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語氣里還能聽出來憐惜。
周靜書愣了一下,回過神來,用手推了推他的肚子,忍著道:“你先放開我。”
的鼻子里全是他上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聞到了一點點酒的味道,但是并不礙事,更多的是他本的味道。
的讓人覺得安心的味道。
想必他是知道了今天下午的事,才過來的。
只是令意外的是,他的態度和語氣會這麼溫,一點也不像他的作風。
而且記得,他好像心還不好來著。
傅聿呈低頭看著單薄又可憐的子,想到剛才那雙哭到腫脹的眼睛,哪里舍得放開?
“讓我抱一會,乖乖。”
他第一次在的面前出這個稱呼,以往,他只有在自給自足的時候才會。
他發現,這個稱呼放在上,異常的符合和好聽。
而聽到這個稱呼的周靜書:“?”
這是個什麼稱呼?
也太、太恥了吧。
他怎麼得出口的?
周靜書的臉當即泛起了紅,為避免尷尬,只能忽略那個稱呼,小聲的道:“你、你放開我,我有點不上氣……”
他抱得有點,而又撼不了他的手,要是再抱一會,怕是要缺氧而亡。
傅聿呈這才把人松開,搬了個椅子在對面坐下,見還是低著頭,手去抬的下。
“別一直低著頭,對脖子不好。”
周靜書躲開他的手,頭發披散下來遮住兩邊臉頰,顯得的臉蛋更小巧了。
此時此刻,沒什麼心思去應付他,只想一個人安靜待著,便道:“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出去吧。”
傅聿呈堅持要把的頭抬起來,用了些力道住的下,把的腦袋抬了起來。
周靜書拗不過他,只好把頭抬了起來,看了他一眼后,眼睛閃躲的看向另一邊。
這個反應,讓傅聿呈覺是一個壞人,在強迫做不愿意做的事。
不過,好像,他現在確實在強迫……
他把手拿開,道:“別低著頭了,一會脖子疼。”
周靜書咬著下,小小的“嗯”了一聲,沒再把頭低下去了。
知道,傅聿呈不達目的不罷休。
“你父母的事,我都知道了,以后,你別跟周家往來了,他們都不是好人。”傅聿呈道。
周靜書頭微微側過去一點,看著那邊的墻壁,又是小小的一聲“嗯”。
不用他說,以后也不會再跟周家人往來了,這是對母親的背叛!
“你也不要太過傷心,那樣的家人,不如沒有。”
周靜書點頭又“嗯”了一聲,模樣乖巧得不行。
但就是因為太過乖巧,才更讓人心疼。
傅聿呈又想抱了,不僅想抱,還想親一親的瓣,但想到此刻心不好,還是生生忍了下來。
他了放在側的手,道:“吃飽了歇一會就去洗澡,早點睡覺好好休息。”
周靜書還是一聲“嗯”,除了嗯,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傅聿呈還是忍不住出了手,在頭上了,隨后起離開了房間。
周靜書見他終于離開,狠狠的松了一口氣,上的不自在消散下去。
真怕他會一直待在這里,雖然他的語氣和態度都很友好,但還是擔心,怕他又做出什麼親的舉來。
實在沒有心再去應付他,明明下午的時候睡了很久,現在依舊覺得心疲憊。
心懨懨,起在房間里走了十來分鐘,進了浴室洗澡。
洗澡的作比較慢,花了大半個小時才從浴室里出來。
剛洗完澡,臉上的蒼白終于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的,瞧著健康多了,只是兩個眼睛還是腫腫的,像含著一包淚。
走了兩步,忽然發現房間里多了個人,正安然的坐在椅子上,正是剛才來過一次的傅聿呈。
周靜書愣了一下,心想他怎麼又來了?
還是說剛才出現了幻覺,其實他并沒有離開過的房間?
“愣在那里干什麼?快過來。”傅聿呈出聲,回的神。
周靜書走了過去,問:“怎麼又來了?是忘記拿東西了嗎?”
“去床上躺下。”傅聿呈道。
周靜書滿腦子疑:“?”
他想干什麼?
小心翼翼問:“干嘛?”
傅聿呈把桌子上的冰袋拿起來道:“給你敷一下眼睛,腫著難。”
周靜書松了口氣,道:“謝謝你給我送冰袋,我自己敷就好了。”
的眼睛脹脹的確實不舒服,都沒想到要拿冰袋來敷一敷,腦子里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去了。
他能給自己送冰袋,就很激了,萬萬不敢再讓他給自己敷眼睛。
傅聿呈沒把冰袋給,道:“聽話,去床上躺下。”
周靜書搖頭道:“不麻煩你了阿呈,我自己來吧。”
傅聿呈:“我只是想給你敷個眼睛,不做別的,你就這麼不喜歡我?”
如果來人是大哥的話,還會拒絕嗎?
他心里升起一挫敗來,驕傲如他,竟也會生出挫敗來,真是罕見之至。
周靜書低下頭,自然聽出他聲音中的低落,道:“我只是不想麻煩你……”
這樣的小事,不該他來做,也不好意思讓他來做,畢竟男有別,還是跟他保持距離的好。
“照顧你,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我再怎麼說也是你孩子的父親,關心你也有錯嗎?你沒必要一直防著我。”
原來,他也是因為孩子,才會這般對。
周靜書愣了愣,沒再說話,躺到床上去,用被子蓋住脖子以下的地方。
傅聿呈見終于聽話,松了口氣,拿起冰袋,搬了個椅子到床邊坐下,“閉上眼睛。”
周靜書聽話的閉上,腦子里卻胡思想著。
其實這樣也好的,如果是為了孩子的話,證明他對三個孩子還是上心的,以后定不會虧待了他們。
而他對的那點新鮮,更多的應該還是愧疚,估計也會很快過去。
畢竟,誰會喜歡一個肚子越來越大,材越來越變樣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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