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宋絮野想問，那場炸，是不是和他有關。

“不該問的別問。”顧庭撇過頭看著，“嚇到了吧？”

宋絮野嗯了一聲。

“老子警告過你的，你非要留下。既然那麼喜歡那個人，你現在應該去牢房探監。”

宋絮野靠近顧庭，扯了扯他角。“你能不能別生氣了。”

顧庭無地把的手打掉，向左移了一步，和保持距離。

“我生什麼氣，我現在也不喜歡你了，有什麼可氣的。”

宋絮野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聲音保持平靜。“顧茉是無辜的，你不要牽扯到。”

“我讓出去，是想回去和爸培養點，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宋絮野把手搭在欄桿上。“小茉莉不想和你分開，你能不能再考慮......”

“自己來求都沒用，你憑什麼覺得你在我這有這麼大的面子？”

顧庭說完這句，宋絮野的角明顯了一下。

“好，我知道了。”

說完往里走，經過他床尾的時候，瞥見了他床頭柜上的照片。

那張親吻他的照片。

顧庭注意到的視線，進來把照片丟在床上。“你要是想要，就撿走。”

宋絮野走過去把那張照片拿在手上。

拿袖了相框然后說:“房間里的東西，我不要了，你要是想丟，就丟掉吧。”

顧庭眼里驚了一瞬，那些書當寶貝似的，現在竟然要丟掉。

“在你眼里到底什麼東西是長的？”

宋絮野鼻尖一酸，聲音有些哽咽，“那你呢，這照片你說不要就不要了。是要把我的照片丟掉，好擺福妤的是不是？”

顧庭聲調拉高：“你扯干什麼，是著你親福笙的嗎？”

宋絮野昂著頭，“我沒親他。”

“你親沒親我自己看見了，我讓你離開你偏要留下，就這麼想給福家當兒媳婦？”

宋絮野踮著腳尖，不想在氣勢上輸了。“那你呢，你不也想給福家當婿。你說我不長，你抱福妤的時候你長嗎？”

顧庭簡直要被的邏輯氣死了，他抱福妤那是因為暈倒了，而親福笙的時候福笙是生龍活虎的。

“這是一碼事嗎？宋絮野，你跟我扯這些，我現在明明白白告訴你，從你昨天做出選擇的那一刻起，老子就不喜歡你了。”

顧庭的話擲地有聲，像驚雷轟進了宋絮野的心里。

砰的一聲，炸的碎。

覺得老天真的在捉弄。

三年前，很喜歡他，他卻一次又一次推開。后來醫生告訴，那些喜歡是假象，是病。所以這次回來沒想再和他有什麼牽扯。

但他說喜歡，也迷他的，所以他們還是糾纏在一起。

不敢給他名分，不敢說喜歡，是自我懷疑，不敢確認自己對他到底是什麼。

現在他親口說不喜歡了，心里卻難的要命。

但這種難，也看的不真切。

是病，還是喜歡，不知道。

只知道自己快瘋了。

眸子陡然一冷，怒極反笑：“我知道，你喜歡福妤了。”

說完想開門出去，被顧庭一把拉過來抵在墻上。他狠狠咬著牙道：“你吃醋嗎？”

宋絮野昂起頭，“什麼？”

顧庭捧著臉頰，俯視著，“你是不是在吃醋？”

“我才不會吃你的醋。”宋絮野推開他。

“那我就是喜歡了。”

宋絮野眼眶一下就紅了。肩膀微微抖，咬著下，狠狠地盯著顧庭。“你再說一遍。”

顧庭剛說完就后悔了，他是被醋意沖昏了頭腦才會說這樣的話。

他哪里喜歡什麼福妤，他心里只有宋絮野一個人。

倆人對視數秒，宋絮野先開口：“把話收回！”

顧庭想反擊，卻瓣發抖，如鯁在。

眼圈發紅，他就知道自己要輸。

狠話說的再響，此刻也沒了氣勢。

他著兜，垂眸。聲音和了許多：“我收回。”

宋絮野神一變，把手里的相框強勢地放回了他的床頭柜，“你敢丟，我明天就回塞本，再也不回來了。”

顧庭瞬間被拿，只能偃旗息鼓。

但語氣還是有幾分幽怨:“你也就仗著我喜歡你，就這樣欺負我。”

宋絮野抬眸：“到底誰欺負誰，你自己抱著福妤走了，本不管我的死活。”

顧庭為自己辯解：“我是確認了你沒事才抱著走的，更何況是暈倒了，況急。”

越說聲音越小，因為宋絮野看著他眼神越來越狠厲。

“那我也要是暈倒了呢？”

顧庭本沒聽出話里的意思，“你沒暈，我看見你站那好好的。”

“顧庭，活該你單。”

撂完這句話，宋絮野就開門走了。

留下顧庭站在原地，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我單是因為誰，還不是因為你。”

......

顧江親自過來接顧茉，他雖然看出來顧茉不太愿，但也沒心。

顧庭說的對，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們父培養好。

“顧茉，東西都裝車上了，收納公司的人也都往那邊趕了。我們也趕過去吧。”

顧茉坐在沙發上沒，抬頭看著樓梯的方向。“小叔真狠心，都不來送我。”

宋絮野拍了拍顧茉的肩膀，“小叔不來送你，是怕自己會改變主意。”

顧茉瞬間哽咽了，“你是說小叔也不想我走嗎？”

宋絮野輕聲說：“他當然不想，但顧江叔叔現在更需要你。所以，他只好忍痛割了。”

顧茉了眼淚，看著顧江。“爸，我們都在小叔這里住著不行嗎？”

顧江在顧茉旁邊坐下，語重心長地對說：“你小叔以后會有他自己的家人，他要結婚生子，哪能一直讓我們在這住著。”

顧茉從小就跟著顧庭，除了上學，這還是第一次和他分開。

紅著眼眶從沙發上起，“那我們走吧。”

宋絮野把顧茉送上車后，在院里站了一會兒。

幾乎是心有靈犀般，一抬眸就看見樓上站著的顧庭。

兩人視線匯，久久都沒有錯開。

顧庭一臉落寞，形孤寂。

宋絮野知道他此刻心里肯定不好過，這些年他給顧茉又當爹又當媽的，他才是那個最舍不得顧茉的人。

“需要我陪你嗎？”

顧庭吐出一口煙霧，不想顯自己的脆弱。“用不著。”

“那我走了，你照顧好自己。”

宋絮野鉆進車里，卻沒急著發車子。

在等，等顧庭下來。

知道他會下來。

顧庭看見宋絮野遲遲沒走，就知道在等他了。他忍了一會兒，才拔往樓下走去。

剛走到樓梯上，他接到了老陳的電話。說福妤一天沒吃東西，問他能不能過去勸勸。

福叔雖然作惡多端，但福妤是無辜的。更何況，他們之前關系還不錯。

所以顧庭沒拒絕。

他握著手機鉆進了宋絮野的車里，“送我去福家。”

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宋絮野的心跳失了節奏，甚至不自覺燥熱。

以為顧庭會撲過來吻，掠奪。

但顧庭一開口，就淋得全冰涼。

“你去看福妤？”問。

問完之后又意識到自己在問廢話，福叔死了，福笙進去了，他除了找福妤還能找誰。

顧庭邊系安全帶邊說:“嗯，不吃飯，我過去看看。”

宋絮野眸瞬黯。“怎麼看，是要親自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