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的母親與娘是有些親戚關系,但脈不近,比娘早幾年嫁到盛京,后來娘嫁過來后,便帶著人上門來攀親帶故了。
想到這麼個人,蘇聞琢在心里嗤笑一聲,上一世便看明白,這個表哥一家,也就是慕虛榮罷了,看著永安侯府的門第高,想要結,對并沒有幾分真心。
蘇聞琢只記得,那時周禮在爹娘出事后不久便與一個高門大戶的小姐定了親,擇了就近的吉日,風風八抬大轎娶進了門,像是生怕被賴上似的。
那家的小姐雖不如永安侯府的門第高,但想來總比這麼個壞了名聲的孤強。
自此后,與這位表哥便再無集了。
俞景說的沒錯,周禮并非良人。
蘇聞琢想著上一世的事出神,直到澤蘭進來,在耳邊道:“三,俞夫人又往這邊來了。”
眉頭一挑,蘇聞琢一雙琉璃似的眸子瞇了瞇:“又來了?”
這方氏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難不這會又想來這里坑什麼東西了?
蘇聞琢攏了攏鬢邊的幾縷發,搭著澤蘭的手起:“走吧,我們去瞧瞧,最好是能半路遇上,省的又要來我院子里鬧。”
澤蘭和青黛對視一眼,只覺得蘇聞琢自從嫁人后,有時候上的氣勢反倒是越發的凌厲強勢了一些。
從方氏的秋棠院到俞景的這小院子,可以走的也就那麼兩條路,蘇聞琢心里捉了一下,選了一條運氣。
還真就讓在半道上遇上了方氏。
方氏見了,揚了揚雙下,腰背都直了幾分,好像頗想顯出幾分當家主母的氣度,蘇聞琢面上笑了一下,朝走過去。
“俞夫人,好巧啊,只是您這腰是怎麼了?晚輩瞧著有些僵呢,可是晚上睡的不好?若有不適可要盡快讓大夫看看,莫落下病才好。”
蘇聞琢邊說,邊用帕子掩了掩,眼里的笑意更加明顯了幾分。
方氏聽了的話,剛剛起的腰背就是一僵,只覺得自己被說的好像真有兩分不自然了,不瞪了蘇聞琢一眼:“見了母親不請安,這是誰教你的規矩!”
蘇聞琢眨了眨眼:“請安、問安通常是晚輩對長輩表達尊敬關懷之意,并不拘于形式,我剛剛也對俞夫人表達了關懷,俞夫人是沒覺到嘛?”
方氏被蘇聞琢一句話堵回來,只覺得口都要岔氣了。
自蘇聞琢進門,在這從來就沒討到過好。
心想著,要不是這個月自己兒有大事要議,俞老爺在之前陳夫子來府后又對耳提面命這些日子找點他們的麻煩,哪里到蘇聞琢這樣對說話!
但想到前幾日阿威給探來的消息,方氏面上又有了幾分笑容。
蘇聞琢也不是無的蛋。
第18章 想培養夫妻
方氏今日來找蘇聞琢本就是另有目的,沒再就著蘇聞琢的話說下去,而是看了一眼,小眼睛里閃過一抹,揚聲道:
“本夫人大人有大量,不想與你計較這些,五月二十四是盛京府尹夫人的生辰,給我們府上已經下了帖子,你為府中眷,理當隨我一同前往,裳我已經讓人給你做好了,下午會送去你院里,屆時你穿那就行了。”
說完方氏也不等回應,輕哼一聲便扭頭走了。
蘇聞琢眉頭輕輕一挑,看著方氏離開的背影,面上有些似笑而非的神。
敢今日這俞夫人特意來找就是要說這麼個事?未免有些勞師眾了吧。
按照方氏的子,不該怎麼輕視怎麼來麼?
若是讓親自來說的,那便只有一個原因了,這件事還重要,方氏怕下人吩咐不到位,又或者,怕下人的話不夠有分量,不會聽。
什麼生辰宴,一定要去?
蘇聞琢不太記得上一世方氏有沒有來跟說過這個事,但可以確定自己并沒有去什麼生辰宴。
那時嫁給俞景后便覺得無臉見人,昔日以為的姐妹全都了看笑話的人,將自己關在院子里,這些聚會統統都沒有參加過了。
蘇聞琢后的兩個丫鬟剛剛聽到了方氏的話,也是一頭霧水。
青黛奇怪道:“,夫人會這麼好心,還給你做裳?”
蘇聞琢掩一笑:“誰知道呢,我們先回院里等著就是了。”
三人又回了小院中,蘇聞琢讓人將阿太找了過來。
阿太如今被安排在了外院掃灑,蘇聞琢沒有給他安排太近的差事,還需要阿太在府中打聽消息,離主子太近的差事不適合他。
阿太跟在澤蘭后進了屋,低著頭恭恭敬敬的等著問話。
蘇聞琢在吃點心,見他來了,放下手中的糕點,用帕了指尖,問道:“你可知夫人是不是在幫四小姐看人家?”
阿太點了點頭:“夫人早幾年在小姐還未及笄便開始琢磨這事了,不是最近才開始的。”
這在俞府中不是什麼新鮮事,原因無他,俞琴在府中耀武揚威的時候中老是喜歡念叨著俞夫人已經在幫相看,日后定會攀上個高枝兒。
下人們聽得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
不過他們是奴籍,賣契都還在夫人手里攥著,即使是俞府這種小門戶家里的下人,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是以大家也就是在府中傳些八卦而已,出去了也都心里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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