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春盯，不得不嘆，寧貴妃為了提醒要好好伺候督主，到底廢了多心思。

這是讓好好在督主面前說話，多表現表現，這樣才能討好墨云渡，得到墨云渡的。

但時春心里清楚，墨云渡絕不是聽兩句好話就會洋洋得意的人。

想靠拍馬屁留在他邊，得到他的信任，在東廠立足。

是絕不可能的事。

想在墨云渡邊活著，就得做個有用的人。

所以，寧貴妃代的“功課”嘛……

時春轉，拿了旁邊凈手洗臉用的銅盆，

就是味道實在太難聞，熏得時春作嘔。

著鼻子一口氣強灌下去，但還是耐不過胃里的翻涌。

怕自己吐出來，會將解藥給浪費了，時春趕沖去了屏風后頭，抱了個痰盂做準備。

若真的吐了，就……

好在最后時春忍住了。

等了會兒，覺口那了大石頭似的覺淡了不，估計就是解藥開始起作用了，這才站起來，走出屏風。

下一瞬，看見坐在桌前的墨云渡時，整個人頓時僵住了。

尤其是，腦子里簡直嗡嗡作響。

墨云渡皮很白，連帶著手指也是泛著一清冷的白皙，偏偏又骨節分明，指節纖長。

時春盯著看，只覺得這一幕氣得不行，臉頰不由攀上一抹緋紅。

小巧的耳垂更深，已經要滴似的。

時春小聲開口，“督主。”

“嗯。”墨云渡頷首，目似無意地掃過地上那箱東西，“寧貴妃送來的？”

但還是誠實點頭，“是。”

反正不管是哪樣，也的確都是寧貴妃送來的。

呵！

墨云渡低呵出聲，

一邊，一邊涼薄開口，“倒是記掛著你這顆棋子，時時刻刻不忘給你些消遣紓解的法子。”

時春猛地打了個激靈，生怕墨云渡誤會，趕忙解釋，“

一口氣說完了，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話有多不得，趕低下頭，都不敢和墨云渡對視了。

時春看不見墨云渡此刻什麼表，但聽到他好似從嚨里發出了兩聲輕笑。

嗓音如林間輕鼓，每一個字都敲在的心口。

“你當本督主是什麼，會把玩你用過的東西？”

“不過，這般誠實的模樣，倒是討喜，拿去吧，就當是賞你的了，昨日表現不錯。”

哐當一聲，桌上多了個瓷瓶。

時春走上前去打開，發現瓷瓶子里是一顆黑漆漆的藥丸，聞起來一中藥味，卻不怎麼沖鼻。

“督主，這是……”

“治淤青傷疤，”墨云渡沉聲道，“淘來的西域藥。”

時春一怔，下意識握了手里的瓷瓶。

這說明，昨日的示好賣乖起作用了。

墨云渡初步認可了，還愿意給一點東西做獎賞。

再多努力，是不是就能在東廠功站穩腳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