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為這點,見墨云渡給子梳妝打扮的本事如此厲害,塔娜是發自心底的羨慕。
時春角勾著笑,卻未達眼底。
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督主如此會化妝,難道不是因為經常給雪絨化妝嗎?
不過是撿了個便宜而已。
這種事,時春只覺得心里發堵。
腦子里,再次想起了老太醫徒弟的話。
總是因為督主和別人的事患得患失不高興,也是相思病的一種表現。
可這種病,不該有的。
“夜宴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趕去座吧。”時春深吸一口氣,轉移了話題。
塔娜點點頭,答應了。
雖然兩人私下關系好,但在真實份上到底還是有差距的。
作為鄰國公主,自然是要到優待的。
塔娜,塔爾兩兄妹被請到了靠近皇帝的位置上。
元朗份要低一些,便和墨云渡挨在一起坐下。
時春作為督主夫人,則也是坐在了督主旁。
幾乎是剛坐下,已經憋了大半天的元朗便迫不及待地打開了話匣子。
說的自然還是塔娜的事。
他張兮兮地問時春,“春,你剛才帶塔娜公主去哪兒了啊,應該沒和什麼男人接吧?”
時春知曉他在擔心什麼,笑著安他,“沒有,我們是去人堆里聊了會兒天,而且你放心,塔娜畢竟是公主,那幫人哪敢隨便上前攀談啊。”
萬一說錯話得罪了塔娜,豈不是等同于和潘圖國結仇了?
若是塔娜也是個記仇的,待會兒在夜宴上直接狀告給皇帝聽,他們小命都保不住的。
能來參加這場夜宴的人非富即貴,多還是有點腦子的,不可能做那麼蠢的事。
聽聞這話,元朗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拍著口道,“那就好,我就是怕有人會惦記塔娜公主,求皇帝賜婚,到時候我就沒機會了。”
“不會的。”時春搖頭,“就算真的有這種事,塔娜也不可能答應的。”
頓了頓,時春左右看看,湊到元朗耳邊,低了聲音開口,“而且,我能覺得出來,塔娜現在有點喜歡你了。”
“當真?”元朗眼珠子瞬間瞪大,“春,謝謝你告訴我這個!”
兩人竊竊私語,說了好些話。
元朗激得腔劇烈震,還向時春承諾,如果自己真的如愿以償娶到了塔娜,就給時春磕頭,磕一百個,十分響亮的那種!
這種承諾,若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時春是絕對不可能相信的。
但是從元朗的中說出來,時春相信。
畢竟元朗就是這麼一個軸的人,并且十分信奉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這種話。
想想到時候元朗給自己磕頭的場面,時春沒忍住,撲哧笑出了聲。
剛才的那點抑都煙消云散,眼底再次暈開了亮來。
墨云渡盯著兩人看,結不自覺地上下了幾下,“說什麼事,這麼開心?”
不等時春開口,元朗已經發話,“不能告訴你,這是我和春的,對吧春?”
時春看向墨云渡,有點猶豫自己該怎麼回答。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告訴督主的話,應該也沒什麼吧?
“不必說,本督沒興趣。”墨云渡卻直接截斷了的話,“別拿你們那些無聊的東西來臟了本督的耳朵。”
時春剛涌到邊的話,只能生生地咽了回去。
倒是元朗不慣著他,直接嘟囔出聲,“你這人還真是奇怪,明明是你先問我們的,現在又說我們無聊,我看,是我不肯告訴你,所以你惱怒了吧?”
刷的一下,墨云渡便沉下了臉。
他端起桌上的酒杯,直接一飲而盡。
元朗還打算繼續說,被時春給攔住了。
再繼續說下去,怕是督主能直接把桌子給掀了吧?
元朗便作罷,但還是拉著時春小聲的開口,“他就是吃醋你和我說悄悄話,沒事的春,我們就說,氣死他!”
吃醋?
時春在心底直接否定了這種可能。
天底下誰都可能吃醋的醋,但督主不可能的。
畢竟在督主心里只是顆棋子而已。
誰會為了一顆棋子生氣吃醋呢?
剛才那麼氣鼓鼓,應該只是因為,他覺得自己作為上位者,棋子卻當著他的面和其他人嘰嘰喳喳,不肯告訴他聊了什麼,有種離了控制的憤怒吧!
總之,不是吃醋就是了。
正想著,遠忽然就傳來了極大的靜,一堆宮先小跑著過來,往地面撒了好些花瓣和香料,味道幾乎濃郁到嗆鼻子。
這陣仗,不是皇帝還能是誰?
眾人紛紛站起來,朝著遠看去。
果然是皇帝。
他和皇后手拉著手往前走,皇后的臉帶著幾分蒼白,蹙著眉頭,一副很不舒服的樣子。
而皇帝倒是怡然自得,旁邊跟了好些貌的宮,個個都穿著清涼,甚至其中一個口脂都花了,像是剛被狠狠親過。
能這麼明正大的頂著糊了的口脂出來,可見始作俑者到底是誰。
時春想著,收回了自己的目,改而垂下眸子。
等到皇帝和皇后走到跟前,便和其他人一樣,福行禮。
皇帝哈哈大笑,在涼亭里的桌前坐下,輕輕揮舞明黃繡龍紋的袖,“諸位不必太過拘謹,今日的夜宴是慶賀喜事,大家隨意就是,都坐吧!”
聽聞這話,眾人便紛紛坐下了。
幾乎是剛坐下,便聽見皇帝開始詢問,“怎麼寧貴妃沒來?”
皇后原本就蹙著的眉頭,此刻蹙得更厲害了,呵斥旁邊的宮,“怎麼回事,你們一個個的都不懂規矩嗎,這樣重要的日子,居然讓寧貴妃缺席了,真是皮,本宮就該人把你們的皮都下來,好其他人看了,好好長長記!”
這話指槐罵桑,宮們被無辜牽連,卻本不敢辯駁。
當即撲通跪在了地上,連聲求饒。
正吵吵嚷嚷,寧貴妃終于姍姍來遲,聲音里帶著幾分嗔,“皇后娘娘,臣妾來遲了,都是臣妾的錯,請您責罰臣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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