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耘原本是打算直接回公寓的,可父親不讓走,還把蔣羿軒拉到書房說話,讓在一旁等著。
傅耘手機亮了下,周赫澤給發消息:【還沒來?】
他此刻洗完澡躺在家沙發上,等待許久,讓他本就不多的耐心值逐漸下降,眼底已然出現戾氣。
傅耘看著手里的消息,回復他:【父親在說事,暫時走不開。再晚一點,可以嗎?】
周赫澤坐起子,扶著脖子轉了一圈,眼神漆黑。他總覺得傅耘是故意的,表面上害怕他順從他,實則每次都是他主找。
除了第一次是主招惹的。
后面每一次都是他主。
他要是不聯系,不找,傅耘不會多在他邊多停留一秒。
想到這,他臉越加冰冷,不過還是忍下了子,冷笑著回復:【行。不過,遲到的人,要接懲罰,你晚幾分鐘,就在原來的基礎上,加幾分鐘。我等你,你盡可以慢慢來。】
傅遠安正在跟蔣羿軒談訂婚上的細節,主要不是流程,而是來參加婚姻的賓客,各自都是什麼份,談說話時要注意什麼。
總之,訂婚宴,重要的不是訂婚,而是這場能把圈層人脈聚在一起的宴。
傅耘看到手機里彈出的消息,頓時手心了下。
看向不遠的蔣羿軒和父親,默默將微信通知設置了文字藏。
然后才回復:【我盡快。】
周赫澤:【別盡快,慢慢來,老子有的是時間。】
隔著問題,傅耘都能覺到周赫澤說話時他咬碎牙齒的模樣。
關掉手機,父親和蔣羿軒還在談。
傅耘心跳莫名加速。
又說了將近半個小時,蔣羿軒和才從書房出來。
“還要回公寓嗎?”蔣羿軒問,“要不今晚去蔣宅那邊住——”
他話還沒說完,兜里手機響了,是他助理小沈打來的。
小沈被他安排去醫院陪余馨看病了,所以接電話時,他故意走遠了些。
“蔣總,方便說話嗎?”
“可以說。”
“余馨小姐檢查結果出來了,早早孕,兩周,可能需要您當面過來理下。”
蔣羿軒聽到這話,腦子炸了下,他下意識看向不遠安靜站在廊下的傅耘,語氣盡量冷靜:“我馬上過去,別讓人跑。”
傅耘看他眼底似有焦急:“怎麼了?”
蔣羿軒掛掉電話:“小沈來電話,公司臨時有點事,需要去理下。”
傅耘清冷眸子著他眼底神,總覺他在瞞什麼,于是故意說:“你沒帶司機過來,需要我送你嗎?或者讓傅宅家里的司機送你。”
蔣羿軒面上維持著溫雅:“你從柳河回來,開了很久的車,早些休息吧。我讓家里司機過來就行。”
傅家老宅和蔣家老宅離得很近,都在一條古街上。
傅耘點頭:“那好吧。”
蔣羿軒快步離開,傅耘也準備回公寓。
剛要走,傅南星在后面住:“喂,傅耘。”
傅耘回頭,只見傅南星雙手環在前,邁步走到面前:“你知不知道周赫澤朋友是誰?”
“二姐問這個做什麼?”
傅南星聳了聳肩:“你媽沒跟你說,父親想試著撮合我和他。雖然他說有朋友,但以他的子,應該只是談著玩玩。”
如果只是談著玩玩,那可以讓父親再試著提一提這事。
畢竟周家的權勢和資源算得上頂級,要是真有機會聯姻,也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現在二十六歲,周赫澤二十七歲,年齡上正好合適。
只是當初讀書的時候,和傅釗銘在母親的安排下,在另外一所國際高中就讀,沒有在傅耘和周赫澤的那所公立高中讀。
不然的話,或許現在早就是老人了。
“不知道。”傅耘說。
“你以前讀書的時候,不是跟他有過來往?”傅南星皺了皺眉。
“我們差了五歲——”
傅耘話還沒說完,傅南星直接把話搶了過去,“也是,你們差了五歲,就算那時候有來往,也沒有多玩得來,更何況現在這麼久過去了。”
早知道周家后面在京城發展這麼好,當初周赫澤經常來傅宅的時候,也應該多回來才是。
只是那時候一看到傅耘跟何啟蘭就煩,和傅釗銘都不回來,基本都住另一別墅或者在學校住宿。
傅南星心里惋惜了下,自顧自道:“算了,問你也是白問。”
還不如自己去調查下。
“訂婚宴的時候他會出席,我那時候直接主旁敲側擊下好了。”
“他不會和傅家聯姻的。”
傅南星還在撐著下思考訂婚那天穿什麼,怎麼吸引周赫澤,然后開口探話等細節時。
一旁傅耘很平靜的來了句。
傅南星頓時抬眸,皺眉看著,而后嗤笑一聲:“什麼意思?你都能在爺爺的撮合下,和蔣羿軒聯姻。我為什麼不能和周家聯姻?”
傅耘是什麼份?
媽媽雖然是自己母親和父親離婚之后才嫁進來,但以前不過是唱戲的。
到底是離婚前跟父親勾搭在一起,還是離婚后勾搭在一起,誰知道呢?
自己母親如今在國外可是有名的畫家,何啟蘭不過一個只會打麻將玩票的全職太太。
這樣的人,生出的傅耘,都能跟蔣家聯姻。
自然也能往上夠一夠,攀周家的婚事。
傅耘其實想說,周赫澤雖然不會娶,但至如今還在的船上。
沒有讓船靠岸。
周赫澤就不能下船找別人。
也不可能跟傅南星聯姻。
但畢竟不是能見的關系,只好換個了說法。
“他只會在京城的圈子里選。”
“你怎麼知道?”傅南星皺眉追問,語氣明顯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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