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肚子里的孩子,寧貴妃立馬下意識地抹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眼底的得意是怎麼也遮掩不住的。
畢竟如今可是懷了雙生子的人,且不說整個大齊,就說皇宮里頭,誰敢不向低頭?
就連皇后那個老人,見了也是要笑著禮讓三分的。
除了皇后那個頭銜外,在宮里,已然是已經橫著走了!
毫不夸張的說,憑借肚子里的這兩個孩子,寧貴妃足夠碾所有人。
也因為如此,必須格外小心,保證孩子平安健康的降生。
寧貴妃輕呼一口氣,聲音放了幾分,“你倒是個心的,坐回去吧。”
時春卻站著沒,“春就在這里站著吧,這樣娘娘即便放了聲音,我也能清楚聽見,站會兒不要的,別讓娘娘嗓子說累了才是關鍵。”
一套溜須拍馬,將剛才寧貴妃心中積攢的那點怨氣統統消散了。
坐回了位置上,寧貴妃才開口,“本宮今日找你過來,的確沒打算找你麻煩,只不過是想問問你,你和塔娜公主走得這麼近,是不是墨云渡的意思?”
“是。”時春點頭,痛快地承認了,“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貴妃娘娘,塔娜公主不是督主授意讓我親近的,甚至就連當初塔娜公主被困百花樓,也是督主領著我去演了一場戲,將人給救出來的。”
時春全盤托出,表認真嚴肅,纖長的睫一不。
說的是實話,而且這種事,都不消去查,寧貴妃只需要推敲一番,便能知曉真相。
所以,時春沒必要撒謊。
果不其然,寧貴妃顯然已經知道了這一切,見時春說的沒有任何出,眼底的戾又褪了幾分。
“特意讓你去接近塔娜公主,為了什麼目的?”寧貴妃追問,“是不是,打算借潘圖國……造反?”
造反兩個字一出,時春眼皮忍不住突突跳起來。
這種話,可不是能說的。
“貴妃娘娘,”時春開口,“春不知,而且我瞧著督主也不是這種人,貴妃娘娘多慮了。”
“當真是本宮多慮嗎,還是你不肯告訴本宮,因為你已經為了他的人,只肯為他賣命?”寧貴妃冷哼一聲。
潘圖國的公主有難,墨云渡悄悄出手相救,又藏在東廠里照顧,此事沒告知任何人。
而后,又去了趟潘圖國,和塔爾王子和元朗將軍一塊回大齊。
到底有什麼目的,誰能知曉?!
“你是宮里出去的,這才是你的娘家,”寧貴妃聲音溫,每個字,乃至標點符號卻都帶著威脅的口吻,“希你別站錯了位置。”
時春二話不說,直接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貴妃娘娘放心,若真是有什麼消息,我自然是要第一時間告知您的,我對您,別無二心!”時春舉起手來發誓。
頓了頓又道,“而且貴妃娘娘你想,我畢竟是宮里出去的,倘若督主當真有了那些念頭,也不可能那麼輕易就讓我知道。
說不定,他讓我和塔娜公主好,就是為了試探我,看我是不是宮里派去的細呢!”
這番話一出,寧貴妃表都嚴肅了。
倒是有道理的。
沉一會兒,作罷,“起來吧,待會兒就是夜宴了,若是膝蓋跪腫了,一瘸一拐從本宮這錦繡宮里走出去,不了是要被嚼舌的,本宮就信你這一次,反正若是你不聽話,那的蟲蠱,可就得夠你了。”
“是,貴妃娘娘放心。”時春答應著,從冰冷的地板上爬起來。
正準備坐回塔娜旁,寧貴妃卻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來。
“不對勁!”
時春扭頭看,“娘娘,您說什麼不對勁?”
寧貴妃鋒利如刀的眼神從臉上剜過,“這段時間本宮都沒給過你解藥,按理說,你早應該蠱毒發作,被折磨得死去活來,要來求本宮賜藥才對!”
可時春一次都沒來過!
不沒來,就連今日看起來也格外舒坦,沒有半點不適。
是蟲蠱已經失效了嗎?
還是說……
寧貴妃的表狠幾分,“你已經找到蟲蠱的解藥,徹底不會再發作了?”
此話一出,時春后背瞬間冒出一層細的汗。
每日服用昆布調配的中藥,的確已經制住了蟲蠱的毒,好久沒有再發作過了。
也正因如此,舒坦太久了,甚至忘記要在寧貴妃面前裝一裝……
“怎麼不說話?”寧貴妃還在問,眼神仿佛淬了毒似的,幾乎要將時春給碾碎了,“不說也沒關系,李德全!”
守在外頭的李德全立馬走進來,恭敬行禮,“娘娘,有何吩咐?”
“去拿新的蠱蟲過來,喂給吃了!”寧貴妃命令道。
之前那條蠱蟲沒用也無妨,反正錦繡宮里還有新的,再給時春喂上一條就是了。
時春這下不止是后背冒汗了。
手心和額頭也全是冷汗,整個人有些不控制地輕。
先前聽負責飼養蠱蟲的人說過,蟲蠱的效力極強,一條進里,就已經會讓人很難承了,若是兩條的話,就會是雙倍效力。
若是遇到一公一母,還有可能會在繁飼,到時候……人會因為承不住而直接暴斃!
正想著,李德全已經作麻利地拿來了新的蠱蟲。
漆黑的瓦罐,讓時春驚恐不已。
“貴妃娘娘,我的蟲蠱還在的,如今日日都是會發作的,只不過我不想旁人看出來,所以強行制住了而已。”時春趕忙開口。
寧貴妃自然不信,“蟲蠱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怎麼可能有人能忍住,想騙本宮,也不找點好的理由,李德全,把的給我掰開。”
時春見狀,下意識想逃。
剛一作,就被李德全給踹倒在地,兩個小宮沖上來,將的雙手牢牢桎梏住。
時春被迫張開了。
寧貴妃走下來,用雕刻了平安葫蘆的象牙筷子,從漆黑瓦罐里夾出那只通發紅的蠱蟲,直接朝著時春的里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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