莊洲坐起來,紳士道謝,服務生大膽地沖他拋了個眼。
旁邊一個雪茄的男人看了眼這杯維生素滿滿的果,調笑著說:“莊口味這麼健康?這不是小白兔吃的胡蘿卜嗎。”
另一個好友笑了聲,“我看阿洲專吃小白兔還差不多。”
莊洲懶得理會這種調侃,放松地倚在沙發里,兩條長搭著,像是在思考著什麼,隨后他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端起那杯胡蘿卜。
并不覺得哪里難喝,是非常健康且自然的味道,為什麼會有人不喜歡?把胡蘿卜放下后,他沒有再,讓服務生撤走,換了一杯威士忌。
鄭啟珺看出端倪,過來找莊洲喝酒,“想什麼啊你,魂沒了。”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關系自然比在場所有狐朋狗友都深,說話之間也沒什麼顧忌。
莊洲和對方了下酒杯,琥珀的泛著晶瑩澤,暈在他骨節分明又有些冷的長指上,手背有幾道隆起的青筋,向上延至小臂,又被袖口擋住,有些。
莊洲咽下灼的,“明天我先回港島,你們繼續玩,賬單都記我這里。”
這艘超級游艇是莊洲一擲千金買下的大玩,常年托管在南加州一家為富豪服務的游艇會,只不過掛在其他人名下,為了低調只說是朋友的。
鄭啟珺不知道他低調什麼,他這人,安安靜靜坐在那喝小白兔專屬的胡蘿卜,都有一種倜儻的貴氣,招蜂引蝶。
“港島這幾天刮臺風,飛機都不一定能落地,你回去湊什麼熱鬧。”鄭啟珺覺得他這人神經,來加州度假是他提的,現在拍屁走人的又是他。
“家事。”莊洲敷衍地說。
鄭啟珺琢磨了幾秒后,笑了聲,低聲音:“是婚姻大事吧。聽說你家太后給你定了陳北檀的妹妹。陳北檀可不是什麼善茬,護短得很,你小心倒霉。”
莊洲漫不經心地勾起角,“他不是善茬你就是?我找你妹妹我才倒霉。”
“你他媽說的是人話嗎!”
“陳北檀的妹妹?”一旁有個隔得近的公子哥聽了只言片語,當即來了興趣,最近鋪天蓋地都是這位陳三小姐的八卦,想不關注都難。
“就是陳薇奇啊!這些人,一個二個都圍著男明星轉悠,天天追在小白臉屁后面跑,人又錢也不嫌掉價,聽說陳董到在給未婚夫。”
他代了自己那位出軌男明星的前任,更是憤懣,毫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氣低了下去,“這不是明晃晃的二手貨,不是看在家里,誰要——”
話沒說完,一杯烈酒劈頭蓋臉潑過來,他慘一聲,捂住眼睛。
熱鬧的甲板頓時雀無聲。
莊洲平靜地放下酒杯,走到男人面前,抬手掐住他的臉,手臂發力時,強勁,幾乎要撐那圈皮質袖箍。
這是長年累月玩帆船和野攀鍛煉出來的臂力,并非健房里養出來的花架子,只是這般暴力且不收斂,和他平日里斯文的派頭不太符。
莊洲溫和地看著面前臉漲紅的男人,語氣很淡:“你是被幾個人玩過的幾手爛貨?Dane,放干凈點,對要尊重。”
他松手后,男人臉上留下兩道深深的勒痕,漲紅憋氣的模樣很稽。
在場沒誰敢站出來打圓場,這些輕狂驕縱的世家爺們,往往比其他人更明白“等級森嚴”這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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