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枝耳廓發麻。
樓宴京低磁的嗓音進耳廓,伴著意味不明的啞,使得全都有電流帶過。
偏他還著的耳朵呼吸著。
滾燙的氣息灑落在耳:“樓太太應該不會舍得把我趕出去天野營吧?”
黎枝有些不滿地睨了下眸。
輕聲反駁:“我就至于這麼驕縱?”
還把老公趕出去天野營。
樓宴京著耳輕笑,令人麻的氣息又鉆了進來:“這不是怕我們家枝枝大小姐還沒適應,覺得進展太快了?”
進展……!!!
黎枝聽見自己的心跳瘋狂加速。
他是在暗示什麼嗎?
該不會今晚真的會發生什麼事吧!
這個帳篷的隔音……
還有這脆弱的易被晃的結構!!!
黎枝瞬間從臉頰紅到耳。
樓宴京還側首,灼熱的在臉頰上輕輕一落:“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我、我先。”黎枝呼吸。
現在急需洗個澡冷靜冷靜,先洗完也還能有機會提前準備一下。
樓宴京深長輕笑:“行。”
但他攬著黎枝的手臂卻未松開。從后環抱的姿勢,幾乎將籠罩,滾燙的膛著本就薄的背上,心臟劇烈地跳,還時不時讓有共振的撞擊。
“再抱會兒。”樓宴京嗓音。
黎枝沒有阻止。
但樓宴京的手卻緩緩下,驀然捉住的手腕,拎著轉過,然后趁不備,扣著后腰將推到后的床上。
膝蓋抵床,跪俯下。
深黑的眼瞳里翻涌著晦暗,他瓣微張:“要不還是親會兒再去。”
黎枝的呼吸忽然屏住。
清晰地聽見樓宴京呼吸漸沉。
還未等反應過來——
樓宴京便將原本捉住手腕的手,指間往上略提,扣在頭頂,另一只手的虎口抵住下,深吻住的瓣!
黎枝陡然睜圓眼眸。
床墊過,只覺得自己像陷進了云朵里,上的溫灼紅了的耳。
瓣開合,由淺深。
黎枝頸線得筆直,薄薄的頸隨他逐漸加重的力道,不控地繃。
被在頭頂的手,也微微屈指。
床單都被出褶皺來。
直到樓宴京緩緩將的瓣松開,著角輕笑了聲:“枝枝。”
黎枝著睫,睜開漉漉的眼眸。
瀲滟著水抬眸看他。
就聽一句虎狼之詞抵進耳朵里,齒尖輕咬的耳垂:“我□□。”
聞言,黎枝的臉頰瞬間紅。
慌忙撐著床抬起,瘋狂往后了兩下:“你你你……我洗澡去了!”
話音落下。
黎枝落荒而逃似的沖進了浴室。
樓宴京縱恣意地翻坐起,躬緩著狀況,低斂著眼眸輕笑。
黎枝逃進浴室都冷靜不了。
閉上眼睛,任由淋浴花灑的水淋全,滾燙的覺卻仍緩解不了。
好像心臟都被淋了。
越淋越。
皮都跟著水蒸氣騰起緋紅。
黎枝懊惱地輕咬了下瓣,實在想象不到跟樓宴京重逢的那個暴雨夜,到底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敢這樣那樣……
難道喝醉了就會格外瘋一點?
那等會兒喝點試試。
這樣想著,黎枝的心跳逐漸安靜下來,卻想起好像沒拿換洗……
剛才實在逃得太急了。
黎枝輕聲嘆氣。
洗完澡后,關掉淋浴。
將雪白浴巾圍在口,出纖薄漂亮的肩頸,和完的鎖骨線條。
將手摁在前,住浴巾,將衛浴推開一道:“樓宴京。”
樓宴京似乎正在理工作。
他姿態散漫地坐在單人沙發上,將電腦放在前面的小圓桌。
二郎恣意囂張地翹著,筋骨清晰的手指,極有節奏地輕敲著膝蓋,又時而垂眸轉弄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電腦對面的人在跟他匯報工作。
但黎枝不知道,霧氣彌漫,也沒注意到樓宴京掛著藍牙耳機。
于是用指節輕敲兩下浴室的門,又提高音調喊了一聲:“老公。”
視頻會議里的聲音戛然而止。
正在做工作匯報的財務總監,約聽見老板那邊好像有道聲。
他遲疑著看了兩眼鏡頭。
樓宴京眼皮微掀,慵懶散漫地抬起下頜去,竟見黎枝趴在浴室門邊,過一點兒門鬼鬼祟祟地瞄著他。
那聲老公,他聽見了。
樓宴京余輕瞥,暫時關掉麥克風,才斂回視線看:“怎麼了?”
“我忘記拿進來了。”黎枝趴在那出小半張臉,“在行李箱的隔層里。”
樓宴京又關掉視頻鏡頭。
他摘掉藍牙耳機,慢條斯理地起,走到黎枝的行李箱前放倒打開。
懶漫地偏頭看:“哪一條?”
黎枝用指尖輕輕摳了下門。
眨著翹長的睫看他,在水霧里漉漉靈:“挑你喜歡的那條吧。”
樓宴京正一手指勾著一條。
原本想集拎起來,轉給黎枝選,結果卻聽這番言論。他單膝半跪著轉正對,眉峰微:“我喜歡的?”
黎枝已經不好意思再應第二遍。
樓宴京拖腔拉調地“啊”了聲。
他忽然將手腕向下一折,讓勾在手指上的每條,都平等地掉落回行李箱里。
手臂搭在膝上:“那我喜歡你不穿。”
黎枝眼眸忽然睜大。
像是都沒想到他會是這種回答,抱浴巾氣得跺腳:“樓宴京!”
樓宴京散漫一笑,尾梢輕翹。
他最后還是隨手拿了條,又勾了條睡過來:“笨,你穿什麼我不喜歡?”
黎枝紅著臉將東西抓過。
“砰”一下又關上門,不搭理他,窸窸窣窣地換服去了。
樓宴京側抵著旁邊的架輕笑。
他走回小桌前,彎腰重新打開鏡頭和麥克,躬時松散地領口下:“今天的會議先到這兒,要陪太太睡覺。”
財務總監:?
其他高層:?
應洵:???
樓宴京毫不猶豫地退出會議室,扔下一句:“其他的報告發我郵箱。”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
屬于老板的小框就瞬間黑掉了。
這時浴室的開門聲也響起。
“咔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