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霍徹問孟時初,“明天就除夕了,你今天還要加班嗎?”
“大概下午三點左右結束。”
“那我到時候來接你。”
孟時初打量霍徹,他穿戴整齊,“你難道今天不上班了?”
“就上午。”
“行,到時候你來接我。”
霍徹開心的點頭,還說,“到時候我們直接回老宅,香山梅園那邊我過去喂那些們。”
“可以。”
兩人各自前往自己的公司。
今天不算忙碌,加上中午沒有午休,兩點過孟時初就結束了工作,給霍徹發消息:【可以過來了。】
等收拾好,已經兩點半,霍徹沒有回信。
孟時初又去問了值班人員,中途收到霍徹的回信:【媳婦兒,我有事走不開,你自己回來下。】
孟時初回信:【好。】
一分半后,霍徹又發來信息:【對不起媳婦兒,我沒有來得及去喂那些小,得你自己去喂一下哈。】
孟時初發去一個“好”的態表包。
退出和霍徹的對話框,調出香山梅園邱管家的對話框:【姑爺是不是在香山梅園?】
只見頂頭上邱管家一直顯示輸中,一陣后發來一句“我不知道”,又快速撤回,重新發來兩個字:【沒有。】
孟時初笑了笑,發過去一個黃豆微笑的表,沒再追問。
有時候真覺得自己無趣的。
明明告訴自己要偶爾糊涂,可腦子不聽話,做不到。
江文江武早在等待,上車后孟時初對他們說,“回香山梅園。”
等車子抵達,孟時初又對他們說,“你倆開始放假,新年快樂。”
“大小姐,您和姑爺也新年快樂。”兩人微微鞠躬,駕車掉頭離開。別墅的大門上,已經上了春聯,紅的紙上寫著金的字,那字的筆跡怎麼看怎麼悉。
走近站定,看到上面的印章,孟時初忍不住笑。
門開,邱管家和三名傭人都在候在一旁。
一路的花籃陳設開,鋪一條華麗的鮮花小道,姹紫嫣紅仿佛春至。
“歡迎大小姐回家。”邱管家帶頭,三名傭人跟著喊,彎腰致意,每人臉上都浮現著格外燦爛明的笑容。
“辛苦了。”孟時初淡聲道,朝著花籃小道往大廳走去。
忽的,一道彩影子飛襲而來,落在孟時初的肩上。
是雷神。
只是原本通玄發黑的烏,此刻變了彩的鳥兒。
頭頂黏著個極小的王冠,還有幾簇散開的絨,里面嵌著一些輕的彩,羽上還點了亮的鉆。
原本簡單的烏變了尊貴奢華的品種。
眼可見的五彩斑斕。
烏本就喜歡亮晶晶的東西,雷神也展著翅膀在孟時初肩頭,轉了好幾圈,故意給看自己亮晶晶的裝飾,似炫耀道:人,快看,我超好看的!
孟時初點了點它翅膀,夸了句,“雷神也要過新年穿新,好看。”
接著,的那些貓貓狗狗也跑出來,們都穿上了新服,公貓都戴著或霸氣或致的項鏈,母貓則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發卡頭冠,像是一個小姑娘。
狗狗們也無一例外。
孟時初挨個逗弄,扭頭對邱管家說,“費心啊。”
邱管家角扯了扯,尬笑回應,傭人則是低著頭,誰也不吱聲。
孟時初往里走去,一路上花籃指引,繞過前院延向大廳。
就在快要靠近大廳口時,一道音樂響起,接著鼓聲而來。
孟時初腳步停了一下,角的弧度從進門起就沒有停下來過。
雖然提前預知了些許,但毫無疑問,心中還是有被驚喜到。
音樂聲在鼓點中顯得震撼而恢弘。
敲鼓的人或許不太練,一開始了幾個節拍,但很快也就漸佳境。
也還不錯。
半DJ的節奏,和架子鼓很契合,曲子應該也是找專業人士請教過的。
孟時初重新抬步,一大廳,便看到滿廳垂下的紗幔在灌進的風中飄飄,音樂聲中,打鼓的人在紗幔后揮舞著鼓棒,在若若現的紗幔隔絕中,他打的熱澎湃。
孟時初垂眸,正好看到已經冬眠的蟻箱上都了小小的春聯,上面的鋼筆字一筆一劃,像是在述說著書寫人的認真和用心。
孟時初沒有上前打擾,等著那人發揮。
過了一陣,鼓聲止,音樂未止。
紗幔之后霍徹的聲音隨著音樂傳出,是一首老歌的節選——
“任我是三千年的長,人世間中流浪
就算我是喀什噶爾的胡楊
我也會仔仔細細尋找你幾個世紀
在生命回中找到你
我不怕雨打風吹日曬,被大漠風沙傷害
讓心暴在下,對你表白
我寧愿我的軀被歲月點點風化
也要讓你覺到我的真”
在他唱起來時,那音樂就了歌曲伴奏,男聲是悠揚極為聽。
霍徹從來就不吝表達,他會說,也會行,在婚姻一事上,他從來都言行一致。
只是今日他表白得極為隆重。
他的聲音停止了,音樂轉換恢弘的古典純音樂,大氣磅礴。
這時,霍徹也從紗幔后走出。
他手,撈過架上紅袍披在上,紅袍刺繡華麗尊貴。
穿戴,整理,又捧起架旁桌上的狀元帽,扶冠正帽。
剎那間,紗幔像是能夠穿越的墻,打架子鼓的男人變了從古時走來的狀元郎。
他手捧紅綢結的喜花,踏著四方步緩步而來。
那姿勢儀態,分明也是找人專門學過。
孟時初站著沒,手里還拎著包。
就那樣看著一向喜歡儀式的霍徹來到自己前,站定。
孟時初噙著笑盯著他,未先言。
霍徹先開口,“我欠你一場正式的求娶。”
他說過,孟時初上他時,他要慶祝。
當初的荒唐求娶,不過是臨時起意,能也是各有所求,卻偏偏無關。
今天這場,是以為名的求娶。
即便婚定局,可他想要給他妻子所有的儀式。
婚嫁的所有正式的儀式。
“費心了。”孟時初開口,又道,“人帥,架子鼓打得不錯,唱歌好聽,場面布置得漂亮。”
角揚起,笑意盛滿眼眸,還跟了一句,“我很喜歡。”
霍徹將喜花的其中一紅綢長帶遞過去,孟時初手接過,霍徹握住另一長帶,喜花垂于兩人中間。
忽的,霍徹揚手。
廳所有紗幔從頂上落,宛若層疊云霧下墜,出藏于后方的眾——
冠霞帔,龍雙燭,傳書鴻雁,金銀聘禮……
孟時初眸移,終落在那塊古銅婚書之上定格。
**
【歌曲容來源:歌名:喀什噶爾胡楊,詞曲唱: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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