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溫迎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后。
蘇梨見到睜開眼睛立馬起,“迎迎,你終于醒來了,你不知道我都快要被你嚇死了。”
溫迎頭有些暈,聲音也是嘶啞的,“我在哪兒?”
“醫院啊,你知不知道你發著燒呢你就一個人跑去齊心村找人,擔心死我了!”蘇梨眼睛通紅,要不是溫迎這麼憔悴,真想罵幾句。
“你把自己當小日子整啊,你都昏迷三天了你知不知道。”
蘇梨說著哽咽了,“我都怕你醒不過來。”
“三天?”
溫迎蹭的一下撐起自己的,“我怎麼昏迷這麼久。”
“你干嘛?”
“我要去找溫澈。”
溫迎偏頭,忽然看見坐在病房角落的男孩,表微微一怔,“澈兒?”
蘇梨順著溫迎視線看過去,“不是,迎迎,他,他是山里的小孩兒,我趕到那邊的時候看見他背著昏迷的你從山林里走出來。
他……”
溫迎已經下床撲過去,抓起男孩兒的手,“你是澈兒!”
蘇梨,“他真是溫澈?”
溫迎抑著眼眶里的淚意,激的說道:“我是你姐姐啊澈兒,你還記得嗎?你小時候姐姐天天帶你去游樂場玩。
我們一起坐過山車,一起玩旋轉木馬,還有,家后面的那個天,你最玩了。”
男孩兒似乎有點害怕,往后躲了躲。
溫迎拿過自己的手機翻出里面的照片,“你看,這就是你啊,是你和姐姐,你還記得嗎?”
男孩目里充滿了驚懼和害怕。
不停的擺頭。
蘇梨過去扶起溫迎,“你是不是弄錯了?”
溫澈出事的時候五歲,五歲的小孩兒應該是有記憶的。
而且記得溫澈五歲的時候,跟現在眼前這個瘦骨嶙峋的小男孩完全不是一個樣子。
溫迎搖頭,“他就是澈兒,他就是我弟弟。”
一眼就能認出來。
自己朝夕相伴五年,照顧了五年的小孩兒,怎麼可能認錯。
溫迎過去要看他胳膊上的胎記,男孩像小豹子一樣應激似的從椅子上彈起來。
蘇梨馬上抓住溫迎,“我知道你現在很激,但是你別嚇到小孩兒,他這三天都沒開口說過話,慢慢來。”
溫迎看著溫澈臟兮兮又小心翼翼的樣子,眼淚終于忍不住落了下來。
他這麼瘦。
這麼小。
上還有一些陳舊的傷口,這些年,他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這兩天溫迎努力的跟溫澈拉進距離,溫澈終于放下了對的警惕,似乎慢慢接了是他姐姐的這個事。
但他依舊沒有開口說過話。
而且通過他的表現來看,他應該是不認識字的,大概也沒有上過學。
溫迎看著他大口吃東西的樣子總是鼻尖發酸,這個年紀的他本來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在親人的羽翼下。
他卻經歷了那麼多苦難。
是疏忽了。
從今往后,缺失的,會全部彌補給他。
“醫生,我弟弟到底是什麼況?”
醫生看著檢查報告,沉了一聲,“這孩子嚨被燙傷過,聲帶有損傷,不開口說話有一部分是因為這個。
但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心理因素。”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的溫迎心十分復雜,蘇梨走過來,“怎麼樣?”
溫迎眸冷沉,“我現在想弄死霍之洲!”
“他們在滿世界找人,估計很快就知道是你帶走了溫澈,霍之洲舅舅養了他五年是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他的。
如果到時候他們報警我怕……”
蘇梨頓了頓,繼續說道:“畢竟當年溫澈的戶口已經注銷了,而他現在的戶口在霍之洲舅舅那里,他們想要帶走他還是很容易。”
“嗯,我知道,只要我能證明溫澈是我親弟弟就行了。
他們若是敢來要人,我就跟他們好好算算這五年的賬!”
溫迎立馬做了DNA檢測。
不過結果還要等幾天。
但沒關系,現在溫澈在邊,就安心了。
以后,誰也別想再把弟弟從邊帶走,至于他得那些苦,都會一一替他討回來!
溫迎從醫院出來后帶著溫澈去商場買服。
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商場的LED屏幕上正在播放江城財經新聞,而顧野就那樣猝不及防的出現在了的視線里。
溫迎聽到周圍發出一陣驚呼聲。
“好帥啊,這男的是誰啊?”
“啊啊啊啊啊,男模嗎?還是新演員啊,救命,我人要沒了,娛好像還沒這款呢。”
“我直接一聲daddy不過分吧。”
溫迎看著大屏幕里的顧野,既陌生又悉。
他穿著一套商務西裝,大背頭,深邃狹長的眼眸上戴著一副眼鏡,看向鏡頭的時候眼神淡漠,.又矜貴。
下一秒,大屏幕里出現了主持人的聲音。
“顧總,聽說這次華南國際和安家合作是要開發新能源和AI市場是嗎?”
“沒錯。”
鏡頭一晃,落在了顧野邊巧笑嫣然的安娜上。
他們站在鏡頭前,面對主持人的提問侃侃而談,俊男靚,門當戶對,格外養眼。
“哇撒,他居然是華南國際的顧總,也就是說他也是裴家太子爺!”
“天哪,太子爺這麼帥啊,旁邊的是安家大小姐吧,好般配啊我都已經要開始磕了。”
就在這時,溫迎收到了之前那位實習生的微信消息。
“溫迎姐,我都無語了,你走了之后安家那位大小姐就占了你總的位置,每天沒事找事,活沒干幾件,整天給咱們開會。
一點能力都沒有,也不知道顧總為什麼要把放在公司里。
你是沒看到,那安大小姐本就不是來上班的,分明就是來勾引顧總的,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整天黏在顧總邊,你談下來的那幾個項目遲早被給攪黃了。”
溫迎看完消息,彎了彎。
“你好好上班,可能是以后的老板娘,有緒也不能在面前發泄知道嗎?”
“啊?!!顧總喜歡這樣的啊!”
溫迎抬頭看了一眼大屏幕里的顧野。
若是他不同意,絕不會把安娜放在自己邊的。
這樣也好。
溫迎收回目,不再想這些事,和顧野從此往后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了,也許永遠都不會再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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