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口鍋甩過來。
孟九軼下意識道:“...我哪有?”
想往后撤手卻被他摁在掌中,整個人后退不了分毫,近距離對視間。男人眸似漆,仿佛在說有沒有你自個不清楚,連著聲音都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蠱。
“看在你是我客的份上,給你算個優惠價?”
“.....”客你爹,又不找鴨子!
深呼吸,忍不住再深呼吸。
“表哥你是不是真誤會什麼,這波人沒有找到只能說明還有網之魚。
上回江周能老眼昏花把我的照片塞進去,表哥要不要去問問他,船上那麼多服務生確定真的找齊了嗎?”
“如果耽誤您和對方相認,他挖一輩子的都不夠償還的。”
打了個回馬槍,臉上哪還見剛才的半無措慌,無辜得像是支坦迎風綻放的白梅。
談嶼臣微瞇眼看,銳利不減分毫,但這次卻松開了的手。
知道還在垂死掙扎,把經理了進來。
經理也是個頂級人,立馬說后廚和當晚安排休的服務生的確沒有算進來,于是電話撥了出去,不到十分鐘就有人拿著所有部員工的檔案,給孟九軼挨個翻找。
這次平板里面錄的,才是客服部真正所有的員工。
孟九軼翻找了片刻,抬眸訝異看他。
“看來掉的還真真不·,這江周怎麼回事?”
幾縷煙霧在房間里升起,談嶼臣意味不明笑了聲,夾著煙的手抬了抬,讓繼續。
低垂著眼找得很認真,時而手指拉大觀察面部細節,未曾注意到男人正過煙霧看,一雙眼也蒙著淡淡的霧氣,晦暗幽深。
會逃跑挖坑的小羊毫不能打消獵人的野心,反而升起難以抑制的沖,像是辣油濺火堆里,熊熊燃燒得更加熱烈。
愿意玩談嶼臣當然舍命陪君子。
翻找了大概二十來分鐘后,孟九軼轉過平板給他看。
“是。”
平板上是張小巧白皙,但泯然眾人的臉。
談嶼臣咬著煙似笑非笑,“確定了?”
孟九軼點頭。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敲了下,“如果又出岔子,阿九這次還有什麼說辭?”
“我撞見的人還有假,表哥難道是不打算支付我工資了?”
超擅長倒打一耙,談嶼臣慢悠悠地點了下頭。
知道不人頭落地,就會永遠死鴨子,他讓經理去把人立刻來。
不過五分鐘就有了結果。
“這位服務生鄭亞,26歲,是我們因為這次宴會人手不夠向東盟國際服務公司借調的人,剛才致電過去得知對方已經離職了,且目前似乎正在東南亞散心。”
“國的號碼久呼不應,暫時還沒有辦法聯系到本人。”
孟九軼眼睫不不慢地煽了兩下,看向對面的男人。
對上的視線,談嶼臣角輕微牽,出個不明不白的笑。
“合著在這等我?”
“什麼?”眼神無辜。
先陪他演一出甕中捉鱉,以為要羊虎口再反將他一軍。
談嶼臣道:“某人不會以為跑到東南亞就安全了吧,哪怕躲去荒野,我也不介意把山炸平了翻過來,看看是的是不是也像阿九這麼。”
他語氣慢條斯理的,卻像是字字用力敲擊在的心上。
孟九軼笑容依舊,“表哥什麼意思,難不以為我早和串通好了?”
談嶼臣笑了聲,這次沒有和斗上功夫,而是來江周。
“找回國是一回事,同時翻找邊所有人,父母弟兄朋友同事,既然發生這麼大的事,不應該沒人察覺異常才對。”
男人話是對著別人說的,幽暗的眼瞳卻直勾勾盯著孟九軼,直盯眼睫煽,忍不住地挪開眼。
“另外,問問用的是哪款洗發水。”
*
下船時已經快十一點,本以為事辦完,就可以回市區了。
然而并不是坐車離開碼頭,沿著坡道往上走了段孟九軼才察覺到古怪。
“這好像不是坐車回九州的路?”
男人扭頭看,海風吹他的碎發。
“用完你就走,阿九把我當什麼人了?”
孟九軼:“......”你以前不就這樣?
并不知道要去哪,直到看見不遠深不見底的海岸,超豪華游艇如白高樓屹立。
不像在網上看到的那般磅礴,但橙黃的將幾層甲板渲染得如同宮殿,依然讓心驚。
此港口本是沈家的私人財產,因為這次出事談嶼臣便順手牽羊買了過來,這艘游艇在他派私人團隊托管之列里,不算最龐大的,但勝在保極高。
上了甲板后,談嶼臣把手遞給。
“今夜風還不錯,要不要出海走走?”
孟九軼沒,警惕道:“我想坐車回去。”
“出了這片海域就是新銳港,離九州更近,而且這大半夜黑燈瞎火的,疲勞駕駛傷。”
談嶼臣嗓音低而散漫,“你不心疼江周,我還心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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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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