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夏黎漾繃的神經稍稍松了下,又下意識回頭看了眼。
見黎青英的影也已消失在了衛生間門口,才徹底松了口氣,抿抿, 溫吞說:“好,好一點了。”
“但我看你臉還是差的。”陸淮承眉頭微微蹙了下, 說,“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不用。”夏黎漾連忙擺了擺手,訕笑說, “就是要來大姨媽了,沒啥要的。”
“徐先生會來接你嗎?”陸淮承緩緩問。
“他……還在出差。”夏黎漾呼吸一滯, 眼神心虛飄了飄。
“那我送你回家吧。”陸淮承說著, 就朝出了骨節分明的手, 示意把手里的書袋給他。
“沒事,我自己能回去, 現在肚子也沒剛才那麼疼了。”夏黎漾局促抿了抿,不想再麻煩他。
畢竟和他牽扯得越多, 就越難擺他。
不擺他,未來還會遭遇無數個像剛才那樣驚心魄的瞬間。
直到越編越多的謊言徹底在他面前被破。
單是想一想那個場景,就覺得無比窒息。
然而陸淮承沒有放一個人走的意思,他深沉溫潤的眸定定注視著,嗓音輕,又帶了幾分哄道:“在我面前,就別逞強了好麼?”
“……”夏黎漾心跳不由自主晃了下,剛筑起的心里防線瞬間被瓦解了碎片。
緩緩點了點頭,安自己這是最后一次聽他的話,而且也不能一直在這跟他僵持著,不然等黎青英出來就麻煩了。
見終于不跟他撐著了,陸淮承眉心松了松,拿過了手中的書袋,溫聲說:“走吧,我們回家。”
一上車,陸淮承就讓司機暫時關掉了過冷的空調。
但夏黎漾卻依然越坐越覺得手腳冰冷,小腹的疼痛也越來越劇烈。
糟了,肯定是這周雪糕吃太多了,導致痛經的老病又犯了。
夏黎漾深吸了一口氣,手捂住了小腹,支起了膝蓋,蜷了蜷子,眼睛盯著腳下地毯的花紋,努力遏制著愈演愈烈的疼痛。
察覺到作的陸淮承偏頭睨了一眼,嗓音關切問:“又開始疼了?”
夏黎漾遲緩點了點頭,已經疼得不太想講話。
“還是去醫院吧。”陸淮承蹙了蹙眉,準備讓司機改道。
“不用……我回去弄個熱水袋敷一敷,吃個止疼藥就好了,去醫院也白搭,還折騰人……”夏黎漾眉頭鎖地搖了搖頭,嗓音有點虛弱道。
陸淮承眸在泛白的小臉上停留了幾秒,又掠了眼捂著小腹的蔥白小手,溫聲說了句“抱歉”,子傾過來,了下的手背。
夏黎漾愣了下,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收回手,眉頭深蹙道:“手這麼冰,捂著肚子豈不是會更疼。”
“但按著多能緩解一點……”夏黎漾抿了抿,忍著疼,艱難和他解釋。
陸淮承默了片刻,子往邊挪了挪:“我手熱,還是我幫你捂吧。”
撲鼻而來的悉又好聞的味道讓夏黎漾恍惚了下。
張了張,剛想拒絕,但他溫熱的大掌已經覆蓋在了的小腹上。
妥帖的溫度隔著輕薄的雪紡傳遞到了冰涼的皮上,烘得心口也跟著燙了下,到邊的話也卡在了嗓子眼里。
夏黎漾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了垂濃的長睫,小腹上的疼痛也隨著他掌心傳來的溫熱稍稍減輕了幾分。
然而好景不長,剛緩了沒十分鐘,新一的疼痛又如水般洶涌而來。
而且還伴隨著強烈的惡心。
不得不咬住,強忍著嘔吐的沖,眼睛死死盯著窗外不停后退的街燈,拼命轉移著自己的注意力。
見額間已經滲出了細的汗水,陸淮承眼神心疼地從西裝兜里出紙巾,小心翼翼幫了。
夏黎漾了,想說不用。
但覺自己可能一開口就會吐出來。
不線又抿了幾分,放任他作輕地幫拭著額上的汗。
“再堅持下,還有五分鐘就到了。”陸淮承嗓音溫潤如玉,輕聲安。
夏黎漾嚨里含糊嗯了一聲,在他的安下閉上了眼。
當勞斯萊斯終于停靠在小高層樓下的時候,已經忍到極限的夏黎漾快速打開了車門,邁出腳,想沖去一旁的草叢再吐。
但的因為一個姿勢蜷了太久,麻得有些支撐不住突然站起的。
不腳底一,整個人往前一撲,差點沒在車前摔個狗啃泥。
跟在后才邁出一條長的陸淮承眉心一蹙,眼疾手快地攬了下纖細的腰,將往后一撈,讓搖晃的跌坐在了他的上。
“陸……”夏黎漾窘迫轉過臉,原想說你快放開我,我要吐了。
但剛才大幅度的作晃得胃里又一陣翻騰,才一張,猛地涌上來的惡心刺得大腦一陣暈眩。
只來得及別過臉,就無法抑制地吐在了他的車前。
“夏小姐,你沒事吧……”陸淮承似乎毫無察覺被嘔吐濺臟的西裝和皮鞋,只一臉擔憂注視著作一團的眉眼,溫熱大手輕輕著瘦弱起伏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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