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蠱蟲扭著子,甚至發出了輕微卻尖銳的聲,刺得時春耳生疼。
當初的恐怖再次浮現在腦海中。
上一條蠱蟲,也是被寧貴妃親自喂進里的。
這蠱蟲時,需要落地扎。
所謂落地扎,就是生生在里咬開一,然后再將自己和這長合在一起,為的一部分。
很痛苦,像是有把刀在里生生刺了道極深的口子。
更不要說,每次蟲蠱發作的時候,到底會有多難,如同油鍋煎炸,又像是一萬針來回在刺。
那種腦子里什麼都顧不上,只剩下被占有的日子,時春真的不想再過了!
想到這點,時春竟然陡然生出了一力氣,從宮手中掙開來。
“貴妃娘娘,我沒騙你,我真的在發作,我、我有證據!”時春急忙大喊道。
證明?
寧貴妃作一滯,“如何證明?”
趁著愣住的功夫,時春又將旁的李德全也狠狠推開,正好讓他撞向寧貴妃手中的那只蠱蟲。
蠱蟲在瓦罐里待了那麼久,早就想寄主了,這會兒瞧著李德全的張著,立馬便鉆了進去。
李德全瞪大眼睛,原地蹦起來想將蠱蟲給吐出來。
可已經來不及了。
蠱蟲的移速度極快,頃刻間便已經進了肚子。
“娘娘,救命啊,貴妃娘娘救我!”李德全大喊大,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我不想被蟲蠱支配啊,娘娘,求求你救我!”
寧貴妃厭惡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直接抬腳踹了他一下,“蟲蠱對男人無效,你別在這里吵吵嚷嚷的,本宮的耳朵都快碎了。”
話音落地,李德全的作也停下了。
他又仔細地了一下。
是真的。
雖然那只蠱蟲進了肚子里,可是一點覺都沒有,不痛不的。
李德全瞬間又生龍活虎了,笑瞇瞇地站起來,“貴妃娘娘,方才是奴才不是,驚擾到娘娘清凈了。”
寧貴妃翻著白眼睥睨看他。
而后,目又落在時春上。
語氣冷冰冰地警告,“別以為這樣就能逃過一劫了,本宮這里可不止那一只蠱蟲,若是你敢騙本宮,那些蠱蟲就統統都塞你里!”
時春低下頭,“不敢的。”
“好,那你說,如何向本宮證明?”寧貴妃問道。
時春也不含糊,直接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將自己的袖子挽上去,然后展示自己手上的那些傷口。
新傷疊舊傷,甚至還有今早剛上了藥沒有完全痊愈的疤痕,看上去目驚心。
寧貴妃只是看了一眼,便掐著手帕捂鼻,厭惡到了極點,“快遮住,你是想讓本宮吐嗎?”
時春立馬將袖子拉下去,將那些傷口遮得嚴嚴實實的。
語氣仍舊恭敬,“貴妃娘娘,我就是知道這些傷口會嚇到您,所以才一直藏著的,沒想到會鬧出這麼大的誤會來。”
在寧貴妃困的眼神中,時春繼續道,“我如今畢竟是東廠的督主夫人,督主重我,還將管家權給了我,所以每日里不了要和各種人打道,其中大部分都是男人。
貴妃娘娘您仔細想,若是我在打道的時候,控制不住了什麼不該有的念頭,督主必定會然大怒將我給置了,到時候,我還怎麼給娘娘您傳遞消息啊。
所以,每當我控制不住的時候,我就用小刀劃自己一下,痛可以讓我清醒的。”
這一番說辭十分誠懇,加上時春的表窺不見半點撒謊的跡象。
寧貴妃的表松了幾分。
時春見狀,又趁熱打鐵,“貴妃娘娘,若是我之后能查到督主想和潘圖國做什麼,您是不是就能給我真正的解藥了啊?”
聽聞這話,寧貴妃眼神晃了下,視線不再和時春匯。
想起來了。
蟲蠱其實是沒有真正解藥的。
要麼就邊一直有男人,要麼就只有愈發嚴重,最后無法控制,只能失去意識,變一個人盡可夫的浪的人,死在男人堆里。
想到這兒,寧貴妃忍不住輕聲笑了。
也真是糊涂了,竟然會為了這樣不可能的事生氣。
若真是蟲蠱能解,當初也不會選這個來拿時春啊!
“是本宮冤枉你了。”寧貴妃又恢復了方才的溫模樣,“你也知道,懷孕的人就是緒容易多變,若是有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你別生氣。”
時春自然不敢托大,“貴妃娘娘也是關心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生氣呢。”
兩人虛偽客套一番,這件事便直接揭了過去。
又聊了一會兒,塔娜才悠悠轉轉地醒過來。
著眼睛環顧四周,塔娜的語氣格外茫然,“阿?這是什麼地方啊。”
“塔娜公主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您來宮里參加夜宴,貴妃娘娘請您來喝茶,結果你說困了要小憩一會兒,您忘了?”李德全笑瞇瞇上前道。
塔娜迷茫地撓頭,“是嗎,看來我真是睡糊涂了,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也無妨,本來就是點小事。”寧貴妃發話,“對了,塔娜公主好不容易來一趟,本宮怎麼能你空手而歸呢,李德全,你領著塔娜公主和督主夫人去庫房吧,讓他們自己選個喜歡的件,本宮子笨重,就不跟著去湊熱鬧了。”
扔下這話,寧貴妃由宮攙扶著,直接離開了前廳。
塔娜的眼神也清明了幾分。
挽住時春的手臂,“阿,走,我們去庫房挑挑!”
時春其實是想立馬離開的,但見塔娜這麼有興趣,便只好陪著去了。
去了庫房里頭挑了一圈,塔娜選了一件很適合騎馬時候穿的裳,至于時春,則是隨手挑了一支看起來還算普通的簪子。
“既然二位都選好了禮,那奴才就人領著送你們去花園吧,夜宴差不多也要開始了。”李德全眼底含笑,卻只是浮于表面。
塔娜完全不在意,拿著那套新裳,歡歡喜喜地拉著時春離開了錦繡宮。
走出去好遠,見四下無人,這才拉著時春的手開口,“走,寧貴妃這樣欺負你,我們去告訴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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