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塔娜自信的笑容,塔爾點頭。“我都聽妹妹你的。”
院門口,雪絨并不知道里頭發生了什麼。
提著一大堆的禮,正翹首以盼。
通傳的丫鬟走出來,手接過了那堆禮,轉就往里走,雪絨便也跟著往里走。
才走了兩步,就被守門的侍衛給攔住了。
“干什麼,我可是去見塔娜公主和塔爾王子的。”雪絨滿臉不高興。
丫鬟扭頭,語氣淡漠稀松,“忘記和雪絨姑娘說了,我家公主只說把禮收下,并沒有打算邀請雪絨姑娘你進去坐坐。”
什麼?!
雪絨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收了我的禮,卻不邀請我進去,這算什麼道理!”
丫鬟反問,“送了禮就一定要進去坐坐嗎,那這是禮,還是敲門磚?”
這——
一句話,就把雪絨給問趴下了。
“雪絨姑娘,”丫鬟臉上掛著乖巧的笑容,“那奴婢就不送了。”
好氣啊,但又不能打這個丫鬟。
雪絨滿銀牙都快咬碎了,憤憤地扭頭離開。
走出去好遠,還在心里安自己。
沒關系,最起碼塔娜公主收下自己的禮了,這就是個好開端。
一回生二回,多送上幾次,應該就能和塔娜公主為朋友了吧!
就是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太多,所以需要抓時間多送幾次禮。
塔娜想著,便快步跑回了葳蕤閣,去庫房里頭搜尋別的禮了。
正在翻找,卻聽見外頭有人來請。
一問才知道,是塔娜邊的丫鬟,這會兒是過來請去塔娜那兒的。
幸福居然來得如此快?!
雪絨立馬從庫房走出來,眼神中滿是激,“現在就過去嗎,我上的裳好像有點不太合適,要不然我換一件再過去吧。”
丫鬟語調里帶著幾分譏諷,“我看服就不用換了吧,畢竟雪絨姑娘過去,我家公主也不可能留意你穿什麼裳的。”
聽聞這話,雪絨有點不太高興。
什麼做不可能留意穿什麼裳,瞧不上?
可若是瞧不上,又怎麼可能特意讓丫鬟過來請呢!
雪絨只覺得是丫鬟狗眼看人低。
哼,待會兒和塔娜了好朋友,再來好好收拾這個狗奴才!
所以,盡管丫鬟一個勁催促,雪絨還是去換了一裳,還拿了盒東珠,這才跟著去見塔娜。
進屋之前,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裳,扭著腰肢推開門,語氣親昵熱,“塔娜公主,我來……啊!”
話還沒有說完,旁邊就過來一只腳,直接把踹飛。
雪絨覺自己跟個爛布娃娃似的,直接在空中翻騰了好幾圈,最后狠狠撞在柱子上,噗地吐出一口鮮,狠狠摔在了地上。
四肢百骸都在痛,尤其是被踹中的口,更是像要碎了一般。
“你、你敢踹我,我要弄死……”雪絨艱難抬頭,開口想囂。
剛開口,抬起頭的瞬間卻直接愣住了。
的不遠,塔爾面若寒霜負手而立,語氣森冷得可怖,“弄死我?行啊,那倒要看看,到底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了!”
剛才還囂張氣憤的雪絨,瞬間了霜打的茄子,徹底蔫了。
誰敢得罪塔爾啊!
只能勉強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誤會了,我怎麼可能會這樣歹毒的心思呢,剛才只是在開玩笑而已。”
“你是在開玩笑,真是可惜,我不是。”塔爾繼續冷冰冰開口。
什麼意思?
雪絨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什麼問題,疑地看向塔爾,“不是開玩笑是什麼,塔爾王子,莫非你想……”
不等雪絨將話說完,塔爾便一口接過去,“對,我要殺了你這個歹毒的人!”
幾乎是話音剛落,塔爾便直接從腰間拔出了佩刀,直接要刺進雪絨的口。
雪絨也不是個傻子,見狀立馬往前跑,害怕得心臟狂跳。
想逃出房間,但丫鬟已經在外頭把房間給關上了,本打不開。
只能圍著那張圓桌繞圈,跑得狼狽不已。
“塔爾王子你冷靜一點,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對,一定有誤會!”雪絨大聲開口,“我什麼也沒做,你為何要殺我啊?”
“你什麼事都沒做?那你說,我妹妹為何會變現在這個樣子?”塔爾站定,手里仍舊握著那把寒鋒利的寶劍。
雪絨也趁此機會口氣了,目飛快地往塔娜上撇了眼。
只見生龍活虎的塔娜,此刻虛弱地躺在床上,臉蒼白得跟紙似的,人憔悴得很。
這、這是怎麼了?
“和我有關系嗎?”雪絨迷茫地開口。
呵!
塔爾冷笑,“怎麼,還打算狡辯是嗎,這當然和你有關系,我妹妹本來好好的,就是因為你送了禮過來,突然就變了這樣,是你下毒了,對吧!”
怎麼可能。
雪絨矢口否認,“我沒做這種事,我送來的東西沒毒的。”
沒毒?
塔爾冷笑,“你說這話誰信,之前還和我妹妹水火不容,突然就跑來送東西,你說自己沒歹心,不覺得可笑嗎?”
“可、可如果我送的東西有毒,不是白白給自己添麻煩嗎,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我沒必要做啊。”雪絨急得說話聲音都抖了。
是抱著與塔娜好的心思來的,眼下朋友沒做,反倒要殺人兇手了。
都不用墨云渡或者端王收拾。
塔爾就能把給大卸八塊!
“你這話說得好,”塔爾開口,“就是因為你覺得,大家會順著你的話往下想,將你的嫌疑撇得干干凈凈,所以才故意這樣做的。
畢竟你們大齊有句話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同理,最愚蠢的做法,也是最聰明的做法。”
雪絨幾乎要哭出聲來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真的沒想傷害塔娜!
正想著,塔爾舉著寶劍再次朝奔來,“我先把你這兩只手給砍了,若是我妹妹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就殺了你,讓你間路上去給當牛做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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