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孟時初和霍徹均提前下班,兩人一前一后來到邱醫生的辦公室。
四十分鐘后,診療結束。
邱醫生對將今日的報告給孟時初看,并且說,“霍總目前的狀態是非常健康的,后面可以不用來這麼頻繁了,一周來一次就好,我再跟兩個月應該就沒問題了。”
“辛苦邱醫生了。”
“孟總言重了,還是霍總配合,加上您的鼓勵,其實對于心理患者,他們自己的調節能力、周圍環境和接良人際比心理醫生更重要,我們只能起到引導作用……”
邱醫生無比清楚,對霍徹的治療,他的作用并不大。
更多的是霍徹自己,加上霍徹邊人對他的護和鼓勵。
良的環境和人際關系,太重要了。
他可是不見那種眼看患者恢復不錯,結果被邊人刺激,然后走了極端的現實案例。
太多人意識不到心理健康的重要,總以為那是無病,殊不知心理問題一旦嚴重,遠比上的病毒染更嚴重。
一個人的神支柱一旦塌了,便是神醫降臨也會皺眉的。
告別邱醫生,孟時初和霍徹上車前往酒店。
車上,霍徹靠著孟時初,手也握住的手,在手心手背了又。
霍徹喜歡玩孟時初的手,對于不討厭相互接的孟時初自然也沒有不適,更不會反對。
即便沒有對話,車空氣也不尷尬,霍徹開始轉孟時初食指上的那顆黃金素圈。
他為選的,戴在孟時初的手指上,特別漂亮,顯得手指修長。
忽的,孟時初握住霍徹的手,翻轉,將他手背向上。
用指腹轉霍徹無名指上的士扳指,“我給你換一個如何?”
“不要。”霍徹搖頭。
孟時初說,“別人看到會笑話你。”
這畢竟是士扳指,很細,戴在男人的手指上也會顯得氣。
霍徹的手指骨節分明,很長,要是戴戒面寬一些的戒指,應該會更好看。
至會比這枚扳指更合適。
霍徹一聽,出手藏在后,他盯著孟時初問,“是不是這枚指環大有來頭價值連城,所以你舍不得給我才想要收回?”
“只是一枚暖玉而已,沒你想象那麼值錢。”孟時初解釋,雖然值點錢,但不能用價值連城來形容,
況且,霍徹從來不缺錢。
他大學還沒畢業的時候就實現了財務自由,這也是為什麼之前霍徹一心撲在夏云淺上的時候,霍家拿他沒辦法的原因。
斷他資金嗎?
他自己公司前景不錯,早就在盈利,吃喝不愁。
斬斷人脈?
霍徹自己就擁有不俗的人際和人脈。
斷絕關系嗎?
霍家自己就先舍不得這個捧在手心的小爺。
霍徹搖頭,“不換,就要這個。”
當初那場婚禮上,可是眾所周知孟時初為他戴上的這枚指環。
自從戴上,就沒有取下來過。
那時新聞鬧得大,不說全網見證,也算是在京都滿城皆知。
這算是定之,必不能換!
見孟時初還想勸他,霍徹道,“我已經戴習慣了,都說良玉認主且養人,總是換來換去不好,就讓它生在我這手指上吧。”
即便這枚扳指價值或許不算太高,但給的,于他而言都是價值連城的。
“好吧。”孟時初點頭,“如果你哪天想要換一個,我給你選一款更適合你的。”
“這就是最適合我的。”霍徹重新握住孟時初的手,補充了一句,“不止是這枚指環。”
還有贈他這枚指環的人,更是最適合他的。
孟時初自然知道霍徹的言下之意,就那樣一瞬不瞬盯著霍徹,看著他的耳朵眼可見的變紅到近乎明。
霍徹每次表真心的時候,都會一下從耳紅到耳尖,仿佛有一層薄薄的火焰覆蓋在上面。
孟時初抬手,指尖覆蓋在他耳朵上,指腹輕輕挲了下,燙的。
霍徹捉住的手,鼓了鼓腮幫,說,“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像霍徹這樣直白的表達,孟時初不是說不出來,只是覺得的語氣表達不出那樣的意思。
所以,另一只手拿起手機,解鎖,點開微信里和霍徹的對話框,打字。
孟時初經常這樣作,兩人近距離的發微信,霍徹不覺得這樣不好,反而覺得特別有調。
這不,霍徹側著子靠過去,將下枕在孟時初的肩頭,看著拇指快速在手機鍵盤上按——
【從未懷疑過你的真心,所以你不用一次又一次的訴說真心,以來讓我確定和相信。】
【你要知道,我是一個理智健全的人,我耳聰目明腦子清醒,好與不好我能看見,也能到,我從未覺得你有什麼不好。】
【霍徹,如今我覺得你不是向日葵,你本就是熾熱的,染著邊人。】
【你的真誠和熱,會讓很多人都快樂,而我,有幸為其中之一。】
【毫無疑問,你是我見過的千千萬萬人里,非常特別的那個。】
【我向來自命不凡,甚至有些自負,但婚姻路上遇到了你,的確是我的榮幸。】
霍徹就看著孟時初打出這些字,發送。
手機“叮咚叮咚”的響著。
因為看了那些容,霍徹沒有打開手機去看,而是說,“你是不是覺得我說多了,覺得有點煩?”
孟時初搖頭,打字發送:【并沒有。】
霍徹眼中溫面歡喜,“那我告訴你,我這麼說并不是想要按頭讓你明白我是真心的,我只是單純想要表達,將我最真實的,最真實想說的話都說給你聽,我不想藏著掖著,我就是要說出來才開心。”
孟時初:【明白了。】
以為是霍徹認為不相信,所以才要一遍又一遍的表達真心。
霍徹忽的轉了轉腦袋,對著孟時初的耳朵,低聲音說道,“我知道,媳婦兒其實超我。”
這話聲音很小,氣息落在孟時初耳尖,溫溫熱熱又。
孟時初正準備打字,卻見霍徹抬手指著的手機頁面,“看,這些都是證據。”
那一瞬,孟時初已經敲擊出一個拼音的手驀地停住,仿佛是福至心靈般,忽然就明白了是什麼。
從未對霍徹說過他,最嚴肅的表達,也只是喜歡。
可此刻經霍徹一提醒,忽然就醍醐灌頂。
雖從未說過“”這個字,于生活點滴中,早其實早就存在了,且都留下了痕跡。
原來,不知從何時起,早已對這個盡榮寵的小爺付了自己的整顆心。
如涓涓細水,不知源頭在何,就那麼默默無聲的流著。
待發現時,細流已經匯聚了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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