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夏言許眉眼一松,點了點頭。
“那我走了。”夏黎漾最后朝他揮了揮手,就拖著行李箱進了站。
但直到過了安檢,回頭時,還能過落地的玻璃窗,看到夏言許靜靜佇立在火車站外。
雖然已經看不清他臉上的表。
但他孑然清瘦的影,被周圍來往的人群襯得有些落寞。
夏黎漾不鼻子一酸,慌忙轉過了頭,大步走向了候車廳。
北城到江城,高鐵大約要5個小時。
出站時,暮已沉,天空還落著小雨。
一片雨傘撐起的接人等候區里,徐頌年胳膊輕舉,朝揮了揮:“漾漾,這邊!”
“辛苦你了,下雨還來接。”夏黎漾走到了他邊。
“下雨車難打,更需要我來接啊!”徐頌年聳了聳肩,拿過了手里的行李箱。
上車后,徐頌年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對了,我這周天休息,請你吃頓好的,幫你補過下生日。”
“這都過去一個月了,算了吧。”夏黎漾坐在副駕,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這哪能算了,往年生日不都是我陪你過麼,今年也不能缺。”徐頌年手搭上了方向盤,發了車子。
“……行吧。”夏黎漾無奈點了點頭,補充說,“那你餐廳挑遠一點,別在這附近或是你事務所附近,我可不想再撞上陸淮承。”
聞言,徐頌年角輕勾了下,語氣輕松道:“遵命,夏老板。”
車子一路上了高架,快到江灣別墅的時候,徐頌年看了眼導航提醒:“你們小區后門在修路,前門進的話是從這個閘口下嗎?”
夏黎漾看了看車窗外煙雨蒙蒙的街景,點了點頭:“對。”
“好嘞。”徐頌年散漫搭著的手打了下方向盤。
在車子前門進,路過陸淮承家時。
夏黎漾不自覺偏過頭,看了看那棟悉的臨江別墅。
籠罩在灰暗的雨簾下的窗,沒有出一的亮。
不知道他是還沒回家,還是就沒回江城。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已經拉黑刪除了他。
徐頌年斜眸瞥了眼目怔怔著那棟別墅的夏黎漾,眉頭輕輕蹙了下。
默了幾秒,才調侃似地說:“還想回這里驗生活麼?他家已經在招新的鐘點工了。”
“……誰想再給他干鐘點工啊,吃飽了撐的。”夏黎漾回過神,快速收回了視線。
雖然早料到陸淮承肯定會在走后招新人,但真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心底還是涌出了微妙的失落。
忍不住又問了句:“他什麼時候開始招新的?”
“就前天晚上,他那個助理突然聯系我,讓我把之前簡歷通過的人都召回來面試。”徐頌年說。
“哦。”夏黎漾輕抿了下,心想他可能是前天晚上才發現,拉黑了他。
而且他應該已經回江城了。
不過這些事又與何干呢?
到家后,夏黎漾拆開了歡迎來君羊幺污兒二漆霧二吧椅追雯雯行李箱,將所有他送的東西,包括那條四瓣花的鉆石項鏈,一起放回了頂樓的那間房。
離開前,夏黎漾佇立在玄關,最后掃了眼這空無一人的房子。
想起他站在島臺前給煮過的姜湯。
想起他在影音室陪看過的電影。
想起他在臥室里抱著睡的溫暖。
難以名狀的緒在心底生發芽,瘋狂蔓延生長。
撐得口發悶,呼吸也有點困難。
不轉過,快速關掉燈,逃離了頂樓的這間房。
周六下午。
夏黎漾坐進了自己許久未的保時捷,開了快一小時,才終于到了徐頌年發的高級餐廳。
“大哥,你這也選得太遠了吧!”夏黎漾一channel家的秋季新款長,長發燙了個大波浪,腳踩著舒適的小羊皮平底鞋,走下了車,有點無奈地看了看等在門口的徐頌年。
“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來的!”徐頌年無辜聳了聳肩,說,“而且這家法餐廳就在清江邊,風景很不錯。”
“嗯,都快到清江的海口了。”夏黎漾有些好笑道。
徐頌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這家主廚在法國可是有三顆米其林星,遠也值得來驗。”
“那今天要讓你破費了。”夏黎漾說。
“給你過生日嘛。”徐頌年輕頓了下,語氣開玩笑說,“等我生日時,再宰回來不就行了。”
“行。”夏黎漾彎了彎眼尾,跟著他走進了餐廳。
今日天氣不錯,兩人坐在了戶外臨江的位置上。
江風習習,輕拂著夏黎漾垂落的碎發。
抬手將飛的頭發往耳后別了下,拿起刀叉,練切起了牛排。
或許是風里的味道有些相似,夏黎漾腦海中閃過了在連州島的海邊,陸淮承眼神溫,作優雅幫切牛排的場景。
不由手一頓,有些恍神地掀起眼簾,看了眼坐在對面的男人。
“怎麼了?”察覺到目的徐頌年抬起了眸。
“沒怎麼。”夏黎漾笑了笑,心想怎麼又莫名想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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