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翻,想找語音,但很可惜,薄君綽基本不發語音。
那段日子后來時柚韻再去回憶的時候,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就好像連日的雨降臨,日夜看不見一星半點的。
直到某一天,聽見外面有靜,時母出來。裝作聽不見,只是坐在窗前看一本書。書本上的字麻麻,每個都認識,但組合在一起卻看不清。
過了一會兒外面響起清脆的敲門聲,仍舊置若罔聞。
“柚柚,我來了。”
時柚韻指尖頓住,抬起眼睛的時候仿佛靈魂一點一點地回來,慢慢地有了生氣。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聲源的方向,以為自己是思念過度聽錯了。
外面悉的嗓音再度響起,時柚韻第一時間打開門,抬眼,果然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他今天穿著有些正式,白襯衫上別著金的領針,說不出的矜貴。
時柚韻覺自己在做夢,只呆愣地看向面前的人,久久沒有作。不待開口,男人已經將摟在懷里,“想我了嗎?”
說不出答案,因為熱淚熏得眼睛發疼,一開口便是哽咽。
過了好一會兒緒才緩了下來,看了眼外面,小聲問,“我爸媽放你進來的?他們同意我們在一起了?”
薄君綽“嗯”了一聲,只是眸藏著些許的黯淡。
時柚韻并沒有注意到這樣微不足道的細節,飛快走到客廳,有些不敢置信地問他們,“你們同意我跟薄君綽在一起了?”
時母看了一眼背后的男人,竟意外地不再強,“嗯,同意了。”
覺得轉變有些奇怪,就好像自己做的一個夢一樣,但也沒有深究,只當是自己這些天太過難過父母終于看不下去心疼了。
臉上綻開笑意,牽住薄君綽的手,“我們能在一起了。”
薄君綽抬手了的發頂,“嗯。”
后來的一切都像是夢一般,父母不但同意了他們在一起,還準備給他們籌辦訂婚儀式,甚至說到了結婚的事。
時柚韻愈發覺得奇怪,總覺得他們好像有什麼事瞞著自己。
訂婚儀式辦得很隆重,邀請的全都是業出了名的英,時柚韻是在一旁聽父母和賓客聊天的時候才知道,原來薄君綽是北城豪門薄家的獨生子。
這節聽起來就像是小說。
時柚韻想了很多,有一件事讓覺得可笑。當時薄君綽能進家時,居然天真地以為是父母知道心疼了。
原來從頭到尾,他們本就沒有變過。
訂婚儀式結束后,時柚韻和賓客一一告別。因為喝了點酒的緣故,有些微醺,搖搖晃晃扯著擺找了半天,才看見薄君綽在走廊上煙。
手上還繞著綠帶,手扯了扯他的胳膊,打趣道,“薄爺,在這做什麼呢?”
隔著煙霧,他垂眼看,沉默了幾秒鐘之后徒手把煙掐了。
時柚韻嚇了一跳,連醉意都褪去幾分,急忙拽過他的手看,“你怎麼直接用手掐煙,燙到沒有?”
神張,抓著他的手反復看。
薄君綽垂眼看,眼底沁出幾分笑意,“你覺得呢?”
時柚韻仰頭看他,沒好氣地問,“你是想展現自己有多男人?”
薄君綽靠近了幾分,抬手摟住的腰,隔著一層布料仍舊能到他手掌上的炙熱溫度,他淡淡道,“以前沒展示過?”
他這麼一,時柚韻有點了,手攬住他的腰,“那你再展示一次。”
薄君綽一直擰著的眉頭終于徹底松開,他了然地抱起。
電梯上方的數字一層一層地跳,直到抵達頂樓。脊背陷的床褥中,烏黑的頭發散開,薄君綽什麼都沒做,垂眼看了好一會兒。
“看什麼?”問。
“看我的未婚妻。”
時柚韻被他深的眼神弄得口劇烈振,微微起親吻他,纖細的地纏著他的腰,像索命的妖。
到最后,只剩下那條綠的帶,纖細的手腕被扣,就像一團的雪,融化在他的懷抱里。
盡興后,趴在床上,出一截白皙的蝴蝶骨。
時柚韻終于想起白天那件事,“薄君綽。”
“嗯?”他的嗓音微啞,靠在床頭淡淡地看向。
“你以前怎麼沒告訴我你的份?”
薄君綽知道的意思,嗓音帶著點氣,“什麼份,你老公?”
時柚韻覺得他有病,但是聽著這話又害,先是轉過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又忍不住地笑。
他躺下來,從后抱著。
“你要是早說的話,我們早就能在一起了。”
“你的意思是,我有錯?”他問。
“嗯。”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時柚韻就被摁住了,意識到曖昧的作是什麼意味,“你干什麼?”
“認錯。”
“……”哪有人是這麼認錯的?
隔天下了一場雨,空氣得要命。回家的路上,時柚韻靠在窗子上看了一會兒風景,突然想到什麼,“薄君綽,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你覺得我還有什麼事瞞著你?”
“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你要是真的能那麼輕易跟我訂婚的話,當初就不會跟我分手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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