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可是你昨晚答應我的呀……
哪怕早就知道沈觀在這事兒上的耐心為零、自制力為負、貪心討要的程度沒有上限。
姜清杳也沒能拒絕得了他。
以致于這人變本加厲。
咬著不放。
方才沈觀的問詢聲剛落, 只等了一秒,沒等到姜清杳的拒絕,便吻上來。
先吻耳後。
目的極強。
姜清杳耳後的格外敏, 只被他又親又,就有些忍不住的推他了。
“沈觀……去熄燭。”
可這人摟著的腰的手像焊在上面似的, 銅牆鐵壁,推不開,只越來越。
因此屋的燭火搖曳, 比往常熄著燭, 扯著帳更通明。可以將對方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沈觀目灼灼。
姜清杳明顯覺到他比起以前來格外興,原本就容納艱難, 今日更甚。
一個旬日未親近,蹙著眉, 有些不適應。沈觀也不好, 額上汗涔涔,眼尾紅紅的,輕拍了拍姜清杳的尾椎下的。
清脆的啪聲響起的時候,姜清杳臉同時漲的通紅。
這人越來越壞了!
還來不及惱沈觀, 沈觀反倒先來求了:“清杳, 別那麽張。放松點。”
他呼吸時急時緩:“你咬得我不住。”
年盼了好幾日, 自然不願意就這樣被姜清杳收了。還沒覺出滋味來, 一陣麻已經順著後脊直達頭皮。
姜清杳果真咬他, 重重的咬他肩頭,留下一點齒痕, 眼睛漉漉的。
“沈觀,你是個啞才好!”
這人越來越說一些混不吝的話。著姜清杳的耳側,一刻不停。
上也是, 下也是。
姜清杳咬著他的肩頭都滲出點來,沈觀還是笑的:“清杳,怎麽這麽咬人,是不是屬小狗的?”
姜清杳紅著臉啐他:“你才是屬小狗的。”為什麽咬他,他該比誰都清楚,如果得住他的力道,也不至于將他肩頭咬出。
沈觀緩了緩,換了姿勢,將姜清杳抱在他上坐著和說話。
年好像肩上的牙印一點也不疼,滿不在乎的瞥一眼,笑的提議:“清杳,再咬重一點。”
沈觀指著肩上的咬痕,要姜清杳對著那塊已經深陷出痕跡的地方,一模一樣的咬下去,咬的重重的。
姜清杳:什麽病?
姜清杳蹙眉:“剛才都怪你,也不會咬這麽嚴重,不疼嗎?仔細留疤了。”
沈觀眼睛亮亮的:“就是要留疤才好!”
姜清杳懵了下。
年催:“清杳,再咬重些,若是能在肩上留個你咬的疤就好了。”
姜清杳不肯。甚至覺得他有病。
“好好的,做什麽要在這裏留疤。何況,牙印是什麽很好看的疤痕嗎?”
姜清杳不慣著他,甚至起離它,想要去找藥膏給沈觀塗上。
沈觀哪肯,拽住。
“別去,就這樣留著,我不塗藥膏,這是清杳送給我的禮。清杳留的咬痕。清杳,是不是只這樣咬過我?”
沈觀十足喜悅道。
姜清杳:……
不然呢?又不是小狗,在路邊見到個人就上去咬一下。
姜清杳放棄和沈觀通,事實上也通不了,因為這人沒有給機會,連斷斷續續的話都被吞沒在他來勢洶洶的吻中。
屋裏燃著的燭火只剩一半了。
年還是興致。
姜清杳累極,指尖都無力去推搡,沈觀還在問:“清杳,你想不想也和我一樣在肩上留個咬痕?”
姜清杳:!!!
“不要。”姜清杳一秒都沒猶豫,一點都不覺得好看。
而且還很疼。
沈觀有些憾,但目掠過姜清杳雪白的時,立刻也放棄了這個念頭。
清杳好漂亮。
沈觀腦海中只剩這個想法了。他著迷地去了姜清杳細膩瑩潤的肩。
姜清杳有點,躲開他,惱道:“還讓不讓我睡覺了?”
年言簡意賅:“單數。”
姜清杳:?
他還算著次數!
姜清杳不理他,左右不是有這個怪病,拉過錦被蓋過肩就要睡。
年可憐的跟上來。
“好清杳。”
姜清杳眼睛閉著:“壞沈觀。”
沈觀平複不下來,但也知自己有些過了,自己魯莽地弄幾次,又去求姜清杳。
“好清杳,清杳。”
年漂亮的眉眼滿是央求,額邊鬢發都被汗,還著葒。
沈觀拉的手。
姜清杳第二日醒來,還生氣的讓蕓香半夏給打盆洗手水。
要撒花瓣,用皂莢。
沈觀在一旁看得心虛地鼻子。
姜清杳鼓著臉不理他。
年自知理虧,可姜清杳的手太了。比他自己的手上不知道多倍。
沈觀只能事後彌補,格外殷勤地忙前忙後,一會兒又說要替姜清杳補丹蔻,一會兒又說要帶姜清杳去泡溫泉。
姜清杳不為所。
“蕓香和半夏會給我染。”
“我今日不想泡溫泉。”
沈觀苦惱,想了想,讓關管事去請了戲班子來府上搭臺子唱戲。
姜清杳看是看了,也看得格外開心,和蕓香半夏一起邊嗑瓜子邊點了好幾出看的戲折子。
但卻沒怎麽理沈觀。
看完戲,姜府的小丫頭來敲門。
關管事通傳過來,說是小丫鬟搬了一摞書,說是姜清杳年前就在城東那家書店定下來的話本子終于出了新的。
城東書店老板一出了新書,就著往姜府送了。
姜清杳好幾個月前定的,那會兒還是囑咐著送到姜府。
姜清杳一聽,喜笑開:“快讓送來。”
話本子一到手,足有十幾冊。
姜清杳滋滋的翻來翻去,拿著便開始看了。
沈觀在一旁看了兩眼,神古怪。
只因這話本子半點邏輯都沒有。一個大將軍和平民的故事,平民竟扮男裝進了軍營。
沈觀皺眉:“這不可能,任何人要進軍營,都有專人登記檢查,絕無可能混進去。”
姜清杳瞪他一眼:“怎麽不可能?檢查的人懶了呢?或是銀錢收買了呢?”
姜清杳看得津津有味,繼續翻看,沒翻幾頁。
沈觀又皺著眉說:“這個將軍是腦子不好使嗎?前線缺糧草,更應該及時往京城送報,且要有憂患意識,現在竟然大吃大喝宴請四方。”
真是毫無邏輯。年一臉難以想象,世上竟有這樣的書的表。
姜清杳和他擰上了。
什麽意思!讀個話本就是毫無邏輯,沈觀讀的就是聖賢書!
哪怕真是沒邏輯,姜清杳也要誓死捍衛自己的神食糧。
姜清杳:“你懂什麽?宴請四方是為了刺探敵,有舍才有得,何況他現在送報,不定要幾個月才到京城哪裏來的及。”
沈觀冷靜地指出:“可以快馬加急,在每個驛站換一匹快馬,不出三日便能到京城,史上有不例子,送信及時,解了燃眉之急。”
他說著就要舉例。
姜清杳拿起一塊糕點就往他裏塞,堵住他的。
低頭繼續看。
沈觀蹙眉,慢慢地將裏的糕點吃完咽下,他并不很這些甜膩膩的東西。
但姜清杳喜歡,府上的點心菜肴都是依著口味,糕點也格外的甜膩。
但這是姜清杳親手喂給他的,他表為難,咽完了。
沈觀手想去沏杯茶解膩。
姜清杳眼珠子一轉,又了塊糕點往他裏塞。
“沈觀,這個可好吃了,你嘗嘗。”
沈觀沏茶的作一頓,他剛才分明嘗過了。
但姜清杳塞到他邊,年還是順從的張。
接下來姜清杳如法炮制。
沈觀每咽下一塊甜膩膩的糕點,要去喝茶時,都塊糕點遞給他。
後來沈觀索放下茶杯了,左右他也看出來,那碟子膩死人不償命的糕點不吃完,姜清杳不會放過他。
一碟子糕點吃完。
姜清杳明顯和悅許多,支著下笑瞇瞇的看沈觀蹙著眉吃糕點的樣子。
沈觀以為姜清杳氣消了。
正想去倒茶時,姜清杳把手裏的話本遞過來,捧著臉,拜托他。
“好沈觀,我眼睛看得累,你聲音好聽,給我念話本吧。”
沈觀看看,又看看那本他剛才皺著眉都看不下去的話本。
姜清杳還要他一字一句的讀。
偏偏沈觀是個過目不忘的,念一遍便都印到腦子裏。
沈觀面無表的念:“只見那將軍于千軍萬馬中,一個飛躍,騰空跳轉,將敵軍斬于馬下,奪過了旗幟……”
年冷笑:“怎麽?他是屬猴子的,還能在空中跳轉飛躍,甚至奪過旗幟,各軍主帥旗幟重逾幾十斤,且要做到能讓人遠在數裏外就能看見,舉旗的高度極高才可以。”
“這將軍至得跳了九尺高。”
九尺為三米。常人哪有這樣的跳躍能力。
沈觀皺著眉,恨不能剛才讀過的東西快些從他腦海裏消失。
然姜清杳聽得津津有味,每他質疑一句,都會小有不滿的踢他一腳。
沈觀低頭看看踢在他小腹上的足尖,下意識地手去捉。
卻被姜清杳躲開,催他:“快些,後面怎麽樣了?”
一本話本讀完,沈觀面沉如水,覺得腦袋疼。
姜清杳倒是笑嘻嘻的,親自給他沏了茶,沈觀吃了甜膩膩的糕點,又一連給念了一個時辰的話本,發白,幹燥極了,很是狼狽。
一連喝了好幾杯。
這人也不惱的,還問姜清杳:“還氣不氣?”
姜清杳開心地又去翻新的話本,搖搖頭,高興:“日後你再惹我,我便這樣罰你。”
沈觀被的日後到笑點,眉眼愉悅,卻對說的懲罰方式有些苦惱。
他湊到邊:“你還不如打我幾下來得痛快。”
年那張漂亮的臉湊過來。
姜清杳不理他,嫌他擋了自己看話本的。
“你不是還要去書院嗎?”
今日是書院休沐的日子。只是衡書院的老師們對他寄予厚,不許沈觀玩樂,要給他開小竈,生怕他臨到要關頭松懈了。
沈觀頓了下,嘆口氣。
難怪英雄難過人關。
年看看姜清杳,只覺得和說說話,看看話本都有意思,哪怕今日一直都惱著捉弄他。
沈觀:“那我去了。”
姜清杳頭也不回:“去吧。”
沈觀:“我真去了。”
姜清杳想起什麽:“等等。”
沈觀眼睛亮亮的走回來:“清杳。”
姜清杳也眼睛亮亮的看著他:“去書院的路上是不是要經過東街巷尾上的桂花糕鋪子。”那家桂花糕的鋪子是新開的,十裏飄香,比尋常桂花糕更甜些。
姜清杳格外喜歡。
沈觀點點頭。
姜清杳就興道:“我要吃這家的桂花糕,你回來的時候給我帶,記著,一定要剛出鍋的,涼了我不吃。”
年垂眸,低低應:“好。”
姜清杳眼珠子一轉:“還要西街的皮烤鴨,嗯,半只就夠了。我還要兩碗南街的燕皮小餛飩,然後然後,還有,我還想吃北街的……”
沈觀的眉皺起來:“姜、清、杳。”
郎中不僅叮囑了他一旬日只一兩日,也叮囑了姜清杳一旬日只可吃零。
倒好,見沈觀應了一個,便一轱轆的零小吃報出來的點菜。
年漂亮的眉眼明顯不贊同。
姜清杳委屈道:“可你昨晚答應我的呀。”
昨晚……確實是折騰狠了。這話是沈觀央著第三次的時候應下的。
沈觀思及,耳後飛紅,松了口:“好,晚上帶回來給你。”
姜清杳如了願,便格外翹首以盼沈觀的回來。
還親自送他出了門。
沈觀頗覺寵若驚。
姜清杳還依依不舍,格外催促叮囑:“你今天一定要早些回來啊。”
婚以來,沈觀第一次得此待遇,不由得地點頭,握著姜清杳的手,低頭親了親。
姜清杳回手,還是不放心:“一定要早些回來。”
“不要在路上耽擱了,桂花糕、皮烤鴨、燕皮小餛飩都是涼了就不好吃的。”
這種小吃,吃得便是那口熱氣。
姜清杳格外擔心。
沈觀:……
他嗯了一聲,為自己剛才的自作多劃個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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