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恩的本來就虛弱,現在被這麼一打,只覺眼冒金星,臉頰火辣辣的疼。
但長期在監獄打架的經驗告訴,這是一個很好的逃跑機會!
猛的側頭躲開刀疤男的手,同時指甲狠狠摳進他的手腕,趁他吃痛松手的瞬間,翻滾著從床墊上爬起,手肘撞在水泥地上發出悶響,但卻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抓住!”刀疤男著被摳破皮的手腕站了起來,火辣辣的疼讓他齜牙咧,讓原本就兇悍的臉看起來更加猙獰可怖。
林靜恩掃視著跟喪尸一樣圍過來的四個流浪漢和后蓄勢待發的刀疤男,正不知如何是好間,不經意的一瞥,就看見不遠的凳子底下有一生銹的鐵。
幾個流浪漢平時就一頓飽一頓的,今天又是被現金臨時找來的,現在一個個得四肢無力,反應也慢了許多。
林靜恩瞅準時機,飛奔過去踢翻凳子撿起了那鐵,立刻就毫不客氣的朝著又圍上來的幾人掃了過去。
鐵呼嘯而過,著最靠近的流浪漢的頭皮劃過,鐵的另一端立刻沾上了一片鮮紅。
“啊——”那流浪抱著窩頭慘出聲。
其余那三個沒想到竟然這麼勇猛,一時間也被嚇到了,也不敢再貿然上前。
“廢,還不快上!”刀疤男吼道,但他自己卻躊躇不前。
畢竟他也被林靜恩上的氣勢和雙眼里迸發出來的狠勁給嚇到了。
這的到底什麼來頭?
一般的人遇到這種況,不該是被嚇得哇哇大哭或者跪地求饒嗎?
眼見著那幾個乞丐面面相覷后都沖他搖了搖頭,刀疤男怒了,卻無可奈何。
“我們不上,你自己上吧!”一個乞丐說道。
拜托,一人給他們五百塊,竟讓他們干違法犯罪的活?
他們是窮,不是傻好嗎?
“你們幾個該死的,來的時候不是答應得好好的嗎?”刀疤男快氣吐了。
“你不是說讓我們來的嗎?現在他的頭差點被打扁,這?”
“就是,你也沒說清楚,否則我們才不來呢!”
刀疤男忍無可忍:“有病吧,抓到這娘們兒不就開始了嗎?”
“你才有病呢!”
……
林靜恩眼見著幾人開始狗咬狗,雙眼快速的掃過這個面積不足一百平的倉庫,想要從中找出逃生的出路。
突然,雙眼一亮,趁幾人吵得沒完沒了,甚至差點大打出手的空隙,直接沖向了倉庫角落——那里堆著雜的廢木箱,昏暗月從破損的屋頂下來,像一條銀白的逃生通道。
縱一跳,直接攀住了倉庫的那橫梁,手里的鐵用力一捅,蓋在外面的鐵皮應聲掉落。
鐵皮掉落的聲音終于讓后的那幾個人回過神來,一時間都停下了手上的作,紛紛朝這邊看來。
刀疤男氣得翻白眼,怒聲道:“還不去追,還愣著干嘛?要是跑出去報警了,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最后這句話終于起了作用,幾個人趕跑了過來。
此時的林靜恩上半已經鉆了出去,卻突然發現有個流浪漢抓住了的擺,布料撕裂的刺耳聲音讓更加振神,理智告訴,一定要逃出去,一旦落到這群人手里,的后半生就真的完了!
林靜恩咬了咬牙,反手將鐵捅向對方眼睛,在凄厲的嚎聲中,雙臂一抻,借勢踩在了房梁上,很快小玲瓏的就鉆出了房頂。
顧不得后嘈雜的罵聲和慘聲,跳下房頂,沖進了夜之中。
此刻天空中開始下起雨來,晚秋的雨已經開始冰涼刺骨,卻也讓更加清醒了幾分。
顧不得上的疼,拖著發的雙鉆進齊腰高的雜草叢中。
帶刺的蕁麻刮過的小,瞬間浮起紅腫的痕跡,只覺又痛又。
遠手電筒的柱像探照燈般掃過來,聽見刀疤男在咆哮:“那賤人往鐵路方向跑了!”
林靜恩不敢有毫的停留,只能不斷的往前跑,漸漸的,的視線開始出現重影,用力咬破保持清醒,在越來越大的雨水中蹣跚著穿過廢棄的鐵軌。
忽然腳下一空,整個人滾下陡坡,尖銳的碎石劃破后背,在不知道滾了多久后,覺自己重重摔在泥濘的排水里。
一瞬間,混著水的雨水灌進鼻腔,還沒來得及喊疼,就聽見一個兇狠的聲音響起:“臭婊子,這次看你還怎麼跑!”
刀疤男舉著砍刀站在面前,另外四個黑影也很快追了上來。
該死的,跟你們這群畜生拼了,大不了同歸于盡!
咬牙切齒的想著,雙手不斷在下索著,忽然在底的泥濘中到一塊凸起的石頭,連忙把那石頭摳了出來,攥在手中——就在這時,一道刺目的車燈劈開雨幕朝這邊來。
很快,在幾人的驚呼逃竄中,一輛黑越野車如同幽靈般沖了過來。
車輛在距離刀疤男大約二十公分的地方停下。
刀疤男咽了咽口水,盡管手里握著兵,卻還是忍不住雙打。
他定了定神,想看看車上下來的是什麼人,也不知道是敵是友。
車門打開的瞬間,一個戴著銀質面的男人優雅的打開駕駛室的門走了下來,他很高,穿著一剪裁合的西裝,手腕上似乎還戴著一塊價值不菲的名表……
來不及細看,男人已經走過來,緩緩掏出了一把槍指向了刀疤男的額頭。
“你……”刀疤男什麼時候見過這種陣仗,剛要開口求饒,拿著刀的那只手就挨了一槍!
砍刀掉落的同時,夜中也響起了刀疤男殺豬般的慘聲!
接著,眾人看見刀疤男倒進了泊中!
“快跑啊!”幾個流浪漢見狀,撒就跑,很快就消失在了漆黑的雨幕中。
“還能起來嗎?”男人躬,朝里虛弱的林靜恩出了手。
他的聲音低沉磁,但似乎是刻意低過的。
雨中的大手在車頭大燈的照耀下,更是看起來修長白皙,骨節分明。
很奇怪,雖然看不見男人的臉,林靜恩卻莫名的對眼前的男人生出了一種親切。
此刻的他,就像拯救逃離地獄的神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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