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木以及原本負責審訊梟泰佑的那兩位警察都沒說話。

三人靜靜的端詳著梟泰佑的臉。

梟泰佑看不見靳泊謙，他側頭看著那塊深玻璃發出嘶啞的笑聲。

“我這麼辱祝京棠，你也沒反應嗎？靳泊謙，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大木將幾張在梟家祠堂下拍攝的照片攤開，擺在梟泰佑面前，“這些，是你的還是梟家其他的人？”

梟泰佑看著照片上悉的東西，銀質手銬撞在桌面上，他拿起其中一張，往后靠了靠，臉上出惻惻的笑容，

“這截舌頭，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當年港城很火的歌星柯千憶的，唱歌真的很好聽。”

梟泰佑像是在回憶，他闔上雙眸，腦袋后仰，里哼著不著調的曲子。

“所以，你將舌頭割了？”大木沉聲發問。

幾秒后，梟泰佑突然睜眼，他雙手握拳重重錘在桌面上，銀質手銬發出刺耳的噪音，“那是因為拒絕加獵跡娛樂！憑什麼拒絕我！有了我的幫助，在歌壇的地位無人能撼啊。不識好歹的人，我只能讓再也唱不了歌。”

“你知道嗎，我拿著剪刀去剪舌頭的時候，哭著求我的樣子太難看了。但是剪刀割的，太妙了。”

大木將那截手指的照片往前推了推，“為什麼留下梟玨的斷指？”

這還是他們將皿里的人組織拿出來做了DNA比對才發現的，這截斷指屬于梟玨。

梟泰佑看著那截斷指的照片，指尖在桌面點著，“你看這截斷指的切口，是不是很不平整。”

斷口甚至很糙，模糊，被福爾馬林泡過之后顯得更加泥濘。

大木曲起手指叩著桌面，“回答我的問題，”

梟泰佑搖了搖頭，“干你們這行的真是無趣。”

他舌尖頂了頂腮幫，“這可是出自祝京棠的手筆，我單純想收藏有什麼問題嗎？”

說著，他笑得骨悚然，“我真的很欣賞，從到外，都散發著魅力。該怎麼和你形容呢——就像罌粟你懂嗎？就是那種被吸引后，無法控制的想要得到弄碎！哭起來的樣子肯定很！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梟玨的手斷在手里，那是梟玨的榮幸！也都怪他沒那個福氣，若是和有婚約的是我，真想立刻將鎖在地下室，親手折了的傲骨，取一節脊椎留下來收藏。”

審訊室旁邊的那間房。

靳泊謙輕敲桌面的手指停住了，抬手解開了領口最上面的那粒紐扣。

不等大木繼續詢問，梟泰佑又指著另一張照片，像是在自言自語，“你不覺得這個耳朵很可嗎？”

大木將那幾張照片收了起來，他見過無數像梟泰佑這樣的人。

這類人或多或自有些疾，從而喜歡在比自己弱小的群上找存在，都是些心里暗變態的畜生。

藍牙耳麥里傳來靳泊謙低沉的聲音，“繼續。”

大木靠著后的桌子，從另一位警察手中接過一份卷宗，“獵跡娛樂稅稅，和赤鰭娛樂合作用藝人進行/服務,洗錢，這些認不認？”

梟泰佑眼中毫無波瀾，“這些你們不都已經查到了嗎，還問什麼？”

見梟泰佑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大木笑了笑，放下了手里的卷宗，

“和你有過毒品易的國犯罪組織以及相關聯的犯罪團伙，都已經被我們逐個擊破了。梟泰佑，你不會真以為我們大費周章的在德國安這麼多人，只是為了抓你和蔣紹棋吧。”

梟泰佑靠在椅背上，了，他原以為他被抓是和那些人標本以及獵跡娛樂往年干的那些事有關......

如果只是因為那些，或許他還能繼續活著，至再依靠點梟家的關系或許還能申請保外就醫......

可一旦涉及毒品，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他雙目猩紅，微，后背早已冷汗直流。

這是人對死亡的本能恐懼。

梟泰佑被銬住的雙手著自己的頭，“我需要請我的律師出面！我要找律師！”

審訊室的門被推開。

靳泊謙手上不知從哪弄了一條領帶過來，他看了眼梟泰佑，又垂下頭將領帶纏在自己的右手上，語氣平平聽不出起伏，“出去。”

大木朝那兩位警察使了個眼，出去的時候又將門關好，站在門口對那兩位警察說道：“你們也辛苦了，去休息一會兒吧。”

“讓靳隊收著點，不然我們不好差啊。”其中一個面難。

大木拍了拍他的肩，“第一，他是我們抓回來的。第二，他是毒販，經他手易出去的毒品沒有幾百公斤也有幾十公斤，他死刑沒跑了。”

“可是......”

“沒有可是，你倆該干嘛就去干嘛。”

大木說著就將那兩人往外推了推，自己站在了審訊室門口當門神。

梟泰佑抬起頭看著朝自己走近的男人，視線在不大審訊室掃視了一圈，“靳警不會是想武力吧。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刑事訴訟法里明確說明了，嚴刑訊供。”

靳泊謙臉上帶著極重的戾氣，單手抓著梟泰佑的領，抵著他的嚨將他摁在審訊桌上，

纏著領帶的右拳如利刃出鞘，裹挾著陣陣勁風重重落在梟泰佑臉上。

不給梟泰佑反應的機會，接著第二拳，第三拳，猛然砸向梟泰佑的臉，拳拳到，一拳比一拳狠厲，

“據刑法第三百四十七條規定，走私，販賣，運輸，制造毒品五十克以上，最高判死刑。”

男人話里含著狠絕，“梟泰佑，從你手里走私販賣出去的毒品，能讓你死幾次？”

從梟泰佑角流出的愈來愈多。

靳泊謙停了作，將梟泰佑拎起扔向后的墻壁。

砸在墻面發出的聲響和梟泰佑的慘聲同時響起，他吐了口里的沫子，詭譎的笑聲在屋響起，“為了給祝京棠出氣，還得搬出刑法才敢對我手。靳泊謙，你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