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那日，阮今禾正指導宮人窗花，蕓娘一臉喜氣洋洋從外走。

“娘娘，宮外有喜事發生。”

“怎麼了？”手中還拿著窗紙，一臉疑轉過。

蕓娘神神地說：“侯夫人攜聘禮去相府提親，為世子求娶柳小姐為妻。”

“竟有此事！”阮今禾不可思議道：“前段時日仙兒還因謠言鬧著要出家，怎麼忽然就峰回路轉了。”

“老奴不清楚，聽靈蝶提及，侯夫人有意給世子納妾，世子將人丟出府門，還當眾揚言此生非柳小姐不娶。侯夫人沒辦法，便攜帶人上門提親了。不過這事還不知能不能，相爺那邊還沒松口。”

沉思一會兒：“我若沒記錯，今日是蘇泊棠與尚書幺的訂親宴吧。”

蕓娘點頭：“老奴還以為蘇公子對柳小姐深意重，沒想到失蹤謠言傳出后，蘇大人當朝和柳大人撕破臉皮，非要把婚事退了。”

阮今禾冷笑：“蘇家是清流門第，祖上三代皆是文豪，后宅主事又是才出，最忌諱沾上非議。府中規制森嚴，腐朽不堪，仙兒沾上此事，親事自要作罷。”

頓了頓，又吩咐道：“你去知會暗，就說我想念殿下，讓他午時務必從閣回來，陪我共進午膳。”

“老奴明白！”

蕓娘滿臉笑意退下。

近段時日公主與太子相融洽，日漸升溫。太子偏殿也被徹底擱置，若非宮日日清掃，恐怕要落一層灰。

眼看著他們夜夜笙歌，這個嬤嬤也可以安下心。興許過不了多久，就能帶著外孫去給湘妃娘娘磕頭了。

……

收到暗消息，原本因南方洪澇、北方大旱而埋頭苦干的殷珩，將筆尖一甩，興致沖沖返回東宮。

政事一時半會兒忙不完，陪夫人吃飯卻不能耽擱。

待到二人用完午膳，阮今禾屏退下人，破天荒為他按起太來。

聲音的：“聽聞殿下因地方天災憂愁，早膳都沒用就走了。我怕你連午膳都不記得吃，才貿然把你喊回來。殿下不會怪我耽誤事吧。”

他閉著眼睛，神舒坦：“阮阮掛念為夫，為夫欣喜若狂，怎會責怪。”

“我掛念殿下，殿下對我也該坦誠。”阮今禾手部作微滯，詢問道：“世子上門提親一事，可是你的主意？”

“夫人何出此言？”

冷哼：“梁言書格糾結，扭自尊，死要面子活罪。他肩頭還頂著靖遠侯與柳氏老祖的海深仇，輕易不可能做出此事。這種見不到人，便用聘禮強勢敲開大門的招數，與你當初行徑太相似。”

古代世家貴族深教條和家族規訓，無法放下門第之見。子不能主放，男子不能逾矩放肆。若兩相向，不能私會相，一退一進，糾纏不休。

殷珩完全掙封建枷鎖，行膽大妄為、違背常理之事，常常讓覺得匪夷所思。這一言不合強勢求親的路數，顯然并非梁言書所為。

殷珩牽過的手背，將拽到膝前坐下，“梁卿有，百思不得其解，孤別無他選，只將經驗告之。”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阮今禾掐著他的臉頰，氣狠狠道：“求娶這一招，就是你當年用過且行得通的路數。”

“夫人聰穎，為夫甘拜下風。”

他抬頭上前，試圖向索吻。

阮今禾退避開：“關于仙兒婚事，我有事相求。你答應辦才能依你。”

殷珩滾滾了頭，按住心躁，平靜詢問：“何事？”

“侯府已提親，相爺遲遲未應，是因兩族世仇已久，冒昧因京城謠言同意婚事，非首輔所為。殿下替我在此事上添把柴火，促這樁姻緣。”

言辭鑿鑿說著：“除夕之后，皇妹就要坐上義和朝的和親花轎。在此之前，可讓公主傳話，獨行路上孤寂凄涼，想邀約閨中友前行，相依相伴。之后可替閨從義和朝中擇選良人婚配，算作姐妹共進退。”

“夫人好計策。”

殷珩按的腰肢，慢悠悠說：“這把火若燒起來，無需相爺首肯，相國夫人會率先接下邀帖，半日合完生辰八字，夜里就把婚約定下。”

“可是……”

他頓了頓聲，看向去：“此事你讓殷甜配合就好，找孤做甚？”

阮今禾雙手環抱他的脖頸，聲撒道：“殷獻統管和親，若皇妹公開發聲，即便婚約已訂，他為保和親萬無一失，定會強行把人帶走。我想讓殿下將此事作為公主念想，親自傳到相國耳邊，暗示他在無外人知曉前提下，快速定下婚約。”

的朋友不多，與柳茹仙相識也很巧妙。如今自己了太子妃，總覺得占了別人的好運，所以要想盡辦法，助這對有人眷屬。

這把火借太子之手添下，世子非不娶，千金無路可走，兩家必須認命結親。這樣一來，相爺待世子態度緩和，侯爺也會重視新婦。

可謂一石二鳥，毫無紕。

殷珩深，這番計策下掩藏著利用他的心思，已是昭然若揭。

只不過，他的夫人，只能他寵著了。

他勾起的下：“孤替你促此事，你拿什麼回報？”

阮今禾眼睛亮堂堂，手揭開右肩半邊外衫，出里頭寢，肚兜吊帶隔著云錦紗若若現。

他只要稍稍低頭，便能看見乍泄的春。

“閣午休時長一個時辰，用完午膳至今去了一半。殿下若加把勁，還能趁著空隙愉悅一次。”

他呼吸加重，灼熱氣息噴在的上：“阮阮要惹孤白日宣……”

遞上前，快要吻上時忽而退離，將外衫穿回，掙扎著起：“是我不好，我不該惹殿下犯。”

殷珩火被挑起，哪里肯放開。

他掐住的腰肢，將人抬至半空中，而后讓雙分開，坐在自己的上。

長推至腰間，白皙若若現，染上星星點點梅花印。

“磨人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