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江緩緩睜開眼，看清床邊的人是莫語時，激地手了的頭發。

莫語看到他醒了后，下意識地就想起離開。

顧江握住的手腕，聲音里帶著一溫和不舍：“老婆，別走。”

莫語背對著他說：“你醒了就好。”

顧江的聲音顯得有些虛弱：“轉過來，我想看看你。”

莫語坐了回去，“有什麼好看的。”

顧江包裹著的手輕輕挲，“地獄使者想帶我走，我拼命逃出來的。我告訴他，我老婆在等我，我還不能死。”

“老婆，以前是我錯了。你就看在我好不容易撿回來一條命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行嗎？”

莫語把手了回來，往后挪了些，和他保持距離。“我早就不喜歡你了，怎麼給你機會？”

“你在電話里說......”

“我不想讓你死，是因為你是小茉的爸爸。”莫語拿著包就要走。“那話，不做數了。”

“老婆。”顧江痛的嘶了一聲。

莫語立馬按著他，“你傷口還沒恢復，不能。”

顧江難得撒的口吻說話，“那你不走，我就不。”

莫語皺著眉看他，“一把年紀了，還這麼稚。”

“我只在你面前稚。”

顧江手輕的臉頰，“老婆。可憐可憐我，再給我一次機會。”

莫語撇開頭，不耐煩地說：“我過不去心里那道坎。”

“那你就當顧江已經死在手臺上了。”

他眼里滿是乞求，“我可以改名換姓，你要是還不解氣，我去整容，把這張臉換了。”

“好啊，那你莫江，跟我姓。”

顧江嗯了一聲，“等我出院我就去把戶口本改了。”

莫語沒回話，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看著看著，眼眶就潤了。

“顧江，你是這世界上最大的混蛋。”飛速抹掉眼淚，語氣控制不住地哽咽。“你憑什麼讓我給你機會？”

“阿語，對不起。”

“你為什麼不死在里面？”

顧江手幫拭眼淚，“你真的想我死？”

“對，我每天都在盼著你死。你死了，我才好嫁人。”

顧江角上揚，寵溺的眼神看著。“嫁我，你只能嫁我。”

“不要臉。”

“你不能說話不算數，更何況，醫生和護士都聽到了，他們能幫我作證的。”

莫語剛準備開口，病房門突然打開，張蕓走了進來。

時隔多年，莫語見到張蕓的那一瞬間，還是止不住的沸騰。

“你怎麼在這里？”張蕓也很驚訝。

莫語看向顧江，“你自己解釋。”

顧江說:“媽，你先回去，這里有我老婆就行了。”

張蕓一臉不悅，“你們還想復婚？”

莫語冷冷地看著張蕓，“想反對？反對無效。”

說完對著門口微抬下頜，“三分鐘之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否則就算你兒子跪下來求我，我都不會給他機會。”

張蕓一臉震驚地看著莫語，“你，你怎麼敢這麼跟我說話的？”

“我二十幾年前就應該這樣跟你說話，張士，我知道，在你眼里，全天下沒一個人配得上你這兩個寶貝兒子。”

莫語向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張蕓，“麻煩你搞搞清楚，現在是你兒子在求我復合，我可憐他而已。”

張蕓氣得不輕，拿手指著莫語。“你胡說，江兒早就不要你了。”

顧江急了，“媽，你先出去。”

張蕓是看在顧江生病的份上才離開的。

出去后，莫語冷眼看著顧江。“就沖你媽對我做的那些事，我應該人打一頓。”

顧江哄著，“你打我，我替挨。”

莫語命令的語氣說，“以后有我的地方，不許出現。”

“好。”

“你要是再敢拋棄我，我就給陳礪生兒子。”

顧江聽完臉大變，“你敢。”

莫語抬眉，眼神凌厲。“我有什麼不敢的？”

“我明天就找人閹了他。”

“神經病。”

......

出院那天，一群人來接顧江。

唯獨沒看見莫語的影。

顧江心明顯不好，一直到車上才忍不住問:“你媽呢？”

“我媽約會去了。”顧茉說。

“約會？跟誰？”顧江神明顯慌了一下。

“不知道，是個長得帥的叔叔。”顧茉說完看向葉笙，“你不是也看到了嗎？”

葉笙嗯了一聲。“好像是。”

顧江瞬間急了，拿起手機打給了莫語，那邊卻一直沒有接聽。

一路上，他坐立難安。

“爸，你跟我媽都離婚了，約會不是很正常嗎？”顧茉把爸張的表全看在眼里。“那個叔叔跟我媽也配的。”

“他一個備胎配什麼配。”顧江不耐煩地拿起手機又打了一次。

還是沒接。

到家門口，顧茉找借口沒下車。“爸，就送你到這里了，我和阿笙還有事。”

顧江本顧不上他們，邊打電話邊往里走。

進屋后，他頹敗地往沙發上一躺，里念念有詞：“別讓我抓到你。”

他后突然響起一道聲音：“抓到要怎麼樣？”

顧江回頭，看見帶著圍的莫語正站在他后面。

他迅速起過去把人摟進懷里。“你和兒合起伙來騙我？”

莫語指著后的燭晚餐說：“沒騙你，我是要和一個帥叔叔約會。”

顧江早就忍不住想親了，他抬著莫語的下用力吻了下去。

邊吻邊取的圍。“以后不許進廚房。”

“給你做飯也不行？”

“不行，只能我做給你吃。”顧江把橫抱著往餐桌旁走。

莫語提醒他，“你剛出院，注意傷口。”

顧江附在耳邊說：“一會兒在床上注意。”

莫語用力他，“誰要跟你一起睡？”

“是我求著你跟我睡。”

“老變態。”

......

燭搖曳，莫語端著酒杯和顧江的水杯了一下。

“我每年生日你都會來悄悄看我，為什麼那年開始就不來了？”

顧江眸底微閃，“你知道我來了？”

莫語仰頭喝了一杯酒，“每年都在那棵樹下傻站著，連個禮都不送。”

“我怕你不喜歡。”顧江輕輕轉手中的杯子，“后面沒來，是怕自己見到你會失控，所以不敢再出現。”

“你是以為我和陳礪在一起了，所以才沒來吧？”

顧江搖頭，輕聲道:“我知道你不會喜歡他。”

“你未免太自信了。”莫語向他深邃的眸底，“我要是真嫁給了他，你會怎麼做？”

“我會把所有的錢都給他，讓他對你好。”

莫語有些意外，“這麼大方，不僅送老婆，還送錢？”

顧江炙熱的目看向，“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莫語邊搖酒杯邊說:“那得提前說好，我不會跟你領證，也不會許諾你什麼。你要是表現不好，我會隨時走人。”

“好，聽你的。”顧江深款款的說:“我會每天跟你求一次婚，直到你愿意嫁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