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闊草原,黃揚擺。
黎枝騎一匹白駿馬揚鞭馳騁。
風將馬后頸上的鬃,吹拂得隨黃擺一道飄揚。馬蹄蹬起來踩著綠草,隨黎枝縱馬時清脆的一聲:
“駕——”
從小木屋朝著樓宴京飛馳而來。
影切割了這張畫卷。
追逐著黎枝明艷的臉,隨在后破開云層,逐漸將向著馳騁的、樓宴京所在的方向散過去。
而樓宴京手挽韁繩。
西裝下的頎長雙略夾馬腹,挑起張揚的笑意去迎接黎枝。
直播間觀眾瞬間嗑暈了——
「救命!這是什麼絕畫面!」
「云和簡直就是最佳演員!有種樓宴京暗多年守得云開見月明的覺!」
「你們瞅他笑得不值錢那樣!」
「家人們我突然想到一句話——」
「一騎紅塵樓妃笑,無人知是黎枝來!」
「啊啊啊樓妃!你該登后位!!!」
黎枝不知樓宴京已經被網友封為樓妃。
收韁繩馭馬停住。
剛才換打底時,順便將頭發盤了起來,蓬松丸子頭讓更顯俏。
黎枝眼睫輕眨:“走?”
樓宴京的馬型比黎枝的大,他坐在馬背上姿態闊,更顯出超絕的高差。
但他還是馭著馬走向黎枝。
縱著的高,彎低眸,桀驁不羈的眉峰微微一:“私奔?”
黎枝漂亮的眼眸里波流轉。
這次明顯變得大膽了許多,沒再顧忌是否合適,也不在意會不會構違約。
只知道有樓宴京為撐腰。
天永遠都塌不了。
于是驕矜地抬起臉蛋:“好啊。”
馬蹄偶爾微兩下,抬起前蹄將黎枝頂起時,會忽然一下靠近樓宴京的。
但抬起的高度十分有限。
只惹得樓宴京的呼吸瞬間一屏,心跳剛開始加速,正回味著闖進來的荔枝玫瑰香,便又隨著馬蹄落了下去。
“去哪兒?”黎枝看著他。
樓宴京的結上下滾。他略微躬頸湊近黎枝:“都私奔了,還能告訴他們?”
紀棠:“……”
節目組:“……”
觀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一個大聲謀。」
「你倆干脆把私奔這倆字寫臉上得了。」
「不愧是樓總[狗頭]也就只有他能做出直播時跟節目組公然造反的事。」
「啊啊啊不行!我要看超甜!家人們快別笑了!清醒一點!他倆私奔后就沒鏡頭了,咱們也看不到了!」
「臥槽。」
觀眾們終于反應了過來。
但似乎為時已晚。
攝影師都還沒來得及扛起設備上馬,便見樓宴京和黎枝默契對視。
只見黎枝纖白的手指便拎起韁繩。
輕踢馬腹:“駕——”
那道明艷的黃影,隨即迎著那拉提草原的風,而颯地沖了出去!
樓宴京意態懶漫地勾了勾角。
他捎抬下頜,深邃的眼窩里漾起些許笑意。他懶洋洋地著眼皮看了眼黎枝,又神態囂張地轉眸向節目組:
“如果我們一小時后沒回來,超出的租馬費用,記在我的賬上。”
牧民:???
他當時就出爾康手:“不行啊先生!節目組說了就只給租一小時!”
但樓宴京并未理會。
他角輕挑,收回視線,挽著韁繩的手指就忽然松開:“駕——”
攝影師連忙抬頭。
只見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兩道影便馭馬齊肩而行,瞬間消失在了鏡頭里。
攝影師:???
節目組:???
紀棠生生聽著這兩人大聲謀,然后又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躥出監視!
當即拍案而起:“讓攝影師追啊!”
副導哽咽:“攝影師不會騎馬。”
紀棠抱頭:“那就讓牧民騎馬馱著攝影師追啊!”
攝影師的聲音從對講機里響起:“算了吧紀導!上次機車就沒追上!咱還是別浪費這功夫了!我的命不是命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暈,打工人的崩潰。」
「攝像大哥:這b班誰上誰上吧。」
「我上班不一定周幾休,但樓宴京和黎枝的攝像一定是至死方休。」
「賺的不是窩囊廢,而是喪葬費。」
「撐罷了哈哈哈。」
直播間觀眾看熱鬧不嫌事大。
但幸災樂禍的同時,也確實看不見京枝玉葉,更是有好長一段時間磕糖無了。
祁嘉澍還在追猛趕。
他其實一直試圖尾隨樓宴京和黎枝,但路上總有莫名其妙的事絆住他的腳步。
例如沖出來擋路的羊群。
詭異迷路。
被從天而降的任務攔住。
然后還了胎。
更是早就不知道那倆人去了哪里。
桑迎都無語了。
戴著墨鏡,慵懶地倚立車:“祁嘉澍,你以后出門能不能別說認識我。”
祁嘉澍蹲在地上抬眸。
他半戴著墨鏡,鏡架掛在鼻翼的位置,換胎間隙,起眼皮看了眼桑迎:“這胎它自己了也能是我的錯。”
桑迎靜默地斂眸睨著他。
饒是沒有摘掉墨鏡,本看不清神態和表,祁嘉澍昂首盯了兩秒后,也嘆著氣抬手比了個OK。
他用舌尖輕抵了下后牙:“行,媳婦兒說是我的錯,就是我的錯。”
“前友。”桑迎雙手環在前,漫不經心地別開臉眺起風景。
祁嘉澍:“知道了老婆。”
直播間觀眾在他們這里歡笑不停。
而當祁嘉澍趕到游牧人家時,看見坐在那里吃起烤羊串的跟拍,一頭霧水地抓了把頭發:“黎枝和樓宴京呢。”
“哦。”負責跟拍京枝玉葉的攝影師,淡靜地喝了一口咸茶,“私奔了。”
祁嘉澍:???
“私奔去哪兒了?”
“不知道。”攝影師云淡風輕,“反正樓總已經把黎枝拐跑了,騎馬跑的,追也追不上,我們就先下會兒班吧。”
祁嘉澍:“……”
桑迎抬手抵著眉心,隨后擺手:“你最好以后出門還是別說認識我。”
這都能把人跟丟了。
祁嘉澍:“……”
他媽個比的樓小鵲!
絕對是你這個狗東西詛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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