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春頓時頭皮發麻,心中暗一聲糟糕。
如果這時候被發現的話,就完蛋了!
直接轉逃跑,還不敢回自己的院子,否則端王順藤瓜就會知道是。
跟個沒頭蒼蠅似的在花園里繞來繞去,而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眼瞧著就要發現了!
這時,時春發現旁邊的樹叢之后,有一道小小的暗黑木門。
本來不及多想,直接閃鉆了進去。
關上門后背抵住,整個作一氣呵。
“那人跑哪兒去了,剛才我明明聽見腳步聲是往這邊來的。”門外,是端王憤怒煩躁的聲音。
雪絨也快步跟了過來,小聲猜測,“是不是剛才聽錯了啊?”
“不可能,那麼大的靜,肯定是有人聽了我們說話!”端王咬牙切齒,“如果那個人捅出去,你和我都別想好過。”
幾乎是話音剛落,時春的旁邊竄出一只貓,越過矮矮的墻沿,飛撲著朝著端王而去。
端王下意識拔出腰間佩劍去擋,那貓便慘一聲,在半空中就被生生地切了兩半。
溫熱的,濺了雪絨滿臉。
抬手抹了一把,聲比貓還要凄厲。
“別了!”端王收回佩劍,語氣很是不爽,“你一定要把其他人引過來嗎?”
雪絨趕捂住自己的,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好半天,才抖著開口,“剛才、是這只貓發出的聲音嗎?”
“應該是。”端王回答,聲音里戾氣很重,“什麼畜生東西,也敢來本王面前放肆,死了活該。”
扔下這話,他便準備離開。
雪絨拽住他,“端王殿下,這好像是督主養的貓,你殺了就走,要是督主問起來,怎麼代啊?”
怎麼代?
端王笑了,抬起手拍了拍雪絨的臉頰,“又沒人看見,怎麼,是你打算去揭發本王的罪行嗎?”
“怎麼會!”雪絨立馬否認,“我和端王殿下是站在一方的,自然不會干這種事。”
端王頷首,“那不就得了,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了。”
頓了頓又補充,“倘若他真的追查起來,你在墨云渡面前那麼得寵,不小心殺了他的貓,想必他也會原諒你的。”
聽聞這話,雪絨全都開始抖起來。
端王居然讓去頂罪?!
“若是督主不念舊,直接殺了我呢?”雪絨追問,“他雖然是疼我,但折磨我的時候,也是真的下了狠手啊。”
可見,對的,不及對時春十分之一。
畢竟墨云渡帶時春出去,回來時時春完好無損,可見有多小心翼翼。
不像,就像個可以隨意擺弄的玩意兒。
想到這點,雪絨便忍不住攥了拳頭。
但等回過神來,卻發現端王已經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只留下滿跡的,和地上那只一分為二的黑貓尸。
很顯然,端王說到做到,是真的打算讓背鍋了。
雪絨表猙獰,盯著地上的黑貓尸看了半晌,然后撿起來,直接抬步離開了。
兩個人腳步聲漸行漸遠,直至徹底聽不到,門后的時春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萬幸,沒有被發現!
不過剛才那只貓就有點慘了,而且還是督主的貓。
如果墨云渡知道自己的貓死了,怕是會很傷心吧?
那,要不要去把這件事告訴他呢……
正想著,后便傳來了墨云渡冰冷幽暗的聲音,“誰允許你隨意踏進本督這院子的,找死?”
督主?!
時春迅速扭頭,發現墨云渡一襲黑暗紋蟒袍,就站在不遠的屋檐下,一雙湛黑的眸子里,滿是暗肅殺。
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哆嗦。
趕從地上爬起來,開口解釋道,“不是的督主,我方才是遇到一點事,所以才從旁邊那個門躲進來的。”
“什麼事?”墨云渡捻著手中的佛珠,開口問道。
時春猶豫了一瞬,還是決定誠實告知。
因為不說的話,遭殃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畢竟看墨云渡這個表就知道,闖的是區,不該來的地方。
說不出個合適像樣的理由,墨云渡一定會罰的。
沒準,還會覺得肆意妄為,直接把這顆棋子給廢了!
“督主,方才我在花園里遇到了端王,他在假山后和人說些關于督主的事,但是我還沒聽清楚,就暴了行蹤,這才不得已逃到了這個地方。”
墨云渡眸暗沉幾分,“端王殿下?呵,你倒是敢說。”
“是真的!”時春趕道,“方才端王還誤殺了督主你的貓兒,就在外頭,督主不信可以去看看。”
就算雪絨把貓兒的尸帶走了,但是地上一定還會殘留跡的。
時春覺得自己證據鑿鑿。
墨云渡邁步,朝著走來。
而后直接揪著的領,推開那扇黑的小木門。
時春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有點害怕看見那腥的場面。
耳邊是墨云渡低沉喑啞的譏諷,“本督的貓,死在哪兒了?”
“就在這外頭,督主若是仔細看的話,應該能看見地上的跡。”時春還是不敢睜開眼睛。
墨云渡道,“怎麼,如今是在說本督眼瞎嗎,地上哪兒的跡?”
“就在……”時春下意識睜開了眼睛,卻發現地上干干凈凈地,什麼都沒有。
左右環視一圈,卻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怎麼回事?!
剛才明明聽見了貓兒的慘聲,以及端王和雪絨討論這只貓被誤殺之后該怎麼理啊!
半炷香的功夫都不到,外頭怎麼就干干凈凈地,什麼都不剩下了?
“怎麼不說話,”墨云渡還在追問,“想不到新的謊言來搪塞本督了?”
“不、不是的。”時春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督主,剛才是真的,我真的聽見了貓被殺的聲音,那聲慘很大的,難道督主你沒聽見嗎?”
“夠了!”墨云渡冷聲發話,“時春,本督對你的耐心有限,說一遍本督眼瞎也就罷了,再三重復,怎麼,是本督太慣著你,讓你覺得可以肆意妄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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