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霍家老宅,已經十一點三十。
這一次老宅這邊較為安靜,二房和三房的人都沒有來。
霍父霍母和霍城在家,加上老太太。
孟時初大方的喊人,老太太拉著孟時初的手,慈祥的問,“小初,是不是上次來嚇著了?給你道歉,你那糟的二嬸我已經罰了,以后不敢跟你橫了,放心。”
“言重了,沒事的。”孟時初雙手呈上自己帶來的禮,“一點小禮,希能夠喜歡。”
“你這丫頭,送什麼禮,我們是注定要為一家人的。”老太太歡喜得笑瞇了眼。
霍徹在旁邊助攻開口,“您打開看看,這是時初珍藏的東西,佛門里出來的,靠緣分所得。”
老太太這些年異常信任這些,聽到這話馬上打開了盒子。
醇香襲來,有著舒適的厚重。
這是好東西。
仔細一看,珠子上還有佛門里的印記。
的確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品。
老太太激的說,“小初,這太貴重了。”
孟時初笑著說,“所以才要送重要的人。”
這話說得實在漂亮,老太太眉開眼笑,拉著孟時初在自己旁坐下,熱的聊起了天。
聊著聊著,老太太忽的說,“小初你都不知道,幾年前,我還到過你媽媽,跟當年一樣漂亮。”
“還記得我媽當年的模樣呢。”
“當然了。”老太太自豪的說,“你媽媽喜歡浪漫,也什麼都信,和丈夫一起在廟里抄寫經書,一同祈愿,恩著呢……”
是孟伶認出了,就聊了幾句。
孟伶很謝和丈夫二十年前對說的那些話,讓義無反顧決定留下了孩子。
如今兒雙全,唯的和圓滿的婚姻都得到了。
還說,那個兒非常優秀,兒的存在也讓更幸福。
老太太當時還萬般欣,也是怎麼都沒想到,那個孩兒最終為了的孫媳婦。
這都是天意。
午餐時,老太太也讓孟時初挨著自己坐。
現在年紀大了,名利心沒有年輕時那麼重,反而更看重家庭和睦和順遂。
也更加相信只要家和,萬事自然興順。
午餐后,霍徹才說正事。
為了把孟時初摘干凈,霍徹說,“我這安排時間有些湊,您不要責罰我啊。”
霍父霍母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都看得出來更忙的是孟時初,這見面的事,想必也是孟時初安排的。
不過看到兒子這麼維護自己的妻子,也更加讓他們放心了。
這一次,他們這個傻兒子是真的學乖了。
見面的地方,孟時初已經訂好了。
霍徹卻是忽的面難,“二叔那邊的話……”
“不用管他們。”老太太開口,并說,“把老三喊上就可以了,二房不用管。”
二嬸被老太太罰上山抄三個月的經書,讓修養,免得以后再鬧出窩里橫的事。
有了老太太做主,霍徹這就放心了。
上次的事,他是真的生二叔二嬸的氣,實在是太過分了。
還沒上了年紀的老太太思想開明。
霍徹給三叔打電話,不多久三叔就過來了。
還專程給孟時初帶了禮,“上次就準備了,沒來得及給你,這次補上,小初你別介意啊。”
“三叔哪里的話。”
老太太年紀大了,下午需要定時休息,霍徹和孟時初又要留下用晚餐,于是在霍母的提議下,組局打麻將。
因為多了人,霍徹沒能上桌,就在旁邊看著。
幾下來,孟時初輸得有點慘。
霍母說,“小初,你不要老想著給我們放水。”
三叔也說,“是啊,家庭娛樂,拿出真本事來。”
霍徹手扶額,湊近孟時初小聲問,“你是真的這水平嗎?”
孟時初尷尬笑了笑,“我只是單純會。”
并不。
而且應酬從來沒有上過牌桌。
不論是麻將還是撲克,都只是略懂。
“沒事沒事。”霍徹安他,還說,“輸了算我的。”
打了一下午,孟時初一直輸。
結束的時候霍徹挨個給父母和三叔掃碼付錢,一點都不跟他客氣。
晚餐很盛,霍徹陪父親和三叔喝了些酒。
當晚,兩人干脆留宿在了老宅。
上次在老宅短暫的待了會兒,孟時初也沒進霍徹的房間。
孟時初發現,老宅里霍徹房間的風格明亮得很多,不像別院那邊,單調,典型的高冷風。
霍徹解釋說,“我說了你不要生氣嗷……”
當初裝修別院,是因為夏云淺一句話。
說,“霍徹你能不能點,不是救命之恩就一定要以相許,我不喜歡像你這麼不的男生。”
他當時想法簡單,以為自己表現得太稚,于是對自己進行改造。
穿深的服,梳的發型,甚至搬出來住,將新房子裝修簡單的暗系風格,彰顯自己的。
現在想來,他跟智障沒什麼差別。
孟時初聽后,只覺得有趣。
“你是不是在嘲笑我?”霍徹拉著孟時初在沙發里坐下。
孟時初搖頭,只是說,“為一個人去改變,應該是一件很酷的事。”
這個答案很意外。
可以說,很多荒唐的行為,被孟時初一解讀,都會變得非常特別。
的思維總是會跳出常規,讓人意想不到。
霍徹驚訝過后,問,“那你為誰改變過嗎?”
“沒有。”孟時初毫不猶豫的搖頭。
見霍徹盯著不言,孟時初又說,“從小到大,從來沒人要我去改變什麼,所有人都告訴我,做我自己就好,我就是最好的。”
霍徹道,“我真的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人,不是貶義說法,就是你很特別。”
孟時初勾了勾,“我從出生就錦玉食,不缺吃穿不缺用度也不缺,因此小恩小惠和微末付出不了我。”
正因如此,也不知道一個人是什麼覺,也不知道要怎麼樣為了一個人去改變自己的什麼。
這好像是一個復雜又矛盾的命題。
答案的話,可能需要更長的時間去尋找。
霍徹小小的失落了一下,卻還是大度的說,“沒事,做你自己就好。”
孟時初不他,但也沒有過別的人,偏偏跟他結了婚。
他賺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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