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嬸也不管秦漫綺沉得發黑的臉,利落的轉過看向顧煜臣說:“煜臣,你要再婚了,娶的是哪家姑娘?”
老五嬸惋惜的說:“要我說,以前姜時凝多好呀,又勤快又懂禮貌。怎麼就跟姜時凝離婚了呢?可惜太可惜了。”
秦漫綺像吞了幾只蒼蠅一樣惡心,快氣炸了。
謝清儀臉難看,這些窮親戚看到就讓覺得厭煩,但是又不能得罪。
畢竟襄城地區,宗族觀念很強。這些窮親戚都是有點輩分的人,不能輕易得罪。
姜時凝嫁進來的這五年,鄉下要是有什麼親戚過來,都是姜時凝接待的,都懶得跟們接。
現在姜時凝不在了,讓應付這些窮親戚,簡直是讓厭煩。
偏偏這些窮親戚又一個勁的在秦漫綺面前說姜時凝的好,這不是故意在搞事嗎?
“老三嬸,既然是離婚,自然是不好!姜時凝不過是鄉下出,還有一個好賭的爸,能讓在我們白吃白喝顧家五年,已經是對很大的恩惠了。”
“在顧家白吃白喝嗎?可是怎麼以前我過來覺得忙的呀,一天天忙著照顧這一家老小可不是個簡單的活呢。”
謝清儀臉沉,老三嬸突然圍著謝清儀轉了兩個圈圈,然后說:“你呀,可真是撿回一條命了。記得五年前,你癱瘓在床,我們鄉下幾個親戚琢磨著大概是要辦喪事了,你這麼年輕可惜了。”
“你……”
謝清儀氣得夠嗆,老三嬸也不管繼續說道:“我記得那時候是姜時凝著大肚子在照顧你吧?你還別說,姜時凝真是醫高明的,你當時那麼嚴重都能把你治好了,還給顧家生了孫子,這麼好的兒媳婦呀,盼都盼不來了。”
謝清儀臉越來越沉,卻又不上話。
這時,秦漫綺氣得都歪了,難掩怒氣的說:“老三嬸老五嬸,如果你們是來喝喜酒的,我給你們安排酒店住。”
老五嬸說:“之前我們來顧家,都是姜時凝安排我們住在家里的。這家里這麼多房間不讓我們住,讓我們去住酒店住該不會是嫌棄我們吧?”
之前他們過來的時候,秦漫綺連面都懶得,一直都是姜時凝在招待他們這些鄉下來的親戚。
一直都是很有禮貌,很有禮節的,也做得很到位。
謝清儀是瞧不起這些窮親戚的,但是他們那個地方宗族觀念還是很強的,就算是再窮的窮親戚也不能得罪了。
“老三嬸,老五嬸,瞧你們說的怎麼會瞧不起你們呢?你們是長輩,漫綺只是想讓你們住的舒服一點。畢竟可是秦家的大小姐,招待人自然是大方的。”
“原來是大方呀,我們還以為是瞧不起我們鄉下來的窮親戚。”
“哪里會呀?哪里會呀?”
謝清儀皮笑不笑的,說得心態都快崩了,現在真希姜時凝在這里,把這些窮親戚甩給姜時凝理就行了,才懶得在這里給他們陪笑。
這時老三嬸看著顧煜臣說:“聽說你要再婚了,雖然老三嬸覺得姜時凝好的,不過既然你要再婚了,老三嬸還是要恭喜你,不過你娶的是哪家的小姐呀?”
這時所有的人都臉難看,謝清儀說:“我兒媳婦就只有秦漫綺一個人,我只認可。”
“你家大兒子啊,年紀輕輕就走了,就是可惜。老大媳婦你也守寡好幾年了,你要真心疼老大媳婦,就應該讓趕找個人改嫁了。”
秦漫綺的臉更黑了,要不是謝清儀拉著早就掀桌子了。
顧煜臣沉默著,老三嬸繼續追問顧煜臣。“煜臣,你這娶的是誰呀?怎麼不好意思說?這新媳婦也該見見這些親戚的。”
謝清儀也快氣瘋了,這兩人到底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
秦漫綺惡狠狠的瞪著謝清儀,謝清儀知道是躲不掉的。
謝清儀:“也怪我們沒有及時把請柬,送到你們手里。吳媽,拿兩份請柬過來。”
吳媽將請柬送到了老三嬸,老五嬸的的手里。
老三嬸戴上了眼鏡,仔細的看著請柬。對老五嬸說:“這節可真是做得太致,太好看了。這是大戶人家才做的請柬,不過……就是犯了一個很低級的錯誤。你們都沒有發現印刷請柬的人,把名字給搞錯了嗎?這大嫂的名字,得往上面放一放,怎麼能放在新娘的位置上,這不是讓人笑話。”
老五嬸睜大了眼睛仔細的盯著請柬,一拍大說:“就是,還是三嬸眼睛好。你們這麼多雙眼睛都沒有發現,這請柬印刷錯了嗎?這大嫂的名字,可得放在新郎新娘的上面,放在你們媽媽的下面。怎麼能放在新娘的位置上,別人還以為這大嫂新娘了。”
此刻空氣都凝固了。
謝清儀跟秦漫綺的臉更加的難看,尤其秦漫綺像一只河豚一樣快氣了。
謝清儀強忍著尷尬說:“煜臣,要娶的人就是漫綺。”
“什麼?我們沒聽錯吧?煜臣要娶他大嫂?”
“漫綺,是一個好兒媳婦。在事業上,能幫助煜臣,也把丞丞照顧的非常好,我舍不得讓漫綺走,丞丞也希漫綺當他媽咪。現在煜辰離婚了,我想讓他娶了漫綺,這對于我們顧家也是一件好事。”
有了謝清儀撐腰,秦漫綺有了底氣,變得更加頤指氣使。
那得意的樣子,看得老三嬸,跟老五嬸直冒火。
老三嬸扯著嗓子大喊:“哎喲喲,原來以前那些傳言都是真的呀,他們兩個……哎呀,你們兩個怎麼能做這種事呢?太不要臉了,”
老五嬸也是激的說:“雖然老大媳婦守寡多年是可憐的,在古代也有肩挑兩房的說法。但是現在這可是新社會呀,你也別怪我老封建,你們兩個這樣的關系還真是讓人沒辦法接呀。難怪姜時凝那麼好的兒媳婦會跑了,這事擱在誰上也接不了呀,哎呀,這算個什麼事呀?真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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