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墓群,明左一直將陳惜墨和余北送到1號墓的口,停下來對兩人道,“你們進去吧,我去看一下新安裝的監控設備。”
余北想起之前明左對那些人說的話,好奇問道,“監控真的拍到了武興的同伙?”
明左道,“沒有!”
之前監控的設備老舊,加上地理因素,墓群很多地方都是監控死角,并沒有拍到除了武興以外的其他人。
武興的口供也沒提到還有同伙。
但明左直覺不會是武興一個人去的,所以今天早上派了人去派出所見武興,果然幾句話就把他還有同伙的事套了出來。
明左剛才去打電話,就是詢問那幾個人的名字。
聽到明左的話,余北對明左的崇拜更多了幾分,他事不驚的背后,完全是因為考慮周全,早已將所有事都掌控在手。
“明哥、”余北還想問什麼,被陳惜墨拽了一下手臂,“快走吧!”
再不走他就要變花癡了!
余北嘿嘿一笑,轉頭對明左道,“明哥,一會兒見!”
明左微一點頭,目看向陳惜墨,視線相,陳惜墨出抹會心的淺笑,沖他擺擺手后轉往墓里走去。
明左看著兩人影不見,才去忙自己的事!
兩個小時后,明左再次回到1號墓,沿著幽長的墓道走下去,穿過墓門,很快就找到了正在工作的余北。
余北停下來,咧笑道,“明哥!”
“惜墨呢?”明左問道。
余北看了看四周,挑眉道,“一分鐘前還在,估計又去墓室那邊看考古隊的老師清理陪葬品了。”
他放下手里的工,“我帶你過去找!”
“不用,我自己去吧!”明左道了一聲,向著古墓深走去。
很快便進了主墓室,墓室修建的如同宮殿一般巍峨高大,然而因為是在地下,空氣像是停留在了幾千年前,幽閉的覺并不讓人覺寬闊舒服。
明左繼續往里面走,甬道死寂幽森,各種陪葬的墓室一個套一個,甚至還有祭祀的墓坑,而這個朝代,祭祀主要是人祭。
所以巨大的青銅鼎,泛著森森白的就是人的頭骨。
明左掃了一眼,繼續往里面走。
又走了十幾米后,聽到有說話的聲音從一間墓室里傳出來,明左走近,一眼看到墓室,陳惜墨正幫一位老師搬一尊青銅馬,滿眼好奇的看著那尊青銅馬,不停的問著什麼,那位老師大概很喜歡,一臉笑呵呵的給講解。
明左想起之前在森林里被嚇的渾哆嗦的孩,而在這座更讓人恐怖的地下墓室里,陳惜墨從容鎮定,兩眼泛,哪里有半點畏。
他再次切的會到對文和考古的熱,對于自己熱的,從來都是如飛蛾撲火一般的熱烈、義無反顧。
而對他的,還會這般熱烈嗎?
*
接下來兩天工作站和墓群這邊都相安無事,沒有村民再來堵路,武興的老婆也沒再出現。
這天陳惜墨和余北從墓地回來先去看了齊教授,向他匯報工作進度,順便陪他聊聊天。
齊教授養病期間也沒閑著,一直在整理工作資料,整理的工作中把一些重要發現記錄下來,都講解給兩人。
一直聊到天黑,陳惜墨和余北才去食堂吃飯。
食堂里人不多了,兩人找了位置坐下,余北挑著眉笑道,“這兩天武家人消停多了!”
陳惜墨壞了,舀了一大口飯塞進里,鼓著腮幫看向余北,吞咽下去后才道,“你這笑的像是知道什麼幕似的!”
余北眉眼飛揚,“我還真去打聽了。跟著武家鬧事的那些人,都和武興盜文的事多有點關系,那天明哥威脅他們以后,他們當然不敢鬧了。那個武興的老婆,娘家有個弟弟在縣城上班,還是個正經單位,因為這事牽連被停職了。”
“娘家人把這筆賬都算在上,所以那人也沒力過來找你麻煩了!”
陳惜墨恍然,“原來是這樣!”
“這些事肯定都是明哥辦的,釜底薪,打蛇打七寸,看那人還敢不敢撒潑?”余北冷笑道。
陳惜墨眼珠轉了轉,抓了武興這個主犯就好,確實沒必要把其他人都抓起來,這樣既可以防止村民聚眾鬧事,還能彼此有個牽制,震懾那些蠢蠢的人!
余北問陳惜墨,“明哥呢?吃晚飯了嗎?”
三人回了工作站就分開了,陳惜墨拿出手機,“我問問他。”
電話打完,明左很快出現,他打了飯菜過來,等他坐下,幾乎是同時,陳惜墨和余北都夾了自己的想放到明左的餐盤里。
余北看到陳惜墨對他投過來質疑的目,他轉頭對明左道,“哥,你有沒有想過再一個?”
陳惜墨倒吸了口氣,眼睛一下子瞪大!
明左面不改,淡定道,“你問惜墨!”
陳惜墨放下筷子,一掌打在他頭上,咬著一口小白牙,氣勢洶洶的道,“明天,你走著去墓地!”
余北笑的前仰后合,邊躲陳惜墨邊喊道,“玩笑,開玩笑,我可是純正的直男!”
“陳老師,陳姐姐,我錯了!”
“我再也不敢跟你爭姐夫了!”
……
一瞬間,食堂里吃飯的人都表驚悚的看過來。
陳惜墨忙坐下,故作無事的吃飯。
跟他丟不起這個人!
明左把自己餐盤里的給陳惜墨,抿著薄輕笑。
*
武家人消停了,陳惜墨也松了口氣,以為這件事算是過去了,武興最后的結果是什麼都有檢察機關判定。
然而卻沒想到,這只是剛剛開始。
隔了一天,陳惜墨下午回來后,去鎮子上唯一的超市買日用品,從超市出來的時候,遇到一個孩。
孩正在等,看到后立刻上前,略帶靦腆的問道,“你是考古隊的老師,陳惜墨嗎?”
陳惜墨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孩,穿著一件深的羽絨服,頭發整齊在腦后梳了一個低馬尾,白 皙的臉上長著幾顆雀斑,聲音和輕細,“我武月,是武興的妹妹。”
說完帶著幾分急迫的解釋道,“我和我嫂子不一樣,我不是來鬧事的。”
陳惜墨微一點頭,“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