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枝的注意力忽然被轉移。
悠懶地輕掀眼眸,撞眼簾的便是江芷悠無名指上那枚璀璨的大鉆戒。
鴿子蛋主人像是刻意炫耀。
故意抬起左手,優雅淑地將碎發捋到耳后:“你應該還沒吃早飯吧?”
黎枝并未回答的問題。
只眸斂過的左手,饒有興致地彎淺笑:“江小姐的鉆戒漂亮。”
江芷悠頓即故作驚喜。
用戴著鉆戒的左手輕捂瓣:“呀,謝謝,這是硯澤送我的訂婚鉆戒,特意找人給我定做的,昨晚才送過來。”
特意找人定做?
黎枝抬眸看向傅硯澤,果然見他神略微張,繃著下頜線別過了臉去。
輕笑出聲:“是特意的。”
黎枝本不想給渣男留任何臉面:“拿著口口聲聲要給我的戒指,特意刪了天鵝翅膀設計,又送給別人呢?”
樓宴京懶淡地抬了抬下頜。
忽然面嫌棄。
江芷悠臉微變,剛才還洋溢著得意的笑臉忽然僵住:“什麼?”
直播間的也瞬間急了——
「黎枝這個小三婊說什麼玩意兒??」
「我靠!好賤!自己沒有戒指,就說傅送悠悠的戒指本來是要給的?」
「這位小三姐多大臉啊?」
「我服了,不都跟樓總鎖死了嗎?那麼甜來芷傅為婚面前耍什麼賤!」
「能不能別來我面前晦氣……」
江芷悠的都無語死了。
恨不得鉆進屏幕,把這個在他們嗑生嗑死時潑一盆冷水的黎枝扔出直播間。
而黎枝角輕翹:“怎麼?你家硯澤哥哥沒跟你說?這枚鉆戒的設計圖原稿上,鴿子蛋旁本來有一雙翅膀嗎?”
“黎枝!”傅硯澤面微凜。
他素來最要面子,就算再有愧,也不能允許黎枝在直播鏡頭前這樣拆穿。
傅硯澤眉頭蹙:“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從小到大我都只把你當妹妹,本沒有過那方面的想法,更不可能給你定制什麼鉆戒。你就算對我再而不得,也沒必要用這種謊言和手段離間我和悠悠。”
「啊啊啊就是!果然是顛倒黑白!」
「我就說怎麼可能啊!傅如果以前過黎枝,還那麼用心給定制鉆戒,現在就本不可能跟悠悠訂婚!」
「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這小三姐倒好,是懂離間的。」
「芷悠寶寶咱跟傅好好!可千萬不要聽在這里瞎嗶嗶!不然就上的當了!」
黎枝:“……”
覺這個世界癲得徹底:“你說過把我當妹妹?前幾天說等你從江芷悠那里得到利益就回來娶我的癲公不是你?”
江芷悠抱住傅硯澤的胳膊。
彎淺笑:“硯澤哥哥你放心,我相信你,我是不會聽別人一面之詞的。”
倒是樓宴京眉峰微。
他嗤笑了聲,懶散抬起下頜,看向傅硯澤時眼神里著羈傲輕慢。
腔調故意拖長:“而不得?”
“樓總。”傅硯澤冷峻如冰,“您可小心點兒,別被黎枝給利用了。”
最好能早些想清楚了跟離婚。
這樣他以后還有機會。
但樓宴京只是姿態囂張地翹著:“還有這種好事?那好,我就樂意被利用。”
「啊啊啊樓宴京你別太!」
「我~就~樂~意~被~~利~用~」
「你們芷傅為婚好好學著點吧!這才是毫不猶豫的偏誰懂啊!」
「也就只有江芷悠跟腦霧了似的,覺得全世界都得喜歡他們傅,還看不出來這倆人簡直塑料得要死。」
「從前車馬很慢,一輩子遇不到一個神經病。現在倒好,神經病都會上網了,芷傅為婚家的cp幾乎全是神經病。」
傅硯澤果然噎了一下。
他皺眉看著樓宴京,不明白這個人怎麼就聽不進好賴話,還樂意被人利用。
江芷悠的笑容也微微僵住。
似是好言相勸:“枝枝,我知道你可能只是因為樓總沒送過你婚戒有些不高興,看見了我的鉆戒,想把氣撒在我上,畢竟你也不敢跟樓總發火嘛。”
黎枝:?????
江芷悠的眼眸逐漸水潤,像是有眼淚要流出來:“沒關系的,畢竟是我害你沒了家,你想出氣的話,我著就是了。”
不得不說。
江芷悠實在深諳玩弄人心那套,不愧是娛樂圈混久了,這白蓮花當得爐火純青。
看見自家姐姐就快掉小珍珠。
又群起而攻之——
「啊啊啊賤人黎枝!弄哭我們寶寶!」
「心里到底有沒有數啊?明明是搶了悠寶的豪門千金份!現在居然還埋怨悠寶讓沒了家???」
「倒打一耙讓玩得明明白白。」
「樓總人是好,只可惜識人不清,中芭不聰明,樓家總有個聰明的吧,能不能看清黎枝的臉把掃地出門啊!」
眾人罵罵咧咧的。
之前沒能靠輿論毀掉黎枝的事業,現在就又試圖來破壞的婚姻。
倒是樓宴京忽然淡聲嗤笑。
他筋骨清晰的手指,漫不經心地盤玩兒著手機,指尖不經意間摁到手機屏幕,恰好進去他剛才看過的一張圖。
鏡頭連忙推近。
想看看他剛才手機時是在看什麼破石頭,但卻沒想到——
拍到的竟是一張鉆石照片!
一顆濃郁的純正鴿紅鉆石,碩大而奢地沖擊著觀眾們的視線。
再一看預計價。
折合大約1014萬人民幣!
破石頭???
而樓宴京忽然握住黎枝的手腕,意態慵懶地將往懷里一攬,隨后起搭住的肩膀,讓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原來江小姐是惦記著這點事兒。”
樓宴京散漫揚眉,尾梢微翹的桃花眼噙著笑意:“擔心我老婆在我這兒委屈,結了婚還戴不上我送的鉆戒。”
江芷悠的笑容略微有些發僵。
當然不是諷刺樓宴京不寵妻的意思,只是想跟黎枝炫耀,有而沒有。
“我……”江芷悠試圖解釋。
但樓宴京卻以稍許不耐煩的輕嘖聲,打斷了還沒說出口的話。
他意態懶散地抬起下頜:“本來,還想等攢齊了,再給我們家公主殿下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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